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满宠领着大军翻越荆山,前路生死难料;在长江以东,吕祥也领着5千步卒与1万吴兵周旋。
两者不同的是,满宠的大军粮草尽绝,而吕祥却是有备而退,甚至还把握着主动权。
就在两日以前,吕祥趁夜突出城外后,吕据、周承二将担心中了埋伏,不敢趁夜追赶。等到天亮后,吕据和周承却失去了这支蜀军的踪迹。
“吕将军,吕祥一定藏在巴河两岸的芦苇丛中!”周承愤愤地说道:“我派出的12名探马,一共只回来了4个!其他几人肯定已被蜀军射杀!”
“不错!我也觉得吕祥藏在芦苇丛中,因为长江上的战船没有在浠水西岸发现蜀军!再说了,前方有大将军的重兵把守,吕祥必不敢去!”
“吕将军,周将军!”一名军中校尉上前说道:“末将以为,我探马不应进入芦苇丛中搜寻,我大军也不宜贸然进入!”
“哦?你有何见解?”周承问道。
“两位将军,末将以为,吕祥藏于芦苇丛中极其难寻,但并非无迹可查!只要芦苇丛中有烟冒出,必是吕祥在生火造饭!”
“果然妙极!吕祥不可能整日生吃稻米和面粉!只要发现有烟,我可四面围之,缓缓靠近,必能将这支蜀军一网打尽!”吕据满意地说道:“此计若成,本将必向丞相举荐,升你做将军!哈哈哈!”
“末将多谢将军提携!”校尉恭敬地致谢后退下侯命。
当日下午。
在巴河西北方向4里的大别山脚下,芦苇丛中突然腾起阵阵浓烟。
“这必是吕祥的藏身之所!”周承欣喜地说道:“原来藏在这里!难怪本将找不到!传令,一营兵马立刻向浓烟处进兵,再来一营从巴河迂回,包围吕祥!”
“周将军,会不会有诈?”吕据担心地说道:“这一带的芦苇丛很是茂密,如果有伏兵,恐怕……”
“哼!有伏兵也不怕,本将亦不傻!”周承阴狠地笑道:“这两营兵马分别从西北和东南方向缓缓靠近,距离浓烟2里处就散开放火!”
“哈哈哈!周将军果然妙计!此时芦苇皆已干枯,如果有一把火,吕祥必会全军覆没,就算他有埋伏我也不惧!”吕据衷心地赞道。
事不宜迟!
二人一番合计,招来两名校尉,详细告诉他们放火之法,然后安坐营中,静待佳音。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两个营的4千吴兵缓缓向浓烟处靠近,悄无声息地围成一个大圆圈。
随着一声锣响,吴兵纷纷点燃芦苇,然后迅速往后方退出十几步,挥舞着手中的刀剑长枪,将自己附近的芦苇扫倒,以免蔓延的火势伤及自身。
由于风向飘忽不定,在漫天的浓烟中,由于距离太近,这些放火的吴兵也被薰得睁不开眼,他们纷纷压低身形,甚至趴在地上躲避浓烟。
就在此时,可能没人注意到,在这些吴兵的身后,又有一个断断续续的火圈在向他们靠近。
“遭了!中计了!”
一名吴兵首先发现情况不妙,赶紧高声示警。
“西面没火光,往西撤!”一名校尉大叫道。
“往西?这是找死!”另一名校尉说道:“西面没火,说明蜀军正在西面设伏!”
“这……如果不往西,难道咱们等死不成?”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赶紧动手,割开自己身边的芦苇!不要轻举妄动!”
军令一个接一个地传达下去,丛中的吴兵努力地睁开眼,不顾一切地清除自己身旁的芦苇,营造一个不被火烧的安全区。
火势越来近,安全区里吴兵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苇杆炸裂声,他们能保证自己不被火烧,却无法保证自己不被烟薰!此时,许多吴兵已被薰得泪流满面,无论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
早有准备的蜀军纷纷用湿衣服捂着口鼻,冒着滚滚的浓烟逐步缩小包围圈。
渐渐地,蜀军找到一些趴在地上呛咳不止的吴兵,他们纷纷被强弓或连弩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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