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孔方儒吓得连忙拿起身前的那块金灿灿的佛牌,闭着眼对着眼前这只“异物”又是一通猛念。
此时的我也有些害怕了,眼前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吓人了。
身子倒是没什么特别,像电视剧里所做的特效一样,拥有着深棕色坚硬外衣,只是它的脑袋确是十分的骇人,只有一半的头,其伤口处还不时有黑气冒出。
“若……若灵,它到底是什么?”我轻轻地拉着她的衣角。
“还是穿山甲,只不过它被人施了秘法。”她的神色倒是坦然,自始至终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系列变化。
“哈!”穿山甲洛洛忽然发出一道古怪的声音,原本黑色的眸子立时变成了血红,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喝问道:“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为何不能放过我们!”
“你们?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啊?”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环顾起四周。
“洛洛,别和她废话,今日大不了我们与她同归于尽!”一道女人的声音忽然从洛洛的口中传了出来。
“这……”我不由向后倒了一步。
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
哗哗哗……
就在这时,地下车库上面的灯泡,同时闪烁不定起来,时关时灭。
“洛洛,跟我回去吧,你们这样不会正果的。”她忽然动容道:“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们!”
“不,你滚开,我不准任何人拆散我们,念念是我老婆,我与她生生世世在一起,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一道颇为雄厚的声音蓦然传了出来。
直到事后,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声音才是洛洛本来的声音。
“洛洛,你听我说,念念已经陨落了,这是你对她的执念,再加上一些鲜为人知的秘术,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幻象!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她再次苦口婆心地劝道。
砰砰砰……
就在她劝说的时候,眼前这只怪异的穿山甲,用脑袋不停地撞击着周围的金色光柱。
“洛洛,我要与你永远在一起,我永远做你的老婆!只要我们能冲出这间牢笼,天大地大任我们遨游!”女人的声音再次传出,不断鼓励道。
“念念你放心,我这一次绝对好好保护你,绝不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洛洛本来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就在这时,孔方儒慢慢睁开了眼,疑惑道:“谁在那里对话呢?”
“是洛洛与念念。”她简短地回答道。
“念念?这只穿山甲的老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还没等孔方儒说完,洛洛歇斯底里地喊道:“念念没有死,她没有死!”
孔方儒被其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地问道:“若灵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么吓人?”
“这个洛洛应该是由于过度思念他的老婆,所以默默收集了一些他老婆的气息,通过这些气息竟而养出了残魂,并以无上秘法与自己合而为一了。所以我们能从它身上听到两种不同的声音。”她一面盯着洛洛的一举一动,一面解释道。
“那他的头,不会也是自己搞的吧?”孔方儒追问道。
“那个不是,看其伤口的整齐程度,应该是被利刃割伤的,估计是人类所为。”她继续说道。
“对,就是因为人类!我与念念本来生活地好好的,白日修炼,晚上听歌,只因那该死的人类,非要满足口舌之欲。念念为了救我,而被他们捉了去,我的头也被他们打伤至此!我好恨!我好恨……”
瞬时之间,念念雄厚的声音在地下回荡。
“洛洛,不要恨,我们要感谢他们,没有他们,我们如何能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念念你说的对!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洛洛说道。
我在旁边小声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头穿山甲越来越不正常了?”
“看到他伤口处的黑气了吗?”她问道。
“看到了,怎么了?”
“那些黑气在控制着他的思维,其实念念已经死了,即便将残魂强行种在了他的身上,也不可能再复生。其实自始至终都是洛洛在自己和自己对话。”她进一步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这头穿山甲得了精神分裂?”我随口问道。
“算是吧,不过情况比精神分裂要复杂地多。”她说道。
这时,孔方儒走到她的旁边,央求道:“若灵小姐你道行高深,你想想办法,将他彻底降服了吧,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孔先生,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他了。”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孔方儒点点头,也不再去摸佛牌,只是虚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我急吼吼地问道。
她没有答我,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大袖天罗!”
话音刚落,只见她两盏大袖,瞬时迎风而臌,再看穿山甲洛洛,体内黑气狂飙而出,直奔她的大袖而来。
“她这是要吸出洛洛身上的黑气吗?”我看着眼前的一切,诧异道。
那些黑气并不简单,还未等她收起功力,黑气立时缠绕在她的周身之上。
“哎呦,我的妈啊,鬼啊,鬼啊……”孔方儒见状,连连后退,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放肆!何方鼠辈,竟敢偷袭本座!镇!”她一声大喝,旋即盘膝而坐,一口金钟将自己完好地罩住。
这些黑气仿佛并不惧怕金钟,依旧跃跃欲试,试图侵袭她的意识。
然而,只是一个刹那的工夫,就被飞速转动的金钟,生生地炼化干净了。
过了两分钟,金钟悄然散去,黑气也消失不见了,她缓缓起身,面色却深沉如水。
“怎么了?不是已经彻底炼化它了吗?怎么还愁眉不展的?”我赶忙上前问道。
她摇摇头,心事重重地说道:“黑气虽然已经除去了,可是我依旧不知它源出何处,一切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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