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家人从慌张变成得意,以为又斗了一把沈映月的时候,木恩气呼呼地开口了。
“什么溜须拍马!是我叫月娘他们来的,窑鸡也是我提出来的!照你们这意思,本官就是个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还去等成一个官职比我小的?”木恩双目圆瞪。
周家人吓傻了,他们哪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呢。
而那些小溪边的村民们却笑了起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村民们说。
“你们……”周家人又着急起来,最后还是周芸芹先想到了主意。
“木大人,其实不是那个意思的,我说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不是今天的事儿,而是前几天,前几天的事儿。木大人您前几天总是天天到沈映月家去的,每次去,总是会提着大包小包出来,我是为这事儿才说梁家人的。”
“是是是!是这样!”周满点点头,不由又觉得自己的女儿真是聪明。
“木大人,梁千户这不是贿赂您吗?我们相信您是十分清正廉洁的,是梁千户和他们家里人想影响您呢,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地送礼讨好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木大人您的名声真的会有很坏的影响的。
最近这几天大家伙儿都到菜地松土施肥的,再过些时日就是麦子收成的季节了,到时候收麦子,可没有时间在整理菜地,因而大家都很抓紧时间,忙里忙外的人多了,总会有很多人瞧见您提着大包小包从梁家出来,那大伙儿会怎么想您呢?”
“就是啊,你们就自己说说吧,有没有见过木大人提着大包小包从梁家出来?很多人都瞧见了吧?你们这回是没法睁眼说瞎话了吧?这都还能睁眼说瞎话的话,你们就是真的瞎了!”周芸芹扯着嗓子喊。
就因为她十分确定很多人都能看到木恩大包小包提着从沈映月家里出来的。
村民们没答话,因为的确是有很多人看到了的。
木恩前阵子一直生病,到沈映月那儿去抓药的。沈映月给他开的药师一天一副,根据身体恢复的情况来开的,因而木恩要天天去沈映月那儿,天天大包小包地把药提出来。
他的病实在是太特殊,惠民药局的人没人看得好的,沈映月因为要奶孩子,因而在惠民药局的时间也不多,让木恩到她家里去也是为了图方便,哪想到竟然被周家人恶意揣测了?
“木大人真的从梁家提了大包小包出来?木大人和梁大人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有人轻声问。这声音传到了周芸芹的耳朵里。
“木大人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梁大人是啊!他自个儿字那儿想要贿赂讨好,就叫木大人过去了,俗话说近墨者黑,木大人也是逼不得已的吧?”周芸芹更加自信地说。
木恩是气得不行了,气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阵子才稍稍缓过气来。
“周家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在骂本官收受贿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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