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是这样说的:“秦淮茹,你可要想清楚,食堂已经没人了,你喊了,除了傻柱能听到之外,没人能听得见。”
“傻柱听到你呼救,我猜他应该会救你。但是,你这样做是害了他,因为他得罪我了,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整他。”
“再说,你在厂里的名声已经那样了,就不要端着了,学学人家刘岚,放聪明些。”
“你从了我,生活上也会好过些,我还会想办法给你提一级工资。”
门外的何雨柱见秦淮茹不喊了,但还在反抗。
“她为什么不喊了?是不是对于李副厂长的条件有些心动?还是不想我来制止,不想我被李副厂长针对?”
如果是后一个原因,何雨柱有些不淡定了,“她这样为我考虑,难道她心里有我?”
他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一腔男人保护弱女子的热血!一种男人保护对他好女子的深深责任感!
他真想冲进去,狠狠地揍里面那位人面兽心的东西!
可理智告诉他,他这样做毫无益处,而且里面的秦淮茹反抗越来越弱,说不定人家根本没想到他。
“难道她向现实低头了?难道贞洁烈女只在古代《烈女传》中才有?”
想到这,他想起了前身看过的一条八卦:某大行分行行长,出事被抓后,为立功,自曝跟32名女下属保持不正当关系。
这32名女下属,总不是为了情用身服侍一个五旬男人吧,摆明了是看上行长大人的权势和金钱。
何雨柱马上冷静下来,手里相机无比的稳当,不间断地发出“咔咔”声。这声音很快淹没在蒸汽噪音,以及里面的人碰到盆罐杂物发出的声音当中。
秦淮茹这时已经变得半推半就了,只是眼中噙满泪水。她既希望傻柱冲进来救她,又不希望他进来,甚至还幻想李副厂长自己主动收手。
“不要这样,会被人发现的!而且有点冷。”
“你放心,不会有人的,至于那个傻柱,谅他也不敢怎么样。”说着就去脱秦淮茹裤子。
秦淮茹不管,只是紧紧抓着裤头,嫌弃厌恶的神情颇为明显。
李副厂长一时没办法脱下来,语气软了下来,用近似衰求的语气道:“秦淮茹,算我求你了,我都这样了,你就从了我吧。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还有,人家送我的十斤猪肉我也送给你,等下你就可以去拿。”
秦淮茹一听这些,手松了些,李副厂长趁势再一扯,终于把裤子脱了一点下来。
何雨柱拍到这,知道不能再等了。要不然,他就彻彻底底地成为人渣一个了!
他迅速冲进去房中,抓住李副厂长的衣服后背,像提水桶般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李副厂长正要把秦淮茹的裤子脱得再下来一点,好方便行事。他脱得正激动,忽然背后一股大力传来,接着整个就腾空起来,失去了重心,失去了依靠,那种突然落空的感觉特别让人心慌。
秦淮茹一见何雨柱进来,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死了才好。
她赶紧将裤子穿好爬起来,头低低的,一眼都不敢看何雨柱。
“秦姐,你被人欺负成这样了,怎么不喊啊,要不是我见你半天不出来,过来看看情况,你就被这人给祸害了。”
被何雨柱这么一说,秦淮茹更是羞愧难当,眼泪像断了线珍珠般不断往下落。
“秦姐,你不要太伤心了,看开些,万幸没被人得逞。”何雨柱说着,将李副厂长按在桌上,又道:“秦姐,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是将人送派出所,还是私了,你说句话,我都听你的。”
秦淮茹还没说话呢,李副厂长先急了,“傻柱!谁给你的胆子,敢对上级领导这样!快把我放开!”
“李副厂长,你要这样说的话,哪就没意思了。我只好公事公办,将你扭送派出所了。”
说完将李副厂长两手反剪,用皮带绑了,拖着他就要往外走。
“何雨柱!你敢!我要告你殴打上级领导。”李副厂长还是嘴硬。
“对不起了,李厂长,我是不敢把你怎么样,所以只好交派出所处理了。”边说边拖着人往门口走。
直到这时,李副厂长才真的怕了!看这样子,这傻柱还真要犯浑,将他扭送到派出所。
他现在连裤子都没穿,就这样被人拖着在厂区、街上走,像游街一样,这个脸他可丢不起!如果真的发生了,他就完了。
“傻柱,有话好说,什么事都好商量,就不要麻烦人民警察了。”
何雨柱一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您放心,你毕竟是领导,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
他转头望向秦淮茹,“秦姐,他的意思是想要私了,你的意见呢?”
秦淮茹低着头,指了李副厂长下身一下,“先让他把……裤子穿上。”
“噢,气过头了,将这事给忘了,对不住了两位。”何雨柱解开李副厂长被绑的双手,接着道:“快把裤子穿上吧,你没看到,你那不怎么样的俗物,把人家姑娘家都吓着了。”
李副厂长急忙穿裤子,心里却不屑:什么姑娘家,孩子都生仨了。
等李副厂长将裤子穿好,何雨柱问道:“你说说看,如何私了?”
