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朱能正在思考什么事情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她才放下心来。
“初哥,有人在呢。”沈映月压低声音,朱能怎么说都是个男人,她来月事这种事怎能够在他跟前说呢。
“没事,他没大婚。”
“……”沈映月低下头,她怎么有种正在和梁寒初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悄悄干坏事的感觉?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刺激,朱能就在离他们不过几米远的地方呢。
他就仗着朱能没有大婚,不能从她不能碰冷水这件事推断出她来月事,所以这样肆无忌惮地逗她玩么。
想了想,就算大婚了也未必知道。向来男人都是“表里如一”的,像梁寒初、朱能这样外表冷硬的汉子,又有多少个能像梁寒初这般细心的?他肆无忌惮也是有原因的。
“初哥我不理你了。”沈映月起开,还推开他一只试图在朱能眼皮子底下对她做坏事的手。
她把梁咏威给的那个袋子拿来打开,把里面那口锅拿出来。
今天乡邻们拿东西来给她和梁寒初的时候,不少人知道他们没有炊具就先把家里闲置的炊具带来借给他们凑合着用。那些炊具普遍比较大,沈映月就熬一锅六个人的汤,没必要用那么大的锅,还是梁咏威给的这口锅合适。
等她把面粉和调料拿出来,才发现下头竟然有一张一贯的大明宝钞。
先前王氏悄悄在给水壶地下放过一张,这钱肯定不是王氏给的,如果是她的话,她没必要分两次给,那就只可能是梁咏威给的了。
二哥也是个好人。
沈映月把钱收好,把这事儿告诉了梁寒初。
“我跟二哥的感情一向比较好,小时候我跟他一起被寄养在三叔家。”
“三叔?就是……布政使?”
“嗯,直到我十岁,才被爹娘从三叔家接回来。”
“原来如此。”
难怪梁寒初只是个山里汉,却没有一般农夫的那种浓重的乡土气,反而莫名地有一种尊贵、霸气、很有魄力的气质,原来曾经寄养在布政使家。
布政使,放在现代就是省长大人,是高官来到的,他在一个高官身边长到十岁,自然跟一般的乡野农夫不同。
梁咏威不是读书的材料,没有梁寒初厉害,但是气质也是和一般的农夫大有不同,这是沈映月看得出来的。
现在梁寒初是她的丈夫,沈映月真的觉得很庆幸,庆幸梁寒初小时候曾经寄养在布政使家里,这才让她有了现在这个气质尊贵、本事大、腹黑又宠妻的男人。
布政使梁大人是个为官清廉的,他俸禄不多,不能帮衬梁家多少,但是对梁寒初那些年的抚养,绝对是他给梁寒初的一笔最好的财富。
而现在,她也正享用着这笔财富。
就是条件实在差,很穷很穷,她得想办法赚钱,除了村民们送的食材之外,她和梁寒初就只剩下两间小破屋,其中一间门还是坏的,这条件差的……必须得改善。
“有了!”沈映月看着梁咏威给她的那些调料想到了主意。
“什么有了?”梁寒初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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