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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拼图密码");

物证人员在车内仔细翻找,

除了两架手机,再没有找到其他线索。

方知书隔着手套摸了摸车门,“这车刚做的保养,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根据多变的办案经验,

**之前把交通工具清理干净,

多半是有意为之。

“有发现!”警员拨开草丛,

看见了一把沾满血的刀,立即喊人先过来拍下照片,

随后身边立即聚来了一批物证人员取证。

方知书接过警员递来的刀,看向了刚走过来的陆砚。

陆砚意会,立即对刀柄上的血液进行随机取样,

即刻拿去化验。

江渡搬了张小马扎坐在现勘车边,戴着耳机和其他队员保持信息通常。

“确定了吗?”江渡确认道,

“好,你们继续查,

我和队长汇报一下。”

他摘下耳机,站起身到处找队长的身影。

于景站在警戒线外,

对这片渔场之前的主人问话,“渔场是什么时候卖出去的,

还记得买主长什么样吗?”

李滨回想罢,说道:“那天我在渔场喂鱼,来了一个高高壮壮的年轻人,穿着黑色西装,一板一眼的,他问我这个渔场卖不卖,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就随便说了个数,

没想到他直接就把钱给我了。”

他的普通话不太流利,怕警察听不懂,就拿出手机把银行的转账信息给警察看,有些担心地问警察:“他卖渔场也就这个星期的事,一直说没时间,我就还没和他做转让手续,现在出了事儿,该不会是我负责吧!”

江渡抱着电脑跑来,站在警戒线内,朝队长招了招手。

于景示意警员继续询问,随后拉起警戒线,弯腰走了进去,“怎么说?”

“我们跟着车牌号一路查,发现这辆车在今天下午两点进出过高速etc,监控拍到杨锐就坐在这辆车的副驾驶,驾驶位司机的照片也截出来了。”江渡说着,将电脑递给队长。

于景放大照片查看,单从衣服来看,确实和另一名死者很相似,他转身走向渔民,对其询问道:“买渔场的人,是他吗?”

李滨眯着眼稍稍离远了一点,方才看清,指着电脑颔首确认道:“对!就是他!”

于景看着截图里的陌生面孔,对渔民再问:“这个人有说买渔场是做什么吗?”

“这谁知道啊?”李滨说话没过脑子,缓过神来才觉得自己说话不太好听,于是改了改话头,“警察同志,我打了一辈子鱼,没见过这么多钱,最近又不能出海,家里几张嘴等着吃饭,人家愿意给钱,谁不卖啊?”

再说了,这笔钱,他再打两辈子的鱼,都挣不到。

“为了钱,你现在也惹麻烦了,知道吗?”于景忿忿教育道,现在这整个渔场的鱼都要不得了,他们什么手续都没有办,这笔钱渔民也拿不得,就是实打实的亏本。

听着渔民大爷抢地哀叹,于景无奈摇了摇头,走向江渡,询问道:“只拍到两个人吗?”

江渡点了点头,“etc是只拍到两个人,网侦还在查沿路的监控,应该能找到拍到后座的角度。”

于景微微颔首,余光见陆砚朝他挥手,大致意思是他们物证和法医先回去实验。于景意会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陆砚的车离开。

江渡看着逐渐远处的车,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带上我呀!”

“你们等等我!”江渡抱着电脑疾步追赶远去的车辆,他们之前刚从杨锐家里出来,正准备回警局,就接到小孟的电话,所以就顺路过来了。

陆法医他们要是走了,他就得一直等到外勤收队才有可能回去,他们估计得在现场兜兜转转一大圈才罢休,他可不想等着。

看着江渡狼狈地跑远,还在现场的警员本来想忍着,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一声,紧接着现场就是一片笑声。

杜峥指着江渡的背影调侃道:“这小子坐电脑前一天不挪地儿,原来也能跑这么快的!”

载上江渡,现勘车迅速返回警局。陆砚和林向黎一前一后将两具尸体带进了解剖室,利索地穿上防护服,与时间赛跑。

现在距离死者的死亡时间不久,尸体还有温度,这段时间尸体的变化速度非常快,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死者为刺伤,伤口深度达15厘米,符合现场发现的凶器特征之一。伤口由外向内偏斜,是为他刺伤,凶手为右利手。”陆砚将探尺从死者体内拔出,具体是不是凶器还需要等dna测序结果出来。

陆砚观察着死者体表,缓声道:“死者表皮被鱼啃食,未能提取完整指纹。不过……”

他俯身,观察着死者的头顶,因为有头发阻挡,头皮已经算是死者少有的完整皮肤,他拉开死者的头发,只见其头皮有明显的拉扯伤,似乎是之前有人拽过他的头发。

陆砚看向林向黎,两人相视颔首,明白对方的意思。

林向黎将铁台帮上铁床,上面放上托盘,陆砚右手持刀柄,左手握着镊子取刀片卡进刀柄。

锋利的刀片毫不吃力地划开皮肤,切线由死者的下颌下缘正中线,一路沿脖颈、胸腹正中线向下,绕过其肚脐位,至耻骨联合上缘,一层层划开剩余的皮肤和皮下组织,直至腹腔内器官完整袒露。

“死者伤口在其右侧第二至第三根肋骨之间,查过肺部,但并不致命。”陆砚检查着死者的伤口,他的肺部只是破了一点皮,并不会影响到呼吸系统。

林向黎作为二把手,注意到了死者的胃部,“胃部鼓囊,应该是刚吃完饭不久。”

见陆砚划开了死者的胃部,他立即拿起铁勺和容器,将死者的胃溶液盛了出来。看着容器里的食物残渣,林向黎撇了撇嘴,“这吃的是火锅烤肉?”

