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實中年男子砍的人不是吳羽峰而是吳羽峰身邊的縣醫院院長陳學東。隻不過,在他舉刀的刹那,吳羽峰慢慢側過身子跟陳學東講話,所以外人看起來,中年男子正舉刀要砍吳羽峰。
鋒利的長刀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光耀眼的白光,白光如一縷驚鴻由上而下,速度快到不成思議。
那男子蓄勢而為,吳羽峰要躲閃已是不及。而場邊的公安根本想不到有人竟敢在這個場合鬧事,並且針對還是縣裏的一把手。
沒有意識的話,要救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現場的人,見到這一幕,紛繁驚呼。
說時遲那時快,場中隻見一條人影恍過,緊接著一陣骨折聲,那耀眼的白光突然消失了。所有人皆目瞪口呆地看著著場中那個一腳將男子踩在地上不得動彈分毫的青年,簡直是不敢相信。
這是在拍片子嗎?剛才那一幕可比片子精彩刺激多了。
陳學東驚魂未定地看著將頭仰起來,臉紅脖子粗,眼睛好像要吐出來,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男子,訝聲道:“蘇老實……”
“你這個喪盡天良,沒有一點醫德的人渣。”蘇老實冤仇地看著蘇老實,隨後恨恨地看了葉宇一眼,老淚橫流,道:“老婆,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殺了這個畜牲。”
吳羽峰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比陳學東鎮定多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蘇老實,隨後對陳學東道:“這是怎麽回事?”他也看出來了地上這個蘇老實不是來砍他的。從這個男子的語氣上,他好像認識陳學東。
陳學東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不自然到了極點,道:“吳書記,我……”
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任海洋衝跑了過來,他一張臉色慘白無比,這一次剪彩儀式的治安任務是他執行的。如今出了這麽大的吡露,他算是失職了。想到這裏,他更是膽顫心驚地道:“吳書記,你還好嗎?”不消他叮嚀,兩個縣公安局的民警便從葉宇手裏押走了蘇老實。
“我沒事。”吳羽峰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你們公安機關要查清楚,有了結果,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是。”
如果不是出了蘇老實這檔事,整個剪彩儀式算是相當完美的。看著人群逐漸散去,葉宇覺得沒有什麽事,就要離開。雖然這是一次認識吳羽峰的好機會,不過葉宇卻不想那樣做。
有時,機緣卻是很是難說。
在葉宇剛要離開時,吳羽峰卻叫住了他,道:“年輕人,請等一下。”
葉宇隻得回過頭來,喊了聲吳書記。吳羽峰上下打量了一下葉宇,點了頷首,道:“這一次真是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舍命相救,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吳書記,你客氣了。”
吳羽峰嗬嗬一笑,道:“古人說受人滴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我隻是跟你叩謝罷了,算不上客氣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葉宇。”
“葉宇,記住了。”
從言談舉止上看,葉宇覺得吳羽峰並沒有一般官員架勢,虛假,相反的,卻是很樸實,平易近人。一下子,葉宇對他有了一些好感。
這時縣委辦主任賀天剛跑了過來,問道:“吳書記,你有沒有怎麽樣?”
