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何吩咐?”曹瑞看到是宁容,急忙跑了过来。
曹瑞国字脸,浓眉大眼,长的和曹安一个德性,宁容暗自腹议道,曹洪选人的标准不会是觉得这人和自己像不像吧?
反正宁容见过的曹洪家的家仆,好像都和曹洪一样,浓眉大眼,很是威武的模样。
“曹瑞,我有紧急绝密书信一封,你马上找个可靠的人,给我送到……南阳之南!”宁容说道地址有些迟疑了,曹操只是说孙坚南下抵抗刘表去了,可是,具体位置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啊!
“南阳之……南?”这是什么鬼地方?曹瑞傻傻的看着这位熟悉的宁先生。
“……咳!这封书信必须亲自交到破虏将军孙坚,孙文台手中,现如今他已经自南阳领兵下荆州,派快马一路打听而去!”宁容轻咳一声立马变色,神情异常严峻的的吩咐道。
孙坚大军开拔,沿途定然会留下消息的!
“喏!小的明白,先生请放心!”曹瑞心中一禀,抱拳承诺道。
“小三子,过来!”
曹瑞回身招呼着一个瘦小的汉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精明之人。
“三子,交给你个十万火急的任务,你马上选取快马,带上你的人,把这封密信交到破虏将军孙坚之手,必须亲自交到,明白吗?”
“喏!军侯!”
三子郑重接过香囊,贴身放入自己怀中,看着曹瑞严肃的模样,马上变了个亲近的笑脸凑了上去。
“嘿嘿,哥哥,有啥注意的东西,给俺说说呗?”
宁容看着曹瑞并没有因三子的态度而生气,就知道这两人必然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对着曹瑞嘱咐了一句,转身走了。
自己能做到的也只有如此了!但愿天不绝你吧!
宁容抖擞精神,向着后帐走去,接下来,他还有一场大戏要上演呢!
…………
……
…
陆逊跨上自己的小马驹,在两个护卫的保护下,飞马奔着银山而去,一路之上不断的呵斥马儿,神俊的宝马知道主人的心焦,四踢飞动,掀起一路的飞尘。
等他来到曹洪身边之时,众军士正躲在树荫底下吹风呢,外面这日头可是够足的,晒得曹军都快睡着了,曹洪这才下令就地休息,保存体力。
“小陆子,致远可有交代?”
不等陆逊来到进前,曹洪当先吼着迎了过去,这一连几日大军天天滞留不前,在这样下去必然人心涣散,因此他很是焦急。
“将军,家师传来手书一封!”陆逊听到这曹洪嘴中亲近的称呼撇撇嘴,看着众将士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他强忍着碎嘴行了个军礼。
曹洪劈手夺过,迫不及待的张开褶皱的白纸,怪异的线条让他确定,这的确是宁容亲笔所写,其他人的字都是浓妆淡抹总相宜,钩折弯角有神韵,只有宁容的字是简笔字,一看就知道是硬笔所写。
宁容的字迹他认识,更何况在曹营中能够把硬笔字写的如此舒服的就只有他一人。
曹洪也曾经好奇的问过宁容,为何不用毛笔写字,泼墨挥就不更能表现你们的文人风采吗?
宁容当时很是诚实的回答是,他不会写毛笔字,他的字很丑,当然,曹洪肯定是不信的,都说字如其人,一个长的如此清秀之人,字断然不会很差。
宁容说的是实话,曹洪却以为他有难言之隐,如此就成为了一个美妙的误会。
“好!致远果然未欺骗于某!”
曹洪啪的一声,把手信紧紧攥在手中,爽朗的大叫道,喉咙的每个跳动音节都说明他真的很高兴。
“此战某将一雪前耻!”曹洪豪气干云,眼光凛冽的喝道。
“你回去告诉你师傅,就说某和于禁将军定然依计而行,大胜而归!”
“喏!”陆逊抱拳行礼,缓缓退后,这个时候的曹洪是将军,而不是自己的长辈,骑上自己的小马驹飞奔而去。
望着远去的三匹战马,曹洪赫然转身对着众军士命令道:“众将士听令,整军备战!”
很快将令一层层的下达,军司马,军侯,百人将,屯长,什长,伍长,士兵,层次严谨的金字塔结构,让曹洪指挥起军队如臂指使通畅无比。
“曹安!”
曹洪单独把自己的心腹护卫首领唤了过来,把那书信郑重的交给他。
“亲手交到于禁将军手中,速去!不得有误!”
“喏!”曹安翻身上马,奔着银山而去,曹洪傲然一笑,带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银山方向进发。
……
银山黄巾贼大营。
裴元绍唉声叹气的坐在虎皮大椅上,帐下只有李先生一人,犹豫的看着裴元绍,斟酌着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这两日他发现麾下的黄巾贼突然变了,以往灰暗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亮光,那是一种叫做希望的亮光,一种向往美好生活的希冀。
他很是不解,这群无家可归,饥餐不饱的农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宁容做的这事本就不是秘密,李先生秘密找了几个头领,几番言语就把话套了出来。
诉苦大会?
讲故事?
起初李先生并不了解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等到他听完这两日在曹营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面色僵硬,心猛地被揪住了,想到那可怕的后果,冷汗直流,打湿了后背。
这宁容……太可怕了!
什么诉苦大会!这根本就是攻心大会!平日里黄巾军都是把苦恼藏在心中,化作无限的仇恨,疯狂的杀戮,可是宁容呢?
他竟然把这股仇恨引导了出来,毫不畏惧的把矛头直指当今圣上,这让黄巾军的仇恨瞬间找到了突破口。
然后他又有意无意的宣扬曹操的无奈,曹操的仁慈,看看这些窃窃私语的黄巾贼,谈起那曹营的鸡肉,美酒,张嘴闭嘴的都是曹公如何如何。
黄巾军眼神的渴望,让他的国子脸拧成长条脸,紧缩着眉头不能舒张,这群人的心只怕有一半已经飞到曹操那里去了,这还打个屁仗!
宁容……
李先生眼眸深锁,眉心紧皱,想到那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怪才,他有些矛盾。
心地善良爱民如子是他?还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是他?
李先生失落的摇摇头,唉!自己看不透他啊!
那张清秀温婉的笑脸太具有欺骗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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