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卡片,上面画一个人物,或者吕布,或者关云长,然后再写几句人物生评,简介,武力值什么的,就那样,他们俩兄弟两分钱卖一张,居然也能赚钱。
当然,驴蛋的个头也眼看要赶上苏向晚了,毕竟也是十一岁的大小伙子了。
苏向晚一大清早的起来,就得去养猪厂一趟,因为她们的野猪终于可以作为特供,供到北京去了。
然后,苏向晚还得带着吱吱一起去接小谷东。
“妈妈,我今天吃了八个大肉卷哟。”谷东从幼儿园蹦蹦跳跳的出来,伸着自己的手指头比划着呢。
至于李承泽,现在已经是高二的大小伙子啦,从去年开始,他突然开始猛窜个头,现在比苏向晚还高着半个头呢。
只能说,在书里自相残杀的俩兄弟,现在变成了小小年级就能相互帮助,致富的好帮手,苏向晚有时候都有一各想操心都操心不上的无力感。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东风吹的那个风车儿转啦,蚕豆花儿香啊麦苗儿鲜……”吱吱唱着歌,跟她的音乐老师孙秀兰挥手说着再见,就从学校里出来了。
人家狗蛋则不然,前年靠着卖手电筒小赚了一笔,去年又靠着他爸爸买来的电池,自己造小风扇又大赚了一笔。
赚钱这种事情总是会上瘾的,现在他又有了新财路,一放学就跟驴蛋哥俩就在路边摆小摊儿,最近卖的是李承泽自己画的《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的人物谱。
远远看见苏向晚,吱吱已经在挥着手喊妈妈了。
这小丫头转眼就要八岁了,梳两条细捋捋的长辫子,穿着军绿色的小外套,胸膛上别着一枚领袖像章,皮肤又白,脸蛋儿又圆,漂亮的简直跟个圆苹果似的。红尘小说网
“苏主任,秦州的歌咏比赛,代表咱们学校的是宋南溪,她得跟我们一起去,没问题吧?”孙秀兰笑着说。
苏向晚愣了一下,也是笑着说:“不行啊,我们家最近很忙,没人陪孩子去参加比赛,孙老师,这事儿就算了吧,南溪不报名了,好不好?”
日子要是过的顺溜起来,那可是飞一般的,等狗蛋和驴蛋俩上了五年级,小吱吱也终于上二年级啦。
幼儿园的老师见是苏向晚来接谷东,本来为了表示一下对于妇联主任家的大宝贝的重视,想抱一把,但是,谷东重的就跟个铁秤砣子似的。
老师抱了两抱,愣是没抱起来,只好把谷东给推出来了。
“他真的吃了个八个肉卷?”苏向晚问老师。
老师笑的有点难堪:“吃了四个,不过因为他吃的太多,我们就骗他说他吃了八个。”
幼儿园的菜和肉,现在全进由着养猪厂来供的,当然,老师肯定不敢苛扣谷东的伙食,但也怕吃太多要吃坏了他啊。
谷东可没发现自己的吃饭成了让大家发愁的事儿,小家伙圆丢丢的屁股一颠一颠的,跟着吱吱俩《九九艳阳天》,俩小家伙拉着手,一唱一合的就回家了。
苏向晚本来以为,自己不让吱吱去比赛,这事儿就完了。
谁知道第二天,李逸帆居然上门来了,而且开门见山就说:“向晚,到秦州的比赛南溪必须参加,因为我马上要调回省里工作,而你呢,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到省上去,这次歌咏比赛的冠军能上省里的新年文艺汇报演出,到时候你也正好去见见省上的领导们,这样对你的升职大有好处,好吗?”
苏向晚觉得奇了怪了:“李姐,我这妇联主任当的好好儿的,没想过要升职啊,你要调就调呗,何必为了我的工作操心这么多?”