陆砚看了林向黎一眼,顺着他的话说道:“所以更能确定死者生前一直和人有接触。”

他们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解剖结束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一辆车都没有,看来已经是深夜。

于景靠着法医办公室门口的柱子上,正打着电话,“杨锐认识吗?”

“杨锐?谁啊?”黄毛愣神,他前段时间因为去酒吧**,被拘留了半个月,这才刚出来没几天,看到景哥电话打过来,当即吓得魂快没了。

“开油漆厂,没有右手,右脚也不太方便。他应该是十几年前被打的,你那儿能联系到人,打听打听吗?”于景低声道,他查过杨锐的报警记录,甚至杨语、聂盛远的都查了,并没有关于杨锐受伤的事报过警,所以想要打听这种恶行打架斗殴的事,问这些地头蛇最清楚。

黄毛听到线索,回想了想,嘶声道:“景哥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那个时候我刚混道上,知道的不多,您给我点儿时间,我找哥几个问问,回头给您答复。”

“嗯,辛苦了。”于景感谢了一声。

听到电话挂断,黄毛还在为景哥的道谢感到受宠若惊,不过景哥就是这样,该说谢谢的时候,从来不吝啬,虽然之前把他扭进了看守所,但说到底,那个时候他做的确实不地道,他和景哥哪儿有隔夜仇啊。

想到自己没有被景哥嫌弃,黄毛陡然觉得心情不错,赶紧出门打听去了。

电话挂断,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景立即站好,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陆砚正打算上楼送报告,打开门就见于景在门口,略有些意外,“我正打算上楼找你。”

于景将手里的盒饭递给陆砚,“我下来给你俩送夜宵的。”

说着,两人交换了手里的东西。

看着尸检报告,于景皱了皱眉,“所以现场有第三个人?”

陆砚颔首,“根据受力方向,另一名死者的颈部应该是被右手勒住的,杨锐并没有右手。”

“正好你俩在,我就不上楼了。”方知书小跑了过来,递上报告,“凶器上的指纹确实是另一名死者的,不过我在死者的表带里发现了其他的东西。”

方知书说着,拿出一个物证袋,“这个纤维卡在表带里,应在是搏斗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看着像是西装面料,羊毛含量很高,和杨锐身上的衣物完全不符。”

于景沉思一会,对陆砚问了一句:“确定其中死者是杨锐了吗?”

陆砚颔首,“dna测序结果表示,其中一名死者的dna符合我们在杨锐家里采集到的dna。”

看着手里的报告,于景沉声分析:“也就是说,死者在吃了一顿饭后,和另一名死者驱车前往了渔场,第三人从背后刺伤杨锐,将他丢进了渔场,随后勒晕第二名死者,同样丢进了渔场。”

于景看着第二名死者的报告,手指点了点纸页,“死者身上的搏斗痕迹很少,凶手应该是突然袭击,看来死者对凶手是持有信任的。加上凶手身着西装革履,查到第二名死者的身份,凶手的范围就能够缩小。”

“可是除了这个西装碎片,我们没有找到第三人的痕迹。”楚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没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刚才等物证报告,不小心睡着了,没想到方知书一声不吭,自己送过来了。

气氛突然凝重,四人皆无话。

“不,肯定有线索的。”于景率先打破了沉默,“杨锐的死,利益最大的会是谁?”

他想着,眼睛转了转,疾步上楼走向网侦。

江渡哈欠打了一半,见队长走来,就知道来活儿了,“查什么?”

“把杨锐所有的人情关系、经济来往全部调出来。”于景拍了拍江渡的肩膀,令其振作。

肩头的重击令江渡吃痛地闷哼一声,哪儿还有什么瞌睡虫,瞬间清醒。

“他的人情关系挺简单的,父母早亡、没结婚、没孩子,不过确实有几次嫖

娼记录,但和我们案子关系不太大。”江渡说着,继续调出杨锐明显所有银行账户的信息。

看着他的所有开支记录,江渡纳闷了一声,“嗯?这些钱,是怎么回事?”

于景一眼就认出这些时间,“这段时间,杨锐是恒远地产的证件经办人,公司内的资金运转也是他管的。”

江渡不明白地看向队长,“可是公司不应该有对公账号吗?这是杨锐的个人账户啊……”

说着,他幡然醒悟,“队长的意思是,他偷偷套现了?”

于景抿了抿唇,“恒远地产的对公账号信息,我之前托工商局调了一份,就杨锐这笔钱,对公司资