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这几天不行,快过年了,总有些东西要忙……年后,年后一定带堂妹过来,让你处处。”
“那我先谢谢秦姐了,今天的剩菜就当作谢礼吧!”
“这可不行!拿公家的东西当人情,你想得倒美。”
“我一厨子,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要不,晚上我给秦姐暖暖坑?”
“没个正经!”秦淮茹脸色一红,啐了一口,“我一大家子一个坑睡着,还要你暖坑?”
“确实不要……要不,秦姐去我屋,我一个人住,确实需要一个暖床的。”
“想得美!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正形了!而且,你刚才还说不想和我走得太近……怎么,现在改主意呢?”
“我就开个玩笑,秦姐别当真。”何雨柱有些暧昧地笑了一下,将猪肉和鸡蛋羹分别给秦淮茹装好,又拿了两个馒头放进去。
秦淮茹将饭盒装入网兜收好,对傻柱说了声“谢了,傻柱”就往外走。
“别忘了把你堂妹介绍给我。还有,大年三十中午,厂领导开小灶,不麻烦的话可来食堂看看。”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说道。
“还用你说,我都记着呢。”秦淮茹回了一句,掀开门帘走了。
“这秦淮茹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也是绞尽脑汁了。我还担心她大年三十不来了,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不过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何雨柱心想。
……
转眼几天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农历二十九。
想到明天要给李副厂长和秦淮茹拍照,今天就要找于海棠借相机,不然就来不及了。
早餐忙完,何雨柱就找到了厂宣传科办公室。
他刚一露头,里面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年青就热情地问道:“何师傅,有事吗?”
“没事,你忙你的,我找于海棠。”对于厂里的人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对方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
“于姐在广播室,走廊尽头那一间就是。”小年青站起来,“我带何师傅过去。”
“谢了,不必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快坐下忙吧。”何雨柱制止了小年青要带路的举动,往走廊尽头走去。
走到写有“广播室”牌子的房门前,正想敲门,忽然里面一阵男声传入耳中:“海棠,我都跟你好了那么久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你。”
一听到这话,何雨柱立即停止了手上敲门的动作,“怎么回事?不会这么巧吧?在办公场所偷炮这种事也能让我遇到?”
“而且听男的语气,于海棠好像是第一次做那种事,而且还不愿做。”
他不急着敲门了,往走廊上看了一眼,见走廊上刚好摆放了一排橱柜,将他的身形挡住了,没走到近前根本发现不了有个人站在那。
将耳朵贴在门上,何雨柱细听里面的动静。
这种只有一块木板的木门隔音很差,要不是这个办公室在走廊尽头,对门又是一个杂物间,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不要……不要这样……为民,我求求你!”这是于海棠的声音。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从了我!”这是那名叫为民男子的声音。
“为民,我们还没结婚,不能做这种事,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叫我怎么在工厂立足。”
“海棠,没事的,没有万一,不会被人发现的。”
“就算没人发现,也不行。为民,你知道我的,自从参加工作那天起,我就立志要进步,我不容许有任何影响进步的事情发生。”
“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不会影响你进步的。”
“那也不行,我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而且,如果怀孕了,那我就完了。”
“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不说这些了,你就从了我吧。”杨为民一说完,何雨柱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听那麻利程度,应该是杨为民在脱自己的衣服。
“这小子也太急色点了吧,先把自己解除了武装,万一于海棠不同意,喊了起来,你这光溜溜的,不是很容易被人一逮就逮个正着抓现形吗?”何雨柱心想。
“为民,你不要再脱了,再脱我就要喊人了!”
“好,我不脱了,怪冷的……那我来脱你的。”
接着一阵撕扯声传来,像是杨为民在强行脱于海棠衣服。
“为民,你住手!……再不住手,我真喊人了!”于海棠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还好这是冬天,大家都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想强行脱别人裤子也没那么容易那么快。换作是夏天又是穿着裙子的,直接推倒就行,哪用脱什么衣服。
何雨柱知道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有可能真的出事了,虽然他跟于海棠不熟,只见过几次面。但被猪强拱这种事,既然遇到了,他不介意帮弱者一把,况且,他还有求于于海棠。
他举起手来急促地敲门。敲了一阵,没人开门,仔细一听,好像杨为民在穿衣服。
他心里笑了一下,想象杨为民狼狈的样子,以及他的阴影面积,同时还有些担心他在洞房时,会不会想起今天这急促的敲门声。
继续敲门,同时灵机一动,模仿李副厂长的口音,说道:“小于,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这一招果然有效,只听里面一个清脆女声快速应道:“来了来了!”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向门口跑来。
“等一下,我的衣服还没穿好!”杨为民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你快点,不能让领导久等!”
“就好了……”
再等了几分钟,门终于开了,现出一张白皙俊俏的脸,脸上还残留着惊慌的神色和一丝红晕,有些动人。
不用说,这就是于海棠了,后面跟着更为惊慌的杨为民。
见是何雨柱,于海棠明显楞了一下,“是你啊,何师傅,李副厂长呢?”
“李副厂长?没看到啊,就我一人。”
“那我明明听到李副厂长的声音。”
“那你可能听错了吧。”
于海棠朝走廊望了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感激。
“于师傅,你找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杨为民打断了。
“傻柱,你什么意思!哪有这样的,冒充李副厂长玩人!”好事被打断,显然他是真的恼怒了。
“小杨,话可不能乱说,我有说过我是李副厂长吗?”