李副厂长想了一下,说道:“人家送给我的十斤肉,二十斤面全部给你们,还有我身上所有的钱你们都拿走,从此以后,不能再用这件事威胁我。”
至于刚才猴急之下说,给秦淮茹提一级工资的事,他却不提了。工资怎么晋级,那都是有明文规章的,这事对他来说,操作起来太难。
“我纠正一下,受害者是秦姐,这些东西是给她的,不是给‘我们’。”
何雨柱自然发现了李副厂长少提了加工资的事,但他不能提也不想提。
“这些我不管……噢,对了,你脖子上挂的是相机吧,你把里面的胶卷给我。”这李副厂长不愧是当领导的,在这种突发状况下,考虑事情还能那么周到。
“那可不行,里面有好多张我拍的美照,你们俩的照片我只拍了一张。但你们放心,我洗出来后就将它的销毁。”
“不行,我不信你,你现在就将胶卷销毁。”李副厂长听了何雨柱的话,脸色一变,手就伸过来夺相机。
何雨柱早有防备,一闪就躲开了,还是用刚才那一招,揪住李副厂长后背衣服,将之提了起来。
“我说了,这些照片对我很重要,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那你要保证,照片不能外泄。”李副厂长无奈道。见何雨柱来硬的,自己明显不是对手,现在根本不可能夺走他的相机,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这个我可以保证,如果有第二个人看过照片,我就不得好死!”何雨柱很快发了一个誓。
“况且,照片上不仅有你,还有秦姐呢。我就算想害你,也要顾忌一下对秦姐的影响。”他又说道。
听何雨柱这么一说,李副厂长这才暂时将照片的事放过一边,说道:“刚才我提的条件怎么样,你们说句话。”
“秦姐,你看呢?”何雨柱转头问道。
只见秦淮茹转一下头,又点点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在那默默地流泪。
此时的她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对生活的绝望。
她想起刚嫁进城的喜悦幸福,想起初闻丈夫死讯的悲伤和绝望,想起这几年苦撑这个家的辛酸……
特别是想起何雨柱刚开始帮助她时,她心中的温暖和感激。每当强撑不了时,就会想到何雨柱,心中莫名就多了些暖意、希望以及勇气。
慢慢地,在内心深处,她已把何雨柱当作她物质上的支撑,精神上的依靠!以至于后来,她把何雨柱的帮助当作了习惯,当作了理所当然。
可就在刚才,她却亲手毁了她的支撑和依靠!
这时的秦淮茹,不再是独自一人撑一个家的顶梁柱,她已不再坚强,她已对生活失去了面对的勇气,她已不想再撑、再熬了……
何雨柱见秦淮茹摇头又转头,也不回话,而且满含泪水的眼中,竟慢慢透出一股死灰来。
他悚然一惊: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旁边的李副厂长有些急了,他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不说话就当作答应了。”说完,有些心痛地将身上带的二十几块准备买年货的钱和票取出来放桌上。
“我可以走了吗?”他问何雨柱,直接忽略了秦淮茹才是正主。对暴力又捏有他把柄的何雨柱,他还有些顾忌;至于秦淮茹,他一直以来是没把她放眼里的。
何雨柱此时心里在自责,已没了刚才计划实现时的小得意。见李副厂长发问,烦燥地摆摆手:“快滚!没人留你。”
李副厂长一听,赶紧越过何雨柱,夺门而出,小跑着离开了。
屋里这时只剩下何雨柱和秦淮茹,两人都不说话,一时之间,屋里有些安静沉闷和些许的尴尬。
“秦姐,你没事吧?”还是何雨柱率先打破沉闷。
没想到他一问,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了,搞得他有些手足无措。看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秦淮茹,禁不住上前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秦姐,不要想太多,以后有困难还来找我,不要再作贱自己了。”
话一说出口,马上就有些后悔:何雨柱啊何雨柱!你一个多月刻意疏远秦淮茹,被人一哭就破防了。你心这么软,怎么能成大事!
果然他的话刚落音,秦淮茹就一头扑到他身上,将脸趴在他的肩头,反而哭得更凶了。
“唉,算了,她也不容易,能帮就帮点吧!在这年代,钱多了也没处花,就当养情人了……嗯,这么一想,其实我也没失去什么,虽然这想法有些渣。”
秦淮茹当然不知道何雨柱的渣男想法,她就是单纯的想哭,好像要把这几年受过的辛酸委屈都发泄出来。
等发泄的差不多了,发现自己情不自禁之下,竟毫无顾忌地抱着何雨柱。令她惊喜的是,对方竟然没躲!
闻着何雨柱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膛,她感觉她的支撑和依靠又回来了!
她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抱着何雨柱的手,“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态,让傻柱见笑了。”
“没什么,换了谁碰到那种事都一样。而且应该我说对不起才是,我应该早想到那王八蛋不是个东西,早点过来救你。”
“不怪你,最后你不是救了我了吗。”说着,自然而然想到刚才的情形,以及自己被他看光羞死人的情景……秦淮茹的脸“刷”地一下又红了。
何雨柱见她脸红,当然猜到是什么,本想说些撩骚的话,可又觉得此时此地这种情况,说那些很不合时宜,就岔开话题:“你把桌上的钱先收着,我这就去给你拿肉和面。”
见秦淮茹“嗯”地应了一声,把桌上的钱和票都收了起来。看她的样子,已经恢复原来的秦淮茹,何雨柱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因为刚才秦淮茹眼里的死灰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他毕竟不是冰冷无情的机器人,现在见秦淮茹还是那个秦淮茹,他自然欣慰……
秦淮茹找来一个大袋子,将何雨柱取来的一袋肉和一袋面都装在里面,扛在肩膀上,跟何雨柱打声招呼,掀开门帘离开了。
秦淮茹离开后,何雨柱将蒸汽关了,打开炖老鸭汤的锅盖——只见哪有什么鸭,只有一锅汤。
不用说,肯定是秦淮茹在他去取肉面的时候,顺走了呗!
他装了一碗汤,边喝边想:这秦淮茹,看来是彻底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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