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梁家人对她这屋子一直都是避之不及的,先前是因为实在是太脏太臭,她穿越来后不脏不臭了,他们却已经习惯性避开,因而她把这些草药放在屋里也不怕会被看到。
沈映月找了条麻布袄裙摊开在窗户旁边,再把采到的草药放上去铺开。秋天挖的草药都是老茎、根什么的,水分本身就不多,而且北平府的秋天很干燥,她这样摊开放在窗边后也不怕它们会坏掉了。
做完这些,梁寒初回来了。
他今天打猎去了,手中还拿着弓弩,腰上挂了很多战利品,有兔子、野鸡、野鸭,还有两只狐狸!
如果不是他长得实在太好看,这副德行全身都挂满猎物的造型看起来肯定很喜感。
他背上还背着什么,沈映月想过去看是什么,就被他喝住了。
“月娘,你别过来,你会怕。帮我把弓拿回去,我去河边处理下。”梁寒初把弓放到地上,转身去灶房了。
沈映月听话地把他的弓拿回屋里放,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从灶房拿着刀出门,这回他是背对着沈映月的,她看到他背上那是一只狍子。
全身都挂着猎物的他步伐有力地往小溪边走去。他打回来那么多猎物,上面都沾了血,他以为她会害怕所以不让她靠近呢。
她其实真的不怕,这世上她只怕一样东西,但是绝对不是这点血腥。前世跟着部队走南闯北,她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见过?有次她在的特战队到索马里解救人质,海盗几乎人手一把ak47,还有各种肩扛式火箭筒、枪榴弹发射器,那次的营救维和部队损失惨重,伤者无数,她带着医疗队疗伤的时候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除此以外,她还去过无数战场,从未惧怕过鲜血,又怎会害怕他身上那几只猎物呢?不过,被他这般护着,她还是很开心,感觉很温暖的,有人疼的感觉真好,她就让他继续这样疼自己吧,她才不会跑去告诉他她不怕呢。
沈映月一直看着梁寒初那挺拔健壮的背影,看着他走到小溪边,蹲下来开始处理那些猎物。
他是个庄稼汉,是书院里的生员,还是个猎户,对她来说,他是她丈夫……
这些天梁寒初时常上山打猎,每天都收获不少,再让去县城的人帮忙拿去饭馆卖。他在书院上学,同窗中有许多不同出身的人,其中就有开饭馆的,因而他要找销路并不难。
打猎其实是条很不稳定的赚钱路子,很多猎人上山打猎经常会一无所获,不过这事儿放在梁寒初身上就不用怕,他似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做得好,包括打猎,也能比别人打得多,梁家人见他能赚钱,便不再坚持让他下地收麦子。
中秋节前一天,梁寒初要自己去县城一趟。这些天他打的猎物都是托人帮忙拿去卖,今天是第一次自己去。沈映月提出跟他一起去,他没有拒绝。
“初哥,你要给我爹什么东西?”沈映月知道梁寒初这些天那么努力地打猎,就是为了给沈广中秋节的礼物,可是看着却不像给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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