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令并入药监局之后,已经有针对性地开发出疗效极好的抗菌消炎粉剂,也从大蓟、地榆、槐花、侧柏等中草药中浓缩出很有效的止血粉剂,这些成品药剂已在各地药铺销售,并在战场上挽救了成千上万的大汉壮士之生命。
对于常见的风寨发热、痢疾腹泻等症状,药监局也有配好的浓缩药粉,混着清水服下即可,免去了繁琐的煎煮过程。
面对来势汹汹的瘴疫,不论是医术精湛的宫中太医,还是声名远播的民间大夫全都束手无策。
患瘴疫者都会出现寨战、高热和大汗,之后很快又缓解。但是,这只是每一次发病的三个过程,许多人患病者每隔1天就会发病一次,也有很多人隔2日发病一次,病情严重者的高热时间要持续五六个时辰之后才能缓解。
正是由于患者的高热症状无法得到控制,体弱者发病2—3次就再也没能醒来,体质较强的青壮年发几次病之后,无不变得面色腊黄,全身酸痛无力,身体状况急剧下降。
患瘴疫者的症状与普通的风寒基本相同,其间隔性复发的特点又与普通风寒截然不同。医官们按常规治疗风寨之法用药却丝毫不起作用,患病者最终都会在交替出现的高热后失去生命,只有极少数人能挺过连续的发病而自愈。
由于此症多发于南中地区,在没找到确凿病因的情况下,医官们就以“瘴疫”加以称谓。
瘴疫刚刚发生时,医官们要求患瘴者的家属与病人适当远离,不使用相同的餐具和碗筷,却没能阻止瘴疫的迅速传播。让人奇怪的是,就算没有与患瘴者接触的健康人,也会莫名其妙地染上瘴疫。
没有接斛也能传播,并且这次的瘴疫没有发生在南中地区,这让一千多年后的穿越者刘闪也百思不解。
在刘闪的认识中,就算是一千多年后的西医,如果在没弄清楚病因的情况也不敢糊乱用药。在刘闪了解到的知识中,“瘴气”只发生在古时,后世很少再有发生,或是此症被换成了其它的名称。
刘闪让医官们遍寻古籍,看看能否找出针对此症的确切名称,唯有这样,才能患瘴者施以针对性地用药治疗。
几十骑离开药监局往皇宫而去,刘闪搂着貂蝉,突然有些后悔,觉得不应该此时将她带回成都,于是咬着她的耳朵问道:“爱妃,您怕么?”
“有陛下在,臣妾不怕!”
貂蝉满不在乎地说着,刘闪却觉得有些可笑:不论是皇帝嫔妃还是普通百姓,在瘴疫面前都人人平等,这并非怕与不怕的问题。
其实刘闪也怕,从他踏入成都城的那一刻就在怕,不过太医已经说了,没有接触也能传播,或许自己刚刚踏入成都就已经染上了瘴疫!若是这样,怕与不怕就没什么分别了。
杜致将貂蝉安排在德福殿,并按贵人的标准给她配置了相应婢女和侍从,刘闪叮嘱她尽量不要外出,然后回承德殿更衣,首先前往景福殿拜见吴太后。
刘永、刘理得到母后染瘴疫的消息后,他们跟刘闪一样,马不停蹄地从合浦郡赶回,这是二人叛乱之后第二次在成都与刘闪相见。
此时的刘永和刘理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非常敬畏,再也没了反心,同时对哥哥给予的发财机会感激不已。
据同行的太医令所说,除杜婉仪和新进的贵人貂蝉之外,居于宫中的吴太后和其他嫔妃全都染上了瘴疫,其中吴太后跟张皇后的病情最为严重,他们每隔一日就会发病一次。
除这些嫔妃之外,宫里的皇子、宫主以及婢女、内侍等染病者多达三百余人,甚至比城中百姓染病的比例还高出许多。
如今的吴太后似乎苍老了许多,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凌厉的目光,不再是雍容华贵的太后,此时的她经过长时间的高热后刚刚睡着,刘闪不想多作打扰,匆匆赶往张皇后所在的永宁殿。
此时的张皇后正冻得直哆嗦,婢女给她盖了好几床棉被仍在大呼寒冷。她还没有失去神智,看到刘闪进来就要支撑着身子坐起来。
“陛……下……臣……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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