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治无戴!你越来越不中用了!几个西羌野人也摆不平!”迷当将酒碗拍在桌上,厉声喝道:“传令:令滇吾、滇岸二位将军,各率一百骑前去支援,务必歼灭西羌野人,救出胡王!”
“大王,不可!”伐同赶紧劝道:“半月前,这股野人突然出现,已经陆续盗走我三百多匹战马;胡王剿灭失败,足见这股野人非常彪悍。我应派主力骑兵前往,方可将其彻底剿灭,不可再用添油战术。”
“杀鸡焉用牛刀乎?”迷当不屑地哼道:“治无戴老了,本王却不老!来人,立刻点二百骑兵,随本将前去支援!”
迷当愤愤而出,伐同总觉得不妥,他与滇吾、滇岸短暂商议后,三将领着两千多骑,远远地跟在迷当身后。
迷当领兵赶到时,陷入苦战的治无戴仅剩几十骑,看着激战的双方,迷当突然大惊,不由得冷汗直冒。
这股西羌野人大约有百来个步卒,他们衣衫褴褛,全身都没有铠甲或甲胄护体,更没有矛戈弓矢等兵器,每人手执一根木棍,硬是将治无戴的二百骑打得落花流水。
“大汉的草原勇士们,随我杀!救出胡王!”
治无戴的形势很不利,迷当不敢再作拖延,他大喝一声,率先冲入敌阵,二百骑兵很快就将西羌野人冲散。
然而,这支野人部队确实彪悍!每个人面对2—3名骑兵仍然游刃有余,就凭着手中木棍格挡或攻击,轻松地游走在骑手之间,经常能出其不意地将骑手扫落马下。
战局越来越不利,迷当也变得焦燥起来。他挺枪刺向一名野人时,枪头被木棍挑开,他正要回枪再刺,却被这名野人的木棍从刁钻的角度击中肩膀,闷哼一声跌落马下。
仅仅是一刻钟时间,迷当带来的二百骑手全部落马,那股野人部队却无一损伤。
迷当和治无戴挣扎着站起身,这二人跟那些骑手一样,短时间内很难恢复战斗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野人将战马抢走。
少时,滇吾、伐同率领的两千骑及时赶到,他们追上野人之后,先派出一千弓骑上阵,骑手远远地围成一个大圈,将野人和三百多匹战马围在中央。
“好!来得好!”迷当捂着肩膀大笑道:“我的枪骑打不过你,换了一千弓骑,乱箭都能射死你!哈哈哈!”
治无戴和迷当飞身跨上战马前去督战,迷当正要下令放箭,却被治无戴挥手制止。
包围圈越来越小,两人来到阵前,治无戴大声喝道:“我部是烧当羌,你们是西羌。你我同属羌人部族,为何要自相残杀?为何抢我战马?”
“自相残杀?”一名手木棍的野人喝道:“若我等想杀人,你们的三百骑早就尸骨无存!”
“口出狂言!你等棍法精妙,能以步卒破我枪骑,本王钦佩!今,你等被我主力骑兵包围,你们的棍法再精妙,面对我弓骑兵又能如何?”
治无戴先将对方恐吓一番,然后说道:“烧当羌和西羌同宗同源,实在不宜互相残杀。若你等归附我烧当羌,这片草原,咱们可以共享!”
治无戴说得没错,这股野人棍法精妙,武艺高强,单兵作战能力极高,不过,他们绝不可能抵挡一千弓骑兵的箭雨。
迷当见这股野人似乎有所动摇,正欲出言劝其归附,却见西边又有一群手持木棍的野人杀来,其数量至少有九百人。
野人声势浩大,迷当、治无戴、伐同和滇吾等人都有些惊骇,赶紧令自己的枪骑排出攻击阵形。
野人队伍渐渐靠近,一个六十岁左右,面色黝黑,骑着黑马的男子特别引人注目,他应该是这支野人部队的首领。
迷当举起望远镜,细看之下,又充满更多的疑惑:野人的首领完全不像羌人,而是一副汉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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