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狱?
陆小观听到这两个字,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秦远先前买的几本书他看过,看的不怎么详细,但对贪狼卫大狱这种地方还是有所了解的。更新最快
那里关押着的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有灭凡人满门的修者,有吞噬人灵魂的鬼武,也有食肉吮血的妖物精怪!
要是把他们两个关押进去,那他们加起来这不足三百斤的重量,还能出来吗?
冤假错案不仅仅是凡间有,修行界更是多得多,尤其是那些得罪了贪狼卫的人,被弄进去很少能全活着身体走出来的。
哎呦,我的秦远亲哥哥诶,你又惹了什么麻烦?上次那岳镇海的哥哥岳镇涛已经找上门来了,这次咋惹出更大的祸害了呢?
同时他也恨不得使劲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这张破嘴!
他不傻不蠢,反而十分精明,可第一次来三皇街,太过兴奋,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听到多少,一双眼睛一直在那琳琅满目的货物,以及来来去去修者尤其是那些漂亮如仙子下凡的女性修者身上流连,一个激动之下,脱口而出,就把他和秦远的老底给漏了出来。
“这位大人,您这就有些过了吧?我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仅仅是因为一个相同的名字,就要把我抓进贪狼大狱,这难道就是你们贪狼卫的官威吗?”
秦远十分镇定的说道,哪怕心中翻起巨浪,正想着该如何弄死这货,而后远走高飞浪迹天涯,但面上却是从容平淡,言辞也是振振有理。
“我贪狼卫的官威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子指手画脚!”廖西风冷冷说道,根本不把秦远的话当回事儿,“若是我的朋友与你无关,你真只是与那秦远重名重姓,我自是会还你清白,若是你敢说谎蒙骗与我,那对不起,贪狼卫的刑具很久没有使用了,正好用你们的身体来除一除上面的锈迹。”
“凭什么,我们犯了哪条律法?你说抓人就抓人,说用刑就用刑?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没有公道了?”
陆小观扯着公鸭子嗓子就喊了起来,嗷嗷叫唤,尖锐的嗓音盖过了所有三皇街的熙攘,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喊什么喊?”廖西风大恨,怒斥道。
陆小观根本不听他的,继续嚎道:“就准你不讲理,难道就不能让我们喊一下冤屈吗?草,老子跟你素未相识,你就要抓我们进贪狼卫大狱,还用我们的身体除除刑具的锈迹,你是要屈打成招怎么着?你女人跟你朋友跑了,不去找他们,倒是找我们?凭什么?”
陆小观一旦发起飙来,足能让骂街泼妇汗颜流泪,见到事情避无可避,于是他就拿出最无奈但却相当管用的一招。
他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从而让廖西风拿他们没辙,至少不敢动硬的。
果然,陆小观一喊起来,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有不乏刚才隐约听见他们对话之人,此时更是竖起了耳朵,想要弄个明白。
“我说,怎么回事儿,那小子是谁啊,还跟贪狼卫杠上了,胆子不小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那廖爷要拿他们下大狱,可又拿不出证据,两人不服。”
“我草,这黑暗的世道,贪狼卫这群王八蛋简直该死,我的一个侄子就是被他们完整的抓进去,出来的时候少了一条腿。尤其是这廖西风,别看他整天人模狗样的,黑着呢,我听说他光养小老婆就是七八个……”
……
周围人的议论声没有一句落下,全部传进了廖西风的耳朵中,廖西风大恨,咬牙切齿,这件事的确是他没有道理。
他的女人去围杀秦远,却被秦远弄死在了深山老林之中,从根上就是他的不对。
况且,他也没有弄清楚此秦远是否为彼秦远,贸然下手,于情于理都不合。
然而,他管不了这么多,也不愿去管这么多,若是什么都要顾及,他还做这贪狼卫作甚,回家种田不是轻松自在吗?
贪狼卫带给了他任务和危险,但同时也赋予了他极大的权利,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只要不是太过分,不正当行使的权利上头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两个人他必须抓回去,他的女人是主要,那储物手环是其次!
“小子,等你进了贪狼卫大狱我看你们还能不能叫的这般高兴!”
廖西风撕破了脸,根本不顾及周围人的议论与目光,铁定了心要将秦远和陆小观抓回去。
“嗖!”
他猝然出手,白皙的手指抓向陆小观的下巴,陆小观没有料到他能如此果决,就算是料到也无法避免,修为差别太大了。
廖西风是炼气九层修为,半步辟谷,只要机缘巧合,就能立即踏入辟谷境,而陆小观在神藏境之中都是一个菜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日哦,这次真完了!”