“南溪唱歌唱的好,将来说不定能在文艺上有大发展,再说了,比赛要得了第一也能为咱们县争光,你怎么回事,阻三挠四的就是不肯让她去?”李逸帆嘛,人固执,而且因为没有孩子的原因,一直把吱吱当自家闺女,她就觉得,苏向晚阻挠吱吱发展文艺,这样很不好。
“反正吱吱就是不参加,李姐,你回吧。”苏向晚说着,直接就把自家的院门给关上了。
李逸帆给气的啊:“要不是咱俩工作配合好,就你这脾气,你以为我愿意调你当副手?“
宋团回来的时候,恰好听见苏向晚在门里头说:“李姐,我是妇联主任的时候能忍受你,因为咱俩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上下级关系,咱俩不需要天天吵架,所以我容忍着你。但是你要说真的调我当副手,我辞职都不来及,还让闺女帮我跑官,你想的美。”
李逸帆向来在工作中,只有她把别人骂的狗血淋头,但在苏向晚这儿,就只有给苏向晚骂的狗血淋头份儿,气的跺着脚,她说:“不去就不去,跑官俩字儿也太难听了点吧?”
回头正好看见宋团,李逸帆就把火又撒到了宋团身上:“你们俩口子啊,可就永远的在清水县呆着吧。”
宋团现在的家等于是打通了两个院子,虽然说也不过就是四间房,李承泽和谷东有一间,驴蛋和狗蛋俩有一间,吱吱有单独的一间,苏向晚和宋团俩,也终于有了一间属于他们俩单独的卧室。
几个男孩子放学后出去玩了,吱吱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而苏向晚呢,则在一旁忙着给几个男孩子补衣服。
“怎么又在补衣服,是不是得给几个孩子说说,让他们爱惜着点衣服,这也太费了吧。”宋团说着,就接过了吱吱手里的土豆,削了起来。
苏向晚拿剪刀把线头子剪了,转身过来和面,才说:“你说了能管用吗,隔壁陈姐整天在骂邓大娃,说他费布料费衣服,跟要吃衣服似的。可是,本身棉布就易损,男孩子又是爱活动,爱运动的,衣服要不破,那就不是男孩子了。”
“所以,还是我家属明理。”宋团削完了土豆,得把几个孩子的衣服给抱出去,把空间让出来,苏向晚好做饭。
不过,吱吱今天一不唱歌,二不是美滋滋儿的,就有点儿奇怪了啊。
毕竟这小丫头从小到大,那都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开心果,很难得有一天,她的眼睛上还挂着泪,一副委屈样儿呢。
“这孩子又是怎么啦?”宋团问说。
吱吱嗖的回头,甩着辫子说:“妈妈不让我去参加唱歌比赛,而且我一唱歌她就不开心,真是奇了怪了,没想到我妈也是个老封建,居然觉得女孩子唱歌跳舞是件丢人的事情。”
说完,小闺女刷的一下撩起帘子,跺着脚扭着屁股的,转身走了。
宋团一直以来都觉得,苏向晚不是一个不开明的家长啊。
“孩子还小,不就一唱歌的比赛嘛,要不就让她去参加一下,等她长大以后在唱歌跳舞方面,咱们阻止着点就完了,行不行?”宋团瞧闺女太可怜,来帮闺女求情了。
苏向对于几个孩子,对于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很从容都很从容,毕竟她能未卜先知嘛,像今天这样做个蛮横家长惹孩子,她还真的是头一回干。
当然,这不是因为苏向晚没理由的不让吱吱去参加歌咏比赛。
而是,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担心。
苏向晚看着窗外正在揉着大山,给大山喂食的小丫头,轻声说:“今年在秦州的歌咏比赛,书里正好一笔带过的写过,不过,不是因为什么好事情,而是其中得了第一名的那个小姑娘,最后在台上被灯砸死了。之所以书里写到这个,是因为当时咱们的狗蛋在外头流浪,就住在文化宫里头,有人怀疑那灯是他弄松的,把狗蛋给打了个半死。既然今天吱吱提到了,我也想起这事儿来,到时候我找人托个话,让人把文化宫的灯修一修,但吱吱就别去了。”
宋团觉得吧,苏向晚也太迷信了一点儿:“吱吱是吱吱,那个小姑娘是那个小姑娘,再说了,你不都说了是灯松了的缘故吗,一个灯而已,拧紧不就行了?”
