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三十八年五月十八日
团河书院内。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朱由校站团河书院的大院内,满意的看着有了一些气势的厂卫们。
整齐的步伐,嘹亮的呐喊声。
此时以是训练厂卫的第八天。
而第二批和第三批招收的人也相继到达团河基地。
总共四万一千多人。
这四万一千多人把整个团河书院的宿舍区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还有五千多人只能在团河书院的边缘地带搭起临时住所,供其休息。
朱由校只能让人继续增加宿舍。
而且还需要大量的增加,现在五万多人就有点住不下了,后面至少还有五万人咋办!
为此朱由校让第二批和第三批四万多人,来协助团河工坊的匠师们修建新的宿舍区。
同时第一批一万多人,每天下午要参与修建新宿舍一个时辰。
至于后到的四万多人读书识字的问题,只能等从第一批中挑选出来的五百多新的先生熟悉了字典和算术后才行了。
“禀壹号。”正在看着远处墙边修建宿舍的众人出神的朱由校被突然起来的禀告声打断了思绪。
“什么事?”回过神的朱由校看着眼前的厂卫问道。
“厂督说有要事,需要壹号回皇宫。”厂卫回道。
朱由校闻言看向正在训练的厂卫们思索了起来。
现在魏忠贤时刻都要等待万历皇帝召见,魏忠贤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时都可以来见他。
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魏忠贤都会用密信禀报给他。
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他立刻回去做决定。
训练了七天的厂卫,有陆远看着,也不需要他时刻守着了。
时间紧急,朱由校不再多想,直接离开团河书院。
出了团河书院,没一会就带领着五十个侍卫打马而去。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
万历皇帝屏退左右的宦官宫女,只留下魏忠贤一个人。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魏忠贤突然来求见他,让万历皇帝有点担心,等宦官宫女一出去,急切的问道。
“禀陛下,整个计划一切都顺利,陛下无需担心。”魏忠贤安抚道。
“臣突然求见陛下,是有两件事需要禀告给陛下。”魏忠贤接着说道。
万历皇帝:“讲。”
“第一件事是关于京师内的官员、士绅商贾、勋贵出京的事。”魏忠贤道。
“都有那些人?”万历皇帝冷冷的问道。
魏忠贤见万历皇帝突然变了脸色,小心的说道:
“已经有五千多家出了京师,七品以上文官一千二百多家,士绅商贾三千二百多家,勋贵七百多家。而且成国公因病卧床未走,其家眷全部以出城。”
“好,好,好啊!真是朕的好国公啊!受恩于朕之朱明皇室几百载就是这样回报恩情的。”万历皇帝此刻显然是愤怒到极点,冷笑着说道。
“好在这次朕的大明不是真的要亡,不然朕还不知道皇室养了这样多的白眼狼。”万历皇帝继续说道。
“英国公也在其中吗?”万历皇帝调整了下心情,突然问道。
“禀陛下,英国公的家眷想要走,但是英国公本人摇摆不定,目前还未离开京师。”
万历皇帝闻言心情并没有一点好转,脸色更加阴沉了。
摇摆不定不就是也有想出京的想法。
无怪乎万历皇帝脸色更不好了。
万历皇帝过了一会,调整好心态平静道:
“继续说说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是关于进京百姓的,现在以有北直隶,山东、山西,河南的四百多万百姓聚集在保定府。在等待四川,陕西等地的百姓到达。”魏忠贤回道。
“多久能全部到达?”万历皇帝问道。
“预计六月初全部到达。”魏忠贤道。
“恩。”万历皇帝问言思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魏忠贤给万历皇帝汇报完后,马不停蹄的赶到慈庆宫跟赶回来的朱由校见面。
两人见面的地方,还是那个安静的慈庆宫花园。
“拌拌你的意思是说,进京的百姓中出现了不安分的人?”朱由校听完魏忠贤的讲述,皱眉问道。
朱由校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知道人一但多了,就不是很好控制了。
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想想少则几十万,多则一两百万的人,中间肯定混迹这一些地痞流氓和**。
这些人平时游手好闲,在这混乱的时刻怎么可能不动一些歪心思呢!