“怎么没有!你刚才明明冒充李副厂长的声音。”
“是吗?我刚才喉咙被痰呛住了,说出的话可能有点变声,这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那口痰。”说完何雨柱还假装咳了一下。
“你就是学李副厂长的声音,我要向领导揭发你!”
“杨为民,你有完没完!好!既然要掰扯,我们就掰扯个仔细了。”何雨柱有些生气,这杨为民,还精虫上脑没完没了了,竟然跟他杠上了。
“这间房是办公室不是宿舍吧。既然是办公室,就应该开着门,方便群众办事。你们俩关起门来,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你们是在上班时间谈恋爱做私事。”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杨为民还没怂,于海棠先说话了:“何师傅,我们没做私事,关门是因为太冷了,以后我会注意。就算要关,也只是掩着门,不上锁。”
于海棠说完,立即动手将锁舌固定了,这样门就不会上锁了。
何雨柱看着于海棠有些过度的反应,感觉有些好笑,看来她确实时刻都想进步,任何一切可能影响她进步的事情,她都要想办法消除。
这种强烈追求进步的人,走对了路,那容易成为政治家;走错了路,那就变为阴谋家;最惨的一种,是脑袋不够用的人,最后成了野心的奴隶。
于海棠是哪一种呢?
何雨柱正在那想着于海棠,杨为民还在那不服气,道:“这又不是我的办公室,我今天是请了假的,你吓不倒我!”
“听你的意思,就是我把这件事情报给领导,你也不怕,因为你今天请了假。那小于呢,她可没请假。虽说这种事可大可小,但确实是不好的事情,况且……”他顿了一下,看了于海棠一眼。
“况且刚才你们不仅仅是上班时间谈恋爱做私事问题,你看床已经铺好,你们还想上床来着,那这事情就比较严重了……”
他话一说完,于海棠的脸色就变了,急急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我们没做什么,你可能误会了。”说着扯一下杨为民,“为民,快给何师傅道歉!”
“别拉我,我没说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杨为民一脸的死硬,还有一丝嫌弃。
“要你给何师傅道个歉怎么了!”于海棠使劲扯杨为民,急得大冬天脸上都冒出一点细汗了。
“小于,这是你对象吗?对此我严重怀疑,天下哪有这种只顾自己不顾对方的对象。”何雨柱轻嘲道。
“我这叫坚持原则,尊重事实!”杨为民依旧嘴硬。
“去你的事实!”何雨柱有些生气,骂了一句粗话,“声音有点像领导,就说是冒充领导,你真能瞎咧咧!”
何雨柱不想跟杨为民废话了,因为于海棠先前已经往门边站了,杨为民站在靠近门口正中的地方,刚好挡了路。
他面色一冷,说了句“好狗不挡道”,不等杨为民有所反应,使出几分力道,用肩膀对着杨为民往床的方向一撞。
他可不敢将人往水泥地上撞,万一对方运气不好撞坏了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听“哎哟”一声,杨为民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单人行军床上。
何雨柱以为于海棠会生气发作,没想到她站在那不说话,也不上去扶杨为民,只是脸上露出一点关心神色。
杨为民叽叽歪歪地从床上爬起来,揉着胸口对何雨柱道:“不跟你这粗人一般见识,我走还不行吗。”
他走到门口,转头道:“海棠,晚上我再来找你。”
“晚上我回家住,你不要过来找我了。”于海棠说道。
“好端端的回家住干吗?”
“这里是办公室,领导只是让我加班的时候住这里。晚上我又不要加班,住这里干什么。”
“领导说是那样说,哪会管你什么时候住。”
“是我家有事,要回去一趟。”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找你。”杨为民用带着点恨意的眼神看了何雨柱一眼,离开了。
他确实是有点恨何雨柱,他今天是带着一团火来又带着一团火去,根本没泄火,所以就把火引到何雨柱身上了。
就在昨天,经常跟他一起玩的朋友找他玩。两个男人闲聊,自然说到了女人。他那朋友跟他说,他跟对象那个了,而且将怎样怎样的爽说得天花乱醉。完了还笑他怂,处了一年多连对象的嘴都没亲过。
这种事最怕对比和怂恿。其实婚前上床在几十年后再普遍不过,但在这年代,婚后上床才是普遍。
朋友走后,杨为民身上莫名冒出一股邪火,晚上也睡不好,今早一起来,就火急火燎地找于海棠来了。
谁知碰到于海棠是个裤头紧的人,怎么好言相求、甜言蜜语相劝都不肯,没办法,最后用起强来。
换个裤头松的女的,说不定他就得逞了。
何雨柱当然不知这此缘由,他在想着:“这小子八成是怪我坏了他好事,又给了他一下,还害他在于海棠面前失了面子,心里肯定恨上我了。”
“唉,无缘无故多了一个敌人!说敌人不太正确,还没到那一步,只能说是跟他不对付的人。”
“怕他个球!原剧中他们本来就没在一起,上过床没有他不知道,反正婚没结成。现在有了他介入,他们的关系更是死得快。”
“何师傅,你不要跟为民一般见识,他那人就这样。”一旁的于海棠说话了。
何雨柱止住思绪,回道:“没什么,这种缺钙的人,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缺钙?什么意思?”
“噢,就是脑袋缺根筋。”
于海棠也“噢”了一声,脸上有些尴尬,毕竟是当着她面说她的对象。
她反应算好的了,很多人会跟人急。如果是男的,一些人甚至会跟人打架,以此显示男人气概和对象在他心目中的无上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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