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梁秋月发现,付琴身体未着寸缕,整个人看起来跟面条似的,有气无力的,被那极为富态穿着体面的女人揪着边打边骂。
付琴浑身青紫,身体上的某些痕迹,有经验的妇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付老娘虽然嫌丢人,但还是上去对着那胖女人一脚,把人从她手里夺了来。
周围围了一圈人,有男有女,都是看热闹的。
今日过后,付琴的名声算是没了。林夫人是真狠啊,以后别说进林府了,是根本嫁不出去了。
梁秋月进去后,拿起付琴的衣裳,给她披上。付琴吸了不少迷烟,浑身无力,还是本能的把衣裳裹紧。
付老娘不善罢甘休。
扬言要么把付琴娶回去,要么她去报官,告知官府有人强抢民女,毁人清白。
里头嫌自家婆娘闹的太大丢人的李老爷在房中扬言道:“本来就是破鞋,哪有什么清白!”他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负责的。
他也很疑惑,这个宅子本来是他养的外室的住处,今日他来,没见到自己的外室,只见榻上躺着一个浑身光裸的女人,他体内有些燥热,也不会委屈自己,干脆趁着人昏迷就把人办了。
等人醒来,那点子挣扎的力气就跟挠痒痒一样,也就是增加点情趣。
这可把付老娘气了个仰倒。
她坐在地上哎呦呦的闹了起来,表示没王法了,她好好的闺女,就这么被人糟蹋了,糟蹋了还要倒打一耙。
梁秋月说道:“婆母,我们报官吧!”
那老爷的婆娘觉得是付琴自己上赶着的,不赖她家老爷,压根没反对,这样没有廉耻的人,是该沉塘浸猪笼的。
而付老娘,见那婆娘和里头那老爷那副嘴脸,也没反对。
而付琴,心都碎了,她正难受失了清白,闹的人尽皆知,以后进不了林家呢!
一行人去了衙门,付老娘骂对方,对方骂付老娘。
惊堂木一拍,上首官员喊了声“肃静!”,两侧的衙役连续以棍子捣地,面色严肃的齐声“威武~”
众人不敢再吵。
官员正想问清倒底发生了什么时,林家来了人。
林夫人一直注意着动向,在她的预想里,可没报官这一套。
如果报官,付琴很有可能扯出林家,尽管她能开脱,但这就不美了。
林夫人派来的人对着那位大人如此这般耳语一番,表示出事的女子和家中有些亲戚关系,让大人务必好生处理,又给出了解决法子。
于是,这位大人态度一变,当即表示,那位老爷要么把人娶回家,要么死罪。
竟是连审都不审了。
本朝例律,强奸罪死刑。
刚才虽听的不甚明白,但有一点还是很清楚的,事先,这俩人根本不认识啊!
所以,官员很是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
就算是被娶回去,也得看女方愿不愿意,但官员直接省了这个步骤。
那位家中有些资产的李老爷和他夫人傻眼了,夫人想嚷嚷反抗这个结果,却被李老爷按住了,表示会把人纳回去好生待她。
是纳不是娶,因为付琴本来就不是清白之身了,李老爷把这点说的明白,官员没所谓,反正事情办成就行。
这一场“案件”就这样解决了,糊里糊涂,结局还算“好”。
至少在付老娘看来,是不错的,那老爷和他夫人的体态一看就是家中富足的,至少,把付琴嫁出去后,可以得一笔财物。
付琴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她吸入的药物太多,到现在脑子还懵懵的,身体没有力气,没有回过神来,唯一能反应过来的事是她的清白没了,进不了林府了。
付老娘也挺绝的,出了衙门,就对那对富态的李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表示要拿过来多少聘礼,才能把付琴带回去。
李老爷的夫人都懵着呢,她今天出来抓奸,是奔着让人身败名裂的,怎么就要把人纳回去了?
李夫人破口大骂,表示一个破鞋还想卖出好价钱呢!
付老娘不是好欺负的,反正有官府撑腰,她若是不同意,就再闹一场,扬言让李老爷死刑!
李老爷做生意多年,不是个傻的,今天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他怀疑自己被人下套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吼了自己夫人一顿,把人先镇压了,捏着鼻子同意了付老娘的条件。
生意人么,就算钱再多,和官府对抗,那就是以卵击石。
问清了这老爷的府邸位置后,付老娘趾高气昂连拖带拽的把付琴弄回家了。
付琴浑身无力,脑袋嗡嗡,被踉跄着拉回了家。
付琴的事,周围的邻居大多都知道了,神色各异指指点点的看着一行人进了院门。
让付老娘看,付琴今天出这事,虽然丢人了些,但等付琴嫁过去后,就没啥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就要有银子了,她可以趁机把这座宅院买下来,想到此处,她又摇了摇头,周围的人都知道家里的事,最好还是换一个地方买宅子,以后更自在些。
梁秋月看她一脸兴奋,心内啧了一声,不难想出她脑子里都在想啥。
真是,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娘!
付老娘想起那位老爷,准备去看看他家的宅子,完全没有想安慰她闺女的模样。
等人走了,梁秋月拿着湿凉的面巾糊在付琴面上,准备让她清醒清醒。
面巾太过冰凉,付琴一下子就神魂归位了。
梁秋月趁机问了今天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付琴大哭一场,表示自己失了清白,以后没法子给给林文煜当妾了。
梁秋月见她还没反应过来,轻叹一口气,“妹妹这事,怕不是意外啊!”
付琴愣了愣,“什么意思?”
梁秋月面色凝重,“当初我在府中时,就听过,弟弟经常和丫鬟鬼混,和他有染的丫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我母亲很不喜欢丫鬟和弟弟在一处。”
她又轻轻摇了摇头,“不过也不一定,兴许今日就是你倒霉,流年不利吧!”
付琴想起从林府后门出来通知她宅邸位置的小厮,恨声道:“她是故意的!就是她!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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