虽然有五千多厂卫混在其中。
但是每个厂卫也不能时刻关注一两千人的动向。
当初魏忠贤跟万历皇帝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无非只是想稳住万历皇帝而已。
“是的,四川、陕西、福建等下相继发生了上百起洗劫城池的事件,其中规模小的几千人,多的几万人。同时也照成几万无辜百姓伤亡”魏忠贤有些忐忑回道。
“你们东厂的人是怎么处理的?”朱由校并未生气,异常平静的问道。
“老奴东厂的人,有提前发现问题并及时处理了几百准备带头抢劫的人。未能及时发现的也在其洗劫城池的途中解决了几千人。目前局势暂时得到缓解。”魏忠贤见朱由校这样平静,内心更加忐忑,闻言赶紧详细的汇报道。
“不过,有不少参与其中的士卒和百姓从中得到不少好处,这些人很多都没了进京的心思。估计是动了其他歪心思。”魏忠贤补充道。
魏忠贤这次要求面见朱由校,最重要的是就最后这个问题。
魏忠贤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人,他知道朱由校对于普通百姓、士卒都非常仁慈,不知道朱由校对于这些人的态度。
所以想请示下朱由校的意见。
当然朱由校也听出魏忠贤最后说的几句话的意思,直接说道:
“既然这些人起了贪念,沾染了其他百姓的鲜血,那他们就没必要留着了。”
魏忠贤闻言内心就是一颤,这可是近十万人啊!
魏忠贤猜到了朱由校会动杀心,但是万万没想到会这样狠!
“老奴明白。”魏忠贤赶紧回应道。
朱由校此刻没再说话。
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抬头冷漠的说道:
“这事没结束之前,一但有任何异动,不管是什么人都提前处理掉。而且今天快马出城通知所有厂卫,把所有人全部分开,每个队伍不能超过一千五百人,队伍之间的间隔不能低于五百步。同时每个队伍相熟的人不能超过五十人................。”
朱由校这一说就是近两刻钟,细致的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了魏忠贤。
“老奴马上就全排。不过还有一事需要禀告给殿下。”魏忠贤等朱由校说完,在脑海中整理了下朱由校的安排后,这才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事?”朱由校皱眉问道。
他现在生怕听到更加不好的消息。
“李三才及其家眷,在昨天全部坐船向江南而去。殿下觉得是不是该提前出手?”魏忠贤道
“不用,他一家人没几天好活了,跟本不需要我们出手。不过你需要安排人暗中跟随,只要李三才及其家眷一暴毙,把他家带走的金银顺便拿回来。”朱由校冷淡的说道。
“是,如果殿下没有其他事,老奴就下去安排了。”魏忠贤是在征询朱由校意见般的说道。
“恩,去吧!”朱由校挥手回应道。
朱由校看着魏忠贤离去的背影叹气了一口气。
朱由校觉得这次出问题还是要怪他自己,明知道人一多肯定会发生劫掠的事情。
只是心中一直抱着侥幸心理,没能提前防备此类事情的发生,才造成了大量的伤亡的。
不过好在还有补救的机会,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紫禁城司礼监
“李宏,你去把那边桌上的奏折整理下,给杂家拿过来。”一个近五十岁叫王瑞的秉笔老太监对着一个矮瘦叫李宏的中年宦官命令道。
李宏闻言赶紧去整理了几十份奏折,然后回到王瑞的身边,小心的把奏折放在其桌子上。
李宏看着正在仔细翻阅奏折的王瑞,内心中甚是显目。
同时内心中也有中强烈的渴望。
李宏知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如果不能爬上秉笔太监的位置,他这一辈子都别想给家人报仇。
十年前李宏本是一个富裕之家的少爷。
可在十年前李宏所用的一切都没了。
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几天没回家的李宏喝的酩酊大醉后,才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家中。
推开自家大门,并没有迎来家人的“迎接”。
进了家门的李宏,实在喝的太多,并没有发觉家里的异常。
因为对自己家非常熟悉,虽然醉成这样,还是本能的找到自己的房间。
微弱烛光下照射的房间,李宏的娘子并没来迎他,而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这让李宏非常不爽,直接走到床边厉声喝骂了起来,同时伸出手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娘子。
可摇了半天都没反应,这酒气上头的李宏愤怒了起来。
愤怒的李宏直接自己娘子拖下床去。
他的娘子并像想象中一样,立马醒来。
这怪异的情况,让李宏清醒了不少。
李宏直接蹲下身子,用手去探了探他娘子的鼻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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