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场,闻枭白的生意已经谈成了,正陪老外看赛马,乔星辰挤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爷,老夫人刚才来电话,说今晚有个宴会,想让您一起参加。”
闻枭白皱眉,“什么宴会?”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但是我听老夫人的语气,似乎对昨晚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老人家估计也是觉得内疚,不该这么逼迫自己孙儿,这次怕是想让你回去,联络联络感情。”
“奶奶隔三差五就要给我塞个女人,她会内疚?”闻枭白冷嗤一声,“你蒙谁?”
乔星辰:“……”
这时,旁边的白人合作商好奇得用云国语询问,“白,出什么事了?你跟你的保镖在说什么?”
闻枭白用云国语回复,“没什么,一点小事。”
他发音十分纯正,是标准的国际化发音。
乔星辰急了,连忙道,“卡萨帕先生,刚才闻先生的祖母来电,表示想念自己的孙儿,很希望晚上能与闻先生一同参加一场宴会。”
带着当地口音的云国语,从一个普通到不起眼的小保镖口中流利的说出来,倒是让合作商愣了一下。
“白,这是你的手下?我还以为你身边只有助理和秘书会说我国语言,没想到连一个保镖也会。白,你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啊。”
闻枭白眸光黯了黯,视线落到乔星辰的脸上。
她竟然会说云国语?
这个女人,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卡萨帕用万分欣赏的目光看向闻枭白,继而道,“白,想不到你和祖母感情这么好,我非常羡慕你们家的家庭氛围,今晚的宴会能带我一起参加吗?”
闻枭白端起酒杯,敬了他一下,矜贵优雅得勾唇,“当然可以。”
意大利人向来比较热情,对于家庭也极为忠诚,尤其尊敬自己的祖母,这一点乔星辰很清楚。
她松了口气,老夫人交给她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只是,她没有看见闻枭白朝她投来的探究目光。
下午两点。
加长劳斯莱斯驶进波尔顿庄园。
乔星辰下车后,就屁颠颠跑去帮男人推轮椅,刻意弯着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委屈道,“九爷,您就给我把手铐解开吧,戴着这玩意儿多丢人啊?一会儿要是老夫人看见问起来,我怎么解释?”
因为两只手分不开,无法做到平衡施力,轮椅被她推得七歪八拐,看得一旁的韩生屡次犯强迫症。
闻枭白却并不在意,而是反问,“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说云国语?”
“爷,您忘了我原来是干什么的吗?我以前随道馆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国家,而且还结交了几个云国的朋友,会说云国话很正常啊。”
韩生在一旁听了,也觉得没什么。
语言本来就这样,在语言环境里待久了,自然就能说得流利,他觉得九爷紧张得有点莫名其妙。
闻枭白冷笑,“是么?”
刚才她对卡萨帕说的话,发音标准,语法规范,甚至为了避嫌,还刻意带了点地方口音,显然对这门语言系统的学习过,甚至十分精通。
可是,她的简历很普通。
孤儿出生,无父无母,大学只上过技校,之后的经历庸庸碌碌,却在一年前,突然加入精心武道馆,打了两场比赛,便成了道馆门柱。
这样的履历,几乎让她不可能有机会去精修一门小语种。
想到这里,闻枭白眯了眯眼睛。
乔星辰有点忐忑,“爷,您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现在可以帮我把手铐解开了吧?”
“不可以。”
“啊?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还是拷着更安全一些。”
乔星辰:“?”
她到底哪里看起来像恐怖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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