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的手紧紧的抓住盖在腿上的毛毯,气的她眼睛都要喷火了。
“咚咚咚。”
似是敲击铁门的声音。
阮莞,站起来向门口处望去,一个戴着墨镜,露着半截带有刺青的花臂,手上还拿着玫瑰。
就在阮莞看向他的那一刻,男人将玫瑰伸出,对准阮莞的方向。
献出一个飞吻。
阮莞虽是厌烦极了他,但是却不好与他有明面上的反抗,从他发过来的那个邮件里面就可以看出。
他的手上似乎掌握着阮莞的把柄,一旦惹急了他,兔死狗烹。
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拉上做垫背。
抱住肚子,旋身进了卧室,早知道自己当初找那个男人的时候,就不应该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容貌。
更不应该告诉他自己是谁!
现在好了,妥妥的给自己埋了一个隐形的地雷。
阮家。
阮老爷自从女儿住进祁家老宅之后,自己也是一直和阮夫人分房住。
一直到了现在,他都觉得两个人观点不合,就不适合住在一起,省的一天到晚除了吵还是吵。
而对于阮莞,未婚先孕,还没有订婚就住到人家家里面,他不承认阮家有这样的女儿。
恨不得和阮莞断了父女关系。
反观阮夫人,自从女儿在祁家落脚之后,就一心觉得女儿算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单方面宣布自己就是帝都太子爷的丈母娘,吃穿用度,更是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觉得自己也终于可以和那些京圈贵妇为伍了。
“陈夫人啊,今天一起去打麻将啊,唉,对对对,还是老地方啊!嗯,好好好。”
客厅里正在看报纸的阮老爷,一听,这败家老娘儿们,又要去赌!
顿时就觉得手中的报纸看不下去了,“啪叽!”一声摔在了茶几上。
恶狠狠的看着她。
“今天有我在这里,你就别想出这个门!现在好了,一天到晚不着家,就知道出去打麻将!你不怕把家都给输没了?”
噗嗤。
“你想什么呢?我的女婿可是帝都太子爷!他的钱都能堆满咱们整座别墅,估计都有些搁不下。”
“哈哈哈,我会把家输没了?你别开玩笑了!”
“当!”
阮夫人摔门而出,头也不回。
“唉,难道我阮家百年基业注定要栽在我的手中吗……”
祁家。
苏淼淼自从和祁翰逸回来之后,一家三口也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只有苏淼淼有时会想起,儿子不是祁翰逸亲生的而感到内疚,不过,祁翰逸倒是觉得,星星就是自己的儿子,有时候,这血缘之间的心灵感应,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天呐!”
厨房里正在洗碗的祁翰逸,听见苏淼淼一声惊呼,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了呢。
赶紧放下碗筷就赶了过去。
“老婆,怎么了?怎么了?”
当祁翰逸赶到房间里的时候,就看见苏淼淼抱着手机在那里傻笑,随即又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啦?怎么还哭了呢?”
“太好了,小小她怀孕了……”
“……”
“这是晓晓早上给我发的消息,我那个时候应该是在照顾星星,没看见。”
随后抱起星星。
“呀,小星星要有小弟弟或小妹妹了,高不高兴?”
“嗯!”
哈哈哈哈……
a国。
阿兰切尔贫民街道处。
一个满身污泥的女孩儿,正是帝都和a国这些日子里大火的女人。
她为了不让别人认出自己来,亲自用开水烫坏了自己的半张脸,才勉强遮住自己的容貌。
一辆兰博基尼停在了这边,从上面走下来一位年轻的男子。
打扮帅气,穿着阳光,给人一种活力向上的感觉。
特别是耳朵上的那一颗黑曜石的耳钉,在阳光的反射之下,显得耀眼夺目。
贫民看见他们这样的地方竟然来了贵人,一时间都凑了上去,但却又不敢凑的太近,怕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虽然那身衣服看起来简单,但却不像是他们能够支付得起的。
男孩儿的目光穿过众人,一下子锁定在了季静的身上。
季静娶却对这一切并不知道。
用手拽了拽头上的头巾,遮住了早已毁掉的脸,转身要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男孩儿拨开众人,向前跑去。
一把从季静背后抱住了她。
季静心里一惊!
是谁?
浑身的肌肉紧绷,紧张的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吸。
直到听见耳边的那一抹熟悉而又温暖的嗓音。
“静静,在这儿受委屈了,和我回家好吗?”
是刘子凡,刘子凡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自己现在的脸都变成这样了,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随后,季静咬下牙挣扎到,“先生,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刘子凡紧了紧环住季静腰的手臂。
“不,我怎么会认错,是你!我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就是你!”
刘子凡缓缓将季静扭过来,面对着他,季静下意识的遮盖住了自己脸上的疤。
“不用挡了,我不嫌弃,现在,我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爸我妈已经把我赶出家门了,虽然说现在的日子还不如以前的日子好。
但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季静湿红的眼眶再也挡不住汹涌的泪水。
紧紧的抱住了刘子凡,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之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还是要独自去面对这糟糕的生活。
“跟我走!”
刘子凡拉住季静的手,就坐进了兰博基尼,扬长而去。
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哪里,更没有人会在意,他们两个人……
车上的季静这个时候倒是感到愧疚了。
毕竟之前接近这个刘子凡,也只是想要利用他而已,没想到要和他相处下去。
可是结果呢,在自己危难时刻,倒是只有刘子凡一人不离不弃,即使自己都已经破了相了,还依然始终如一的爱着她……
“子凡,谢谢你……”
此时,季静的泪已经止不住的从眼角顺着脸颊向下流。
刘子凡温柔的嗓音如同润物的春雨,滋润着季静受伤的心灵。
“怎么哭了,在一直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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