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傻柱和秦淮茹的结婚风波告一段落,已经是来年的元旦过后了。
这天,杨小海由于昨天值夜班,今天休息一天。
中午吃完饭后,他忽然想起来,他手电筒的电池没什么电了。
没这东西,晚上上个厕所,非常不方便。
想到这,他赶紧披上棉袄出门,到胡同口外的日用品店买一副。
由于只是去一小会儿,他就没锁门。
刚走到院门口外,这才想起来,他没有带钱。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才这么丢三落四的?”他想。
他只好转身回家拿钱去。
一进中院,他就发觉不对了。
因为他发现,他家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他记得很清楚,就刚刚几分钟前,他是掩上门离开的,虽然没锁,但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大门洞开。
他第一反应就是——他家进小偷了!
一想到这,他有些恼火:该死的小偷,竟敢偷到他头上来了!等下抓住你,非胖揍一顿不可!
他也不声张,反而放轻了脚步。
快到自家屋前,他立即冲进屋去,。
一进屋,只见一个半大孩子正在将他饭桌上的一大碗红烧肉往饭盒里装。
他只一眼,就认出,那半大孩子就是棒梗。
因为两家住着对门,彼此太熟悉了。
棒梗听到脚步声,惊慌地转过头:“我……我只是进来看看。”
他的话刚说完,杨小海已来到他面前,一手夺过饭盒,一手揪着棒梗的后衣领,将他拖离饭桌。
然后,他大声叫道:“有小偷!有小偷!”
他这一喊,把棒梗吓得差点尿裤子。
他哀求道:“杨大哥,你别喊,别喊成吗?!”
杨小海不理棒梗,继续在那喊“有小偷”。
“杨大哥,我求你了,你别喊……”棒梗求着,已经快哭出声了。
被杨小海这么一喊,中院的院子里,马上出现了好几个身影。
只见门帘一掀,最先进来的,居然是贾张氏。
看来,她始终注意这边的情况,而且十有八九,棒梗偷菜,就是她指使的。
“你干什么,快把我孙子放下!”
贾张氏一进门,就对杨小海指手划脚。
“贾张氏,棒梗是小偷,我怎么能放了他!”
“你胡说,棒梗不是小偷。”
“那他趁我不在,跑到我屋做什么?”
“他是……”贾张氏眼珠一转,“他是找你借东西的。”
“借什么?”
“借……”贾张氏眼光扫到饭桌上的桂皮、八角、香叶,“就借这些东西。”
这时,杨小海屋里已经进来了好几个人,连后院的秦京茹、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都来了。
杨小海看了大家一眼,问贾张氏:“既然要借,那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不就是草药吗?”贾张氏说道。
她刚说完,秦京茹就笑了出来:“不会吧,我姐她婆婆,你连这个都认不出来?”
“……”
贾张氏又仔细看了看饭桌上的桂皮、八角、香叶,确实不认得,顿时哑口无言了。
“贾嫂子,这是桂皮、八角、香叶……瞧你这空口白牙的。”三大爷阎埠贵说着,摇了摇头。
“反正我们家棒梗没偷他家东西。”贾张氏又开始耍赖了。
杨小海哼了一声,右手继续揪着棒梗,左手把棒梗的下巴一抬:“大伙看看,看他嘴角上是什么。”
等大家看清楚了,又抓住棒梗的右手举起来:“大伙再看看,他手上沾着的是什么。”
别人都只在那看着,倒是秦京茹,还很配合地凑近闻了闻:“这味道我知道,是红烧肉的香味。”
一听是红烧肉,大家不由地看了一下饭桌。
那上面的一个饭盒上,满满都是红烧肉。旁边的一只大碗里,只有几块躺在碗底。
看到这,大家心知肚明,看向棒梗的眼光就有些不善。
“就算……棒梗有偷吃了一块红烧肉,那也不算什么。”贾张氏还是一贯的耍赖。
“半大少年,嘴馋吃一块,那是不算什么,可是大家看看,棒梗做了什么……”杨小海说着,指着桌上的饭盒,“他这不是要吃一块,他是要把我的一大碗肉一锅端啊!”
“你是说,这饭盒,是棒梗拿来的?”阎埠贵问道。
“是不是,看看饭盒盖上的名字就知道了。”
“我来!”秦京茹比三大爷快一步,将反面朝上的饭盒盖拿了起来。
“贾东……”秦京茹读不下去了。
杨小海就知道,那字秦京茹不认识,他提醒道:“想想你姐夫叫什么。”
“我姐夫叫贾东旭……这饭盒上写着贾东旭三字,这饭盒是我姐的。也就是说,这一大盒肉是棒梗装到自家饭盒里的。”
“那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我装的,然后想送给他们吃,你说可能吗?”
