萧蜜再遇到薄子晟还是在图书馆门口。
他们两个相遇三次,每一次都在图书馆外面。
萧蜜感觉到,他是在这里故意等着自己。
薄子晟看到萧蜜,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给你。”
说的时候,他把手里的饭盒递出来。
萧蜜这次没有接过来,现在是饭点,但是她没前两次那么饿,而且老是吃他的东西,对他没有意思的她过意不去。
“不用了,谢谢。”萧蜜回道。
她看着薄子晟没有放下饭盒,再看到周围多起来的人,低声说道,“我们到旁边谈吧。”
萧蜜是宁城大学的名人,她一进大学,就成了很多男生心里的女神。
追她的人很多,但是没一个她接受了。
那些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因为她的家世不会死追烂打,生怕被顾萧两家知道,人没追到自己的家里和学业还受到影响。
女生对萧蜜是又羡慕又妒忌。
所以,萧蜜在大学里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被人知道。
前两次,薄子晟送成饭盒,知道他家世和身世的人都在说,薄家的私生子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追萧蜜。
而且他还送了两次饭给萧蜜。
这次,他再送,自然比前两次更让人注意。
薄子晟不知道萧蜜会和自己说什么,不过萧蜜没收到他的饭盒,他知道她的意思。
能考上宁城大学的人,大都是聪明的。
有些人靠着家里的投资进的大学,有的是某个方面的特长生,也有的是靠自己考进来的。
萧蜜靠的是自己和家世。
薄子晟那?他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当年是以第一的成绩考入宁城大学,学校里因此免了他的学费。
他性格内向,但是他的成绩优异,年年第一。
只是家世上这块,被妒忌他的人很是看不起。
“谢谢你送我的饭。”萧蜜见着周围没人,柔声说道,“你上次给我的饭盒,我让人寄到薄家,你收到了吧。”
“嗯!”薄子晟淡淡地应道。
饭盒他收到了,是佣人给的他,还被她奚落一番。
“以后不用给我送了。”萧蜜再说道。
薄子晟没有奇怪萧蜜说的。
她把他拉到这里,就是要和自己说这番话。
她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
她真的很好,连着拒绝人都得考虑对方的感受。要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她把话说清楚,她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他又被人奚落。
这样的萧蜜,薄子晟想他有什么原因能够不喜欢的?
“我喜欢你!”
他抬起头,看着萧蜜正声说道。
他不善言辞,但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有时候的沉默不是因为害怕,是要积蓄更多的能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萧蜜一愣,没想到薄子晟突然表白。
他说完后,嘴角露出笑容。
戴着眼镜的他是一个很清秀好看的男孩,只是他的双眼萧蜜看不透。
可能是因为他戴着眼镜的缘故。
“谢谢!”萧蜜也很直接。
在感情面前拖泥带水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她对谁没兴趣,一定要直接拒绝。
“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薄子晟再说道。
他没有再说什么,低头把手里的饭盒装回背包里,然后他和萧蜜说了声”我有事先走了”。
萧蜜看着他走掉,觉得这个男孩和她第一次见到的感觉不一样。
第一次,她撞到他的相机,他慌乱地拿了相机走了,不用她赔。
第二次,他送上饭盒,没有说多余的话。
说他胆怯,那就不会给她送饭盒。
说他懦弱,不,他给她的感觉不是。
萧蜜不是一个很会看人的人,所以对薄子晟,她看不透,也不觉得自己要看透。
她和他只是同学,关系就是那么简单。
在萧蜜看着薄子晟走掉,她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站在一个男人。
薄子晟,二十多岁,还在读书,只能说他是男孩,看似清秀文静。
陆明朗,是男人,四十多岁的男人,成熟老成,还是熟透了。
他出现在大学里,和年轻的男孩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更感觉到自己在这些人里面,他真的老了。
可是,他偏偏又不服老,他这是成熟!不然怎么会有不少的女孩子顶着他看。
他是来找萧蜜的,但是不知道萧蜜在哪里,没有抱希望地问了人。
没想到萧蜜太有名了,他一提,被问路的女孩子就指着图书馆的方向说道,“她在图书馆门口,正在被人表白了。”
被表白?
陆明朗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能是和顾宝宝、萧琛的关系很好,萧蜜出生后,他经常来宁城。
只要他在宁城,他就会去接她。
去幼儿园接她,就看到萧蜜被人表白。
不过,那时候的心境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走过去,真的看到图书馆的旁边树下面,萧蜜正在和人说话。
男孩子长得很好看,至少比他年轻。
他离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想过去听听,那边已经结束谈话,男孩子走开了。
萧蜜惊诧地看到出现在面前的陆明朗,她是在做梦嘛?
“明朗!”她笑着过去,顺着内心叫出口,萧蜜反应到不对劲,她的笑容淡下去,再加了两个字,“叔叔。”
“刚才的男生挺好的。”陆明朗端着长辈的架子,说道。“你是该谈恋爱了。”
萧蜜长大了,她会谈恋爱,也会结婚生子。
“嗯。”萧蜜没解释。
况且,陆明朗说的是事实。
薄子晟长得好看,她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
听到她的回答,陆明朗抬起头看向前面,脸色没来的时候好看。
“你找我什么事情?”
萧蜜疑惑陆明朗在看什么,她问道。
“哪里可以坐坐?有件事情我要找你谈谈。”陆明朗想起正事,说道。
“好的。”
萧蜜想到学校外的咖啡厅,带着陆明朗过去。
十七岁的萧蜜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恋爱的滋味,更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陆明朗。
在她的眼里,这是她爸妈最好的朋友,是她的长辈。
她把他当作叔叔,没有过过越的想法。
是在那一次,是从那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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