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蜀军的炸弹和燃烧弹都已用尽,经过多时的冲杀早已疲惫不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圆大阵往江边移动。
骑兵的冲击暂时停止,很快又有好几个大小不同的方圆阵往江岸移动,许多幸存的吴兵纷纷加入各个阵中,方圆大阵变得越来越大。
此时,唯有蒋舒的步卒尚有部分箭矢或标枪,他们纷纷往阵中射出箭雨,也有许多兵卒往阵中投掷标枪或戈矛,许多兵卒甚至抠起地上的石块扔入阵中。
阵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此刻的吴军也在奋力一搏,各个方圆大阵仍旧未被击散,还在缓缓往江岸移动。
正当众兵将计无可施的时候,白虎文率领二百多骑冲了上来,骑手纷纷将带索的铁钩扔入吴军的各个方圆阵中。
铁钩钩住吴兵士卒的腿之后,被战马拖住绕着敌阵转圈,方圆阵很快就人仰马翻,在阵外等待战机的枪骑兵立刻冲了上去。
吴军的几个方圆阵转眼又被冲散,士卒一窝蜂地涌向江边,毫不犹豫地跳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拼命往不远处的战船游去。
白虎文继续向江岸靠近时,最开始组成的那个方圆大阵正在逐步缩小,许多兵卒已经登上停在岸边的战船。想到此阵中定有吴军的重要将领,众兵将无不惋惜。
朦胧的月光中,几十步外的船头,一名身材魁梧、身披铠甲的男子正在指挥兵卒有序地登船,鲍三娘终于找到了目标,他寻了一圈后,拾起一枝标枪。
标枪带着万钧之力,划着抛物线往船头飞去,准确命中此人的小腹,船头一阵混乱,近身的兵卒赶紧将此人拖入舱中。
天已微明,江上渐渐升起淡雾,喊杀声终于停止,近百条艨艟斗舰和楼船相继离开。大战了一整夜的蜀军只留下几百人清理战场,却来不及埋锅造饭,纷纷倒头便睡。
巳时时分,几十匹快马进入松滋城中,他们带来足够的粮食和烤好的马肉,刘闪狼吞虎咽地大吃着,几名将领报告着昨天下午至今晨的战报:
“斩敌1万,伤敌1万,鲍将军重伤吴国前将军朱桓,共获粮草约2万斛;己方阵亡3千,伤兵2千。”
“这么说来,吴军主力尚存?没有降卒?”刘闪略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将士们已经尽力了。
没有降卒刘闪也能理解,毕竟昨日下午都是骑兵在征战,他们击溃诸葛谨之后要迅速赶到松滋驻防,此时没有自己的步卒去接应,就算有降卒也没法带回;至于昨晚,肯定有许多放下兵器的降卒,只是夜里看不清楚,众兵将都不敢大意,他们很可能已被击杀。
“陛下,下一步该当如何?”
“将我方的伤兵送至夷道休养,吴国的嘛……让他们派战船领回去!”
“陛下,接下来兵进何处?”高翔见刘闪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再度追问。
“吴军的战船正撤往石首,短期内不敢再来;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下,先过完春节再说。”
“陛下,过完春节,是打石首还是竟陵?”高翔追问道,其他几名将领也满脸的期待。
“先等魏将军的战船到来,然后主攻襄阳!”
“陛下,不打吴国了?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时机啊?”
“若攻不下襄阳,魏国将在南郡牵制我10万大军,秭归、信陵和夷道一刻也不敢放松,必须以重兵把守;若攻下襄阳,再扼断汉水,2万兵马即可阻挡魏军南下,我就可以抽出15万大军东进,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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