“那不可能,你又不是傻柱,跟她没那个关系。”
秦京茹说着,用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杨小海。
杨小海读懂她的意思:如果是换了我秦京茹,那就有可能了。
见秦京茹有把话题带偏的迹象,杨小海赶紧说道:
“我今早买的五花肉,中午刚做好,自己都还没吃,竟然被人先偷吃了。这还不够,还要把它们一锅端,带回自家去。”
“那是不能够。无论如何,偷东西都是不对的,就是偷一根针都不行。”阎埠贵盯着棒梗,不知不觉中摆出教师教育学生的姿势。
“棒梗,你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虽然现在上了初中,但我还是要说你。”
“我说贾梗,你怎么能偷东西呢?这不仅是道德品质问题,还有可能犯法的,你知道吗?”
“不是可能,是已经犯法了。”杨小海插话道。
贾张氏一听,急了:“犯哪门子法……就吃了你家一块肉,大家说说,犯什么法了!?”
“他还有偷拿红烧肉。”秦京茹说道。
“棒梗拿红烧肉啊吗?没拿!这肉好好的在这小子的屋里!”贾张氏叫道。
“可它们明明就在你们家的饭盒里。”
“装在我们家饭盒里,这能说明什么?”贾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她不仅嘴上耍赖,还动起手了。
话一说完,只见她紧走两步,上到饭桌前,迅速将饭盒拿起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她已经将整个饭盒倒过来,扣在大碗上,然后翻转饭盒。
“现在,贾家的饭盒里,可没有杨家的红烧肉。”
她这一通神操作,把众人都看呆了。
还是秦京茹第一个站出来质疑:“你虽然把东西还了回去,但前面棒梗把它们放到自家饭盒,还是偷。”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骂道:“有你什么事!在这瞎出头,你姐待你不薄,你怎么那么忘恩负义呢!”
秦京茹见贾张氏抬出秦淮茹出来,倒也不好再说了。
三大爷阎埠贵看不下去了:“我们也没想把棒梗怎么样,只是想让棒梗承认错误,我们好教育他一下。”
“承认什么?教育什么?都给我滚一边去!这院里的人,包括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没一个是好东西!”
“贾张氏,你怎么骂人呢?!”阎埠贵也有些生气了。
“就是,怎么能骂人呢!真是有其祖母,必有其孙子。”
“孙子这么明显的犯错,还敢大言不惭地包庇,今天我算是见识什么叫厚脸皮了。”
“孩子还不成熟,就是要好好管教,不能姑息,不然以后会走上歪路。”
“甭管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得进去的。”
“是啊,那贾张氏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
邻居一声声难听的话传来,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老天爷啊,你快听听吧,这些人说得是人话吗?!”
说着,他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丧来:“老头子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天天受人白眼,天天被人欺负!”
“东旭,我的儿啊!你睁眼瞧瞧,你口口声声说的好邻居,就是这样把你的骨肉往死里毁啊!”
杨小海像看戏一样,看着贾张氏表演。
就是刚才,他要想阻止贾张氏把红烧肉放回到自己的碗里,也是轻而易举。
但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他有更让贾张氏害怕的东西。
他把棒梗双手扭到背后,用一只手抓住了,然后喝道:“贾张氏,你有完没完!”
贾张氏正哭丧得欢,本不想理杨小海。
不过,当她看到棒梗被杨小海扭住双手的时候,马上止住了哭声,而且爬了起来,对着杨小海叫道:“你快放开棒梗!”
说完,就要不管不顾扑过来救棒梗。
杨小海赶紧抓着棒梗后退一步,喝道:“站住!你敢过来,信不信我把棒梗的胳膊扭断。”
他把棒梗双手扭高点,棒梗立即叫痛起来:“疼……疼……,杨大哥,你轻点。”
贾张氏见状,立即认怂:“我不过来,你不要为难棒梗。”
“这就对了嘛。”杨小海将棒梗的双手放低,“撒泼耍赖解决不了问题。”
“你要怎样?”贾张氏问道。
“先别急,我还没说事呢。”杨小海神态从容,对三大爷阎埠贵说道:“三大爷,劳您的驾,帮我看看我那仿军用挎包,里面还有没有钱?”
三大爷不解地看了杨小海一眼,没说什么,取过放在桌上的挎包,打开来,并翻了翻。
“大伙帮着瞧瞧,里面有钱吗?”
大家往里瞧了瞧,都摇摇头。
秦京茹也凑上去,还动手翻了翻:“只有一只钢笔,一本笔记本,一本《旗帜》杂志,一分钱都没有。”
她还把笔记本拿出来,想翻开看来着。
杨小海连忙制止她:“都是一些学习笔记,没什么好看的,放回去吧。”
秦京茹努一下嘴,依言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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