吳羽峰搖了搖頭,道:“沒事。”說此,他看了手上的手表,道:“葉宇,對不起了,現在我還有一個會,以後有空的話,再跟你聊。對了,小賀,等一下你幫我問一下葉宇的德律風。”
“好的。”看著吳羽峰走遠,賀天剛對葉宇道:“等一下吳書記還有一個大小企業改革的座談會。”
葉宇知賀喜天剛那樣說,是為了讓他理解吳羽峰其實不是故意離開,而是真的有事。葉宇心中竊笑,嘴上卻很平淡道:“吳書記是一個好書記。這一點,我想雲溪縣一百二十萬的群眾都用剛才的掌聲說明了。“
賀天剛心中略感驚奇,看了葉宇一眼,這個年輕人倒會說話,並且這句話妙的是,他不但在概況上奉承了吳羽峰,並且黑暗對他說的話做出了回應。
賀天剛道:“葉宇,將你的德律風給我吧,我好回去交差。”
葉宇給賀天剛自己的手機號碼,隨後道:“賀主任,我還要上班,這就告辭了。”
賀天剛看葉宇沒有坐車,便問道:“葉宇,你在哪裏上班啊?我派車送你。”
“教育局。”
“好,你稍等一下,我叫司機開車。”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奧迪的緩緩開到葉宇麵前,賀天剛率先上車,對葉宇道:“我送送你吧。”
在車上,葉宇與賀天剛兩人做了短暫的交流。因為年紀相當,葉宇跟賀天剛有很多共同的語言,隨著交談的深入,兩人的關係一下子拉進了許多。
不一會兒,車便到了教育局。整個雲溪縣,隻有兩輛奧迪小轎車,一輛是縣委書記吳羽峰坐記,一輛即是政府一把手喬耀生的。
在雲溪縣,這黑色的奧迪車代表著什麽,稍微曉得政治的人都知道。此時正是大熱天,葉宇到的時候,整個教育局的人都在午休或者還沒有上班。看到的人甚少。
葉宇不想引起過多人注意,隻要賀天剛將車開到教育局的大門口,並沒有開進教育局。恰在這時,騎著本田摩托車來上班的王有福正好將這一幕看在眼裏。
看到那個奧迪牌照,王有福本以為是某個領導來局裏考察,可是一想又不對,如果是縣裏領導來考察工作,局裏的領導早就在大門口排隊迎接了。
當他們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是葉宇時,尤其是看到縣委辦公室主任賀天剛伸出頭來跟葉宇作別時,更是感到不成思議。
賀天剛的職務隻是縣委辦的主任,縣委辦主任代表著什麽,稍微有點政治敏感度的人都知道那是縣委的大管家,非領導的心腹不成任之。並且據傳,吳羽峰原本是想將賀天剛提為常委,隻是縣長喬耀生從中阻攔才沒有實現。
所以賀天剛的級別雖不高,可是卻沒有人敢小看他,一些鄉鎮的領導見到他,都要盡力湊趣。
教育局是一個清閑的部分,人一但閑了,好奇心難免就大了,一些諸如某某局裏的領導跟她的下屬有什麽含糊的關係,某某領導為了什麽事在開會時拍了桌子等等一些雜七雜八的的流言便時常在教育局裏流傳。
身處其中的葉宇久而久之,對縣裏的一些事情倒了解了很多。
待奧迪車走遠,王有福才牽著摩托車走到葉宇麵前,道:“葉宇,剛才那個人是縣委辦的賀主任吧?”以前王有福跟葉宇說話帶著點湊趣,那現在的語氣就是有點畏懼了。
葉宇本想說點什麽,可是轉而一想,將到嘴邊的話吞進肚子裏,高深莫測地輕‘嗯’了一聲,道:“有福,我有事先進去了。”
因為陳玉剛的挑撥離間,葉宇跟許進峰關係其實欠好,他在辦公室裏很尷尬。葉宇幾番想要彌補他跟許進峰的關係,但收效甚微。許進峰是一個很古板的人,這種人,他對你的偏見一但深種,要改善就很困難。
既然改善不了,葉宇便想是不是可以用外力將這種不和諧的關係抹失落。所謂的外力,即是借勢。再簡單一點,就是借助洪子正的名頭。
你許進峰雖是辦公室的頭頭,可是我背後有常務副縣長,你能拿我怎麽樣?如今看來根本不需要動用他跟洪子正的關係,僅憑著剛才這一幕。在透過王有福這個八卦男人一宣傳,他的來曆就夠教育局那幫整天所事事的人人料想一陣子了。
基於以上種種考慮,葉宇便將要說的話,吞進肚子裏的。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如葉宇所料。王有福很認真地執行了葉宇心中的設想。他雖然沒有親耳聽到王有福說什麽,可是從教育局的同事看向他那豔羨又帶著點敬畏的眼神,他知道了,王有福已經將下午的那一幕匯聲匯色地傳到了教育局所有人的耳朵裏了。
葉宇下班後,便到銀行取了錢,再到明園大酒店訂了一個包間,隨後給康政和打了個德律風。十五分鍾後,康政和便來到了明園,同來的,還有他的兩位同事。
當晚,葉宇豁出去了,對康政和跟他同事的敬酒,他是來者不拒。同時葉宇動用了他超凡的交際好了關係。
……
第二天葉宇晚上葉宇剛下班的時候,賀天剛便在等他了。
“賀主任,你怎麽在這裏啊?”
“大老板晚上要請你。這不讓我來接你。”羅天剛開了車門,要葉宇先上車。葉宇沒有推辭,先坐到車裏。這種待遇是第一次遇上。這時的葉宇其實不知道,這一次的見麵對他將來的仕途產生了多大的影響,並且認識了他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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