陆小观在心底哀嚎一声,他也说不出是秦远害了他还是他害了秦远,反正两人都没个干净的。
“砰!”
就在廖西风的手指即将要触及陆小观的下巴之时,秦远忽然出手,五指成爪,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而后用力一拧。
哪怕是一根坚硬的老槐树根,在秦远这一抓一拧之下,也要发出一声惨烈呻吟,断成数截。
可廖西风显然不是老槐树,他手腕猛地震动,身体随着秦远的用力方向凌空翻腾,贪狼卫的制式铠甲“哗啦”作响,说不出的潇洒与飘逸,稳稳落地之后,手腕已经从秦远手中抽了出来。
不过他的手臂上还是多了五道指痕!
“嗯?”
廖西风的眼中闪现凌厉光芒,死死看着秦远,现在他发现,他已经有些看不透这个少年。
明明是神藏境的修为,可实力却是远超神藏,甚至炼气五六层之人的身手都比不上他!
这小子不是一般人!
他笑了起来,阴毒而又狠辣,“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袭击贪狼卫,哼,今天要不把你抓回去,我贪狼卫的颜面何在!”
“呛啷!”
长刀出鞘,背后刃薄,刀身是墨汁般的漆黑之色,三道粗大的血槽显示着残酷与铁血,刀刃锃亮如洗,泛着幽幽冷光。
贪狼卫的制式长刀——斩邪!
“呛啷!”
又是一个刀刃出鞘之声,秦远也抽出了他的短刀,只不过他的短刀与那斩邪长刀相比,短小的可怜,也无力的可怜。
恍如一把孩子的玩具!
秦远咬着牙,却毫不畏惧,他没有带来乌金长棍,只能以短刀应对。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女人给你带了绿帽子,没本事去找那个给你带绿帽子的男人报仇,只能拿我们这些良善之辈撒气,一辈子都是只绿帽乌龟!”
秦远毫不客气的骂道,他与这廖西风已然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多骂几句说不定还能激怒于他,寻得机会带着陆小观离开。
可让他失望了,是个男人就受不了的绿帽子扣在他头上,这家伙不仅没有失去理智,反而冷笑连连。
“好一张尖牙利嘴,等我把你下了大狱,拔掉你所有的牙齿,再剪掉你的舌头,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尖牙利嘴下去!”
廖西风那冰冷的话语中隐藏着爆裂的火焰,他并非不生气不动怒,而是因为曾经的严格训练,让他拥有一颗冷静的心脏,曾经抓住的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更是让他愈发的理性。
这点小小的激将之法,只会让他更加痛恨,而非因此乱了心境。
“廖西风,好大的口气啊,贪狼大狱是你家后花园吗,说动刑就动刑,莫不成城主大人已经将贪狼长的职务任命于你了?呵呵,就算你当上了贪狼长,也没有权利随意对无辜之人乱用私刑吧?”
就在秦远准备拼命也要把这家伙弄死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懒洋洋的响了起来。
周啸虎挺着小肚腩,双手猥琐的插在腰带里,斜拖着长刀,施施然挤开人群,走了过来,缓缓说道。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廖西风眉头微微皱起,对这个老对头的到来有些意外,冷声说道:“周啸虎,今天好像不是你当值,你来这里做什么?”
“哈!”
周啸虎打了个哈欠,道:“今个轮休啊,咱这不是闲的无聊,来这里转转捡个小漏,正巧见到你廖西风大发淫威,被女人带了绿帽子,拿我这位小兄弟出气,也就过来观摩一下,咱在贪狼卫呆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这般的乱用权力,欺压良善,这不来学跟你学习一下嘛!”
“周啸虎,注意你的言辞!”
廖西风声音冰寒,冷声说道,恨恨瞪了秦远一眼,而后又对周啸虎道:“这人涉嫌杀害修士,而且杀人越货,严重危及黄城市修者的安危,我将其拿回去,严加审问,又有何不妥?”
他不得不给找些理由,周啸虎这话若是传到了新任城主的耳中,那他的形象必然一落千丈。
在加入贪狼卫的时候,他们可都是发下过誓言:绝不乱用权力,绝不欺压良善!
“啧啧,西风同志啊,你这就不对了,我知道你一向自视甚高,但也没必要小视所有黄城修者吧?”周啸虎懒懒的说道。
廖西风面色又是一变,斥道:“信口雌黄,我何时小觑黄城修者了?”
“秦小兄弟只有神藏境修为,如何就严重危及黄城市修者的安危了?难不成诺达的黄城市,连一个老实本分安安稳稳的神藏境年轻人都要惧怕?你啊,太目中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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