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贩子不是金寨人。
正当大家都在猜测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的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不是主宅的人吗?”
“啊?谁说的?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鸦雀无声。
金元宝拉过地上死人的手腕,将衣袖一捋,便看见一个印记在那人的手腕内侧。
“这是……”
“咱们金氏一族的族徽。”一名老者蹙眉道,“鬼城里死士专用的,因为死士无名,所以会在胳膊上烙上这种印记表明身份。”
众人哗然。
金泽森在事发地附近的黄金万两茶楼的二楼,品着茶,看着戏。
一张纸条摆在他的面前,上面只写着一个字“民”。
老百姓心里都有计较,只是不敢宣之于口。
二十年前那场大难的真相,苗医殷无,大当家突然好转的病情,轻车熟路进入主宅的吃人的怪物,吃人的怪物的真身是已死两年的主宅守卫,一百多个消失的守卫,被当街斩杀的二当家的,突然被调职鬼城的三当家的和四当家的,还有主宅死士抢夺孩童……
一个个未解的疑团,在人们心中积存发酵……
吉祥,如意,小红和小绿亲昵地围在店家奶奶身边。
“吉祥,外面好玩吗?”店家奶奶摸了摸他的头。
“好玩,好玩极了。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吉祥眉飞色舞地说着。
如意撅着嘴,心里有些憋闷。
店家奶奶知道她的心思,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如意啊,再等等,再等几天你们就能随意出去玩了。现在出去,若是被人发现了,你们又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阴森恐怖的墓里去了。”
因着这场骚动,金广田带着一队人马火急火燎地过来了。现场围观的群众脸色都不太好看,金广田翻看了一下尸体,也不言语。
“广田大哥,这两个恐怕就是最近金寨流失男童的罪魁祸首。”金元宝说道。
“哦?他们死之前,可有说过什么吗?”金广田面无表情地问道。
“没有,还没来得及问话,他们就服毒自尽了。”金元宝沮丧地说道。
“哦,可惜了……不然一番严刑拷打可以问出来幕后指使者。”金广田的脸色稍稍有些好转。
“可不是吗?咱们金寨什么时候混进了这么训练有素的高手了?真是骇人!”金元宝说道。
“既然人已经死了,再妄自揣测也只是徒劳。你们几个把尸体装好抬走。”
金元宝咬了咬牙,没说话。
“就这样就算完结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对啊,这样就结束了?连个交代都没有?”
“是啊,人死了,我们丢的孩子就也跟着不了了之了吗?”
“我的孩子啊……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一个妇人披头散发,哭嚎着抓住那裹尸袋不松手。
“大姐,你这是做什么?”金广田挑着眉,不满地说道。
“我的孩子已经丢失一个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前丢失孩子的家长们一起去了大当家的那儿,大当家的亲口承诺要给我们一个结果。可是……现在凶手都出现了,也没人给我们个说法……”那妇人泪流满面,抽抽噎噎地说着。
“是啊,这尸体您不能就这么拿走了!”又有几个人上前拉住了裹尸袋。
这是金广田第一次遭到这种待遇,以往老百姓对他的话都是言听计从,对他也是尊重敬畏。可今天,这一个个像是中了邪一般。还是当着那个金元宝的面,让他如此难堪。
金元宝看着他,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金广田看见了,心中更是怒火冲天。
“怎么着?反了你们了?”金广田沉声道,“人都已经死了,也不是我打死的。你们跟死人要什么说法?”
那妇人犹豫了片刻,神情中透着一股视死如归:“我们不问死人要说法,问大管家您要说法,大管家您能给吗?您现在不就是在想尽一切办法推诿扯皮吗?”
金广田一听,黑了脸,目露凶光沉声说道:“推诿扯皮?不关我的事,为何指责我推诿扯皮?你失了孩子,心中悲伤,行状疯癫,我不与你计较。你们几个快把尸体抬走!”
那妇人死死地抱住死尸,嘶吼道:“不关你的事?这分明是主宅犯下滔天大罪,造下的孽!”
金广田大喝道:“泼妇,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你竟然信口雌黄,将屎盆子扣到主宅,扣到大当家的身上!岂有此理!来人啊!将这疯妇给我毙了!”
“我看谁敢!”金元宝上前挡在那妇人面前,厉声道,“大管家,你如此行事,可是会伤了百姓的心呐!”
金广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她胆敢把屎盆子扣到主宅和大当家的身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对主宅不尊重者,杀之以儆效尤!”
“可是,她说的没错啊?”金元宝沉着冷静地说道,“那两个人贩子就是主宅的人。”
金广田阴沉着脸,说道:“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谁能证明他们是主宅的人?”
金元宝扯过那裹尸袋,将死尸的胳膊亮给了金元宝,说道:“这图案你不陌生吧?如假包换的鬼城金家人!主宅最近从鬼城调来一批死士,众人皆知!他俩自杀的手段也是鬼城金家人惯用的!”
金广田的脸色苍白,沉默片刻,笑了起来:“那又如何?若是有人刻意栽赃嫁祸,别说是一个印记,就是满身都是印记他也能给你造出来。又有谁能证明他们就是主宅从鬼城调来的人?”
见大家都沉默着,金元宝的脸色也不好看。
金广田洋洋得意地说道:“人证物证都没有,你说个屁啊!”
“我在主宅见过他们!他们是主宅的人!”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怯怯地走出来说道,“前些日子我去主宅维护宅子里的园艺,曾经见过他们!”
金广田狠狠地瞪着他,说道:“你敢保证?”
那男子回避着他的目光,犹犹豫豫,小心翼翼,支支吾吾地不敢答话。
金广田逼近他,沉声道:“你敢不敢用你的小命做担保,保证你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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