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这样,我就明说了。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发现你对孩子的教育方式完全是放养形式,作为家长,既需要满足孩子的需求,也应当在孩子成长过程中,做好引导工作,不该让孩子接触一些不符合他年龄的东西。”
乔星辰一口气将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
过程中,闻枭白很认真的侧耳倾听,像是真的在虚心请教,听完乔星辰的一番训话之后,闻枭白微微抿唇,“简小姐,你也知道,我是个瞎子,也是个瘸子,很多时候,孩子在我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就接触到了一些我不可控的东西。既然辰辰喜欢你,又这么听你的话,这段时间,你不妨多来南苑走动,如果发现在孩子的教育上,我还存在什么问题,也麻烦你不吝赐教。”
他说的还算诚恳,这也是乔星辰第一次了解到,男人竟然还有这样铁血柔情的一面。
对待孩子,不是不爱,而是不懂如何去爱。
只不过,若他知道,他和前妻还有一个女儿尚在人世,他会不会高兴呢?
乔星辰突然有点想念小月亮了,虽然她从始至终只见过女儿一面,但想到过去那五年,一直都是女儿在照顾自己,如今女儿一个人被丢在孤儿院里,她该多想念自己啊?
她还说闻枭白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她自己又何尝是个称职的母亲呢?
……
本来以为嘴巴只是肿一下,过会儿就会消肿,哪里知道它不但没有见好的趋势,反而越来越肿。
这下好了,乔星辰完全见不得人了。
她只好继续呆在闻枭白的卧室里,装病,这次是真的病了,嘴巴上火,连午餐都吃不了。
闻枭白把孩子抱出去后,乔星辰就捣鼓起了她的手机,回来还没来得及用呢,她激活了一下,装上手机卡,她的这个手机卡,是闻枭白购机时,附赠的,插上后,发现,卡里竟然有话费,乔星辰就迅速登陆邮箱,查找到了云国福利院的地址,拨通了这则越洋电话。
接电话的,是福利院的一名修女,操着一口流利的云国口音,“您好,这里是圣莉亚福利院,请问您找哪位?”
“你好,请问贵院有没有一名叫moon的小女孩,剪着齐刘海,精致可爱,像洋娃娃一样,年纪大约5岁。”
“稍等,让我查一下。”
那边传来翻阅纸张的声音,一分钟后,修女重新拿起电话,“喂,女士您好,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位名叫moon的小女孩,具资料显示,她大约是在半个多月前,被一位先生匿名寄养在了福利院,不过,几天前,她被一位自称是其亲属的先生领走了。”
“自称是其亲属的先生?”
乔星辰愣住,“那位先生是不是二十来岁?斯斯文文,眼睛是红色的?”
“不是,是一位年长者,约莫五十多岁。”
“那请问,您能提供那位长者的联系方式给我吗?不瞒您说,我是moon的妈妈。”
“很抱歉,由于我们院里的规定,暂时不能将对方的号码泄露给您,方便的话,请您留下号码和地址,我们会转告给那位长者,届时,他会主动联系您。”
乔星辰捏紧了拳头,微微皱眉,留下电话地址,无疑是件冒险的方法,毕竟她不知道哪个带走小月亮的人,究竟是敌是友。
如果是联盟的人,那她这样做,无疑是将自己暴露了。
可是女儿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她昏迷了五年,缺失了对女儿的五年陪伴和教育,心中已是很愧疚,如果这次再为了秘方,而放弃救女儿的希望,那她就更不配做一个母亲了。
乔星辰思来想去,还是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江川的一个虚假地址。
可以肯定的是,闻启山是联盟的人,至于闻翰爷爷和闻烨究竟是不是,就无从知晓了,但是乔星辰心里清楚,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也许就意味着,她简星辰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拆穿了。
如果芯片里的秘方,是那些人迫切想要的东西。
那么为了保命,和避免生灵涂炭,她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领悟芯片里的所有内容。
如今她没了武力值傍身,太容易嗝屁了。
挂断电话后,乔星辰就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购房软件,经过深思熟虑后,选定了位置,她从包里拿出闻枭白给她的那张黑卡,纠结了半天,最后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她这么做即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救他们的女儿。
花他的这点钱,全当是孩子的抚养费了!
想着,她便小手一挥,在城郊买了一套公寓,然后做实验用的烧瓶试管酒精灯,等等,以及所需要的药物成分。
不过她需要配制的药物成分,很多都是市面上的禁药,最后她挑挑捡捡,发现目前她所提供的条件,只够研制一种药,就是一种可以无声无息,让人浑身发痒的痒痒药,这种药威力极大,只要沾上一点点,就会奇痒无比,又抓又挠,除非患者注入抗体,否则,就会一直养,一直不停得抓挠。
乔星辰选择这个药作为自己的防身武器,为了防止误伤到其他无辜的人,她又采购了,研制抗体的成分。
采购结束,她的小黑作坊,成立了。
乔星辰决定等嘴巴好点后,就赶快去城郊的小黑作坊,把防身的痒痒药制作出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楼下花园,闻枭白坐在轮椅上,闭眼晒着太阳,兜里的手机传来一阵“叮叮叮”的响声,他掏出手机,递给一旁的韩生。
韩生看了一眼短信提示,表情顿时石化。
“谁的短信?”闻枭白问。
“爷……是川商银行的……”韩生咽了口唾沫,艰难道,“就在刚才,您的信用卡消费了2000万。”
韩生真是服了。
女人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九爷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咩?!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挺诚实的嘛。
闻枭白寒山似的眉梢微微一扬,雾霭消散,晴空万里,他的嘴角,也不经意勾起了一抹浅弧,喃喃低语,“花的好。”
韩生:“……”
五年过去了,他家爷,还是这么的,和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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