“而且,我特别不喜欢听咱家吱吱唱《九九艳阳天》,要以我对几个男孩子的脾气,我得抽着她的屁股不让她唱,不过毕竟吱吱是闺女,不能抽屁股。”苏向晚特无耐的说。
“你也太霸道了点吧,小姑娘们都在唱歌,怎么偏偏就吱吱不能唱,人写了歌不就是给人唱的?”宋团说。
苏向晚说:“书里头说,承泽小时候要出门赚钱,吱吱要送他走,就总要追着他的屁股给他唱《九九艳阳天》,唱到最后,他给人打死了,人把吱吱跟他一起埋的时候,吱吱还在唱那歌儿,所以,我一听见《九九艳阳天》我就心烦。”
宋团看了苏向晚半天,说:“不行,这歌咏比赛啊,我还非得让我闺女去不可。”
“万一不是灯出事,出别的事呢?”苏向晚说。
“人活着,啥事儿不碰到一点,为了闺女高兴,必须去。”宋团索性说:“正好国庆节我们团得到总军区去开会,跟我一起走,我得让你们舒舒服服的过个国庆假期。”
“不会吧宋青山,让我舒舒服服过个国庆假期,我咋听着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苏向晚心里其实美滋滋儿的,但是嘴里还是得损宋团几句嘛。
宋团两手叉着兜呢,意味深长的说:“生命不止,追求不休,我发现你最近一直在自学高中课本,显然我对你好的掏心掏肺,只差把胆囊都掏出来了,你要上大学的心思,就没息过,是不是?”
李承泽上高中以后,苏向晚就一直在复读高中课本,当然是为了高考。
这宋团得多迟钝啊,李承泽都高二了,他才发现。
苏向晚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辫子,嫣然一笑:“那是必须得。”就得让这男人啊,提心吊胆。
你看,他一担心,就有动力了。
苏向晚,也就可以去度个假了,不是吗?
吱吱的嘴瘾过不了,那怕心里在委屈,嘴巴管不住,就又在那儿哼起了歌儿来,又是《九九艳阳天》。
正好几个哥哥回来了,一股脑儿的冲进门,驴蛋在脱背心儿,狗蛋把自己的脏衣服一脱,直接就扔吱吱头上了,喊着让她去洗。
谷东是只要不入冬,天天都要洗澡的一个,提着盆子追着吱吱的屁股,喊吱吱给自己打水烧水,要洗澡呢。
李承泽脱了自己的衣服,那不正好谷东在洗澡,也说:“宋南溪,把我的也一起洗了去。”
吱吱翻了个白眼,原把衣服砸李承泽头上了:“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凭啥总让我给你洗衣服。”
“你不是我妹吗?”李承泽说。
“我是你妹,但是你总打我啊,你要不打我,我就愿意帮你洗。”吱吱说。
谷东摇着自己的小破裤衩子,在大洗盆里玩香皂泡泡:“哥哥那么丑,身上都长毛毛啦,哪有我可爱,就不给他洗。”
李承泽最近正在发育,长喉结,长毛毛,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小女孩知道?
小伙子给吓的哟,一把就把个胖谷东给揉到水里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谷东:恃胖而骄,恃丑而骄
承泽:我怎么总觉得身后凉凉的?
苏向晚自己也分到二百块钱,这是她穿越过来六年后,真正意义上赚到的第一笔外块,拿着钱从养猪厂出来,苏向晚心里还在计划着这二百块钱该咋用呢。
狗蛋现在可以说是整个清水县最风云的人物了。
“才没有,你昨天还说自己这回可以领两百块钱,打算带我们全家出去旅游,你明明就是不想让我参加比赛。”吱吱可不比几个傻小子好哄,鬼精鬼精的。
“反正秦州的歌咏比赛我们是不会参加的,孙老师,再见吧。”苏向晚说着,一把就把吱吱给扯过来了。
吱吱不能去参加比赛,当然生气,撅着小嘴巴,一路都走的不高兴。
苏向晚还是在政策的指导下,想办法的搞点福利,赚点钱。
当然,负责采构,检疫和往北京输送,那都是从北京专门下来的人。
这一笔就是四千多块钱的收入,当然是厂里的妇女们人人有份。
不但孙秀兰,就连吱吱都惊呆了:“妈妈,你不是说今年妇联的工作清闲,十一你可以好好休个假的嘛,为啥不让我去参加比赛?”
苏向晚只得说:“妈妈的工作现在又变忙了呀,而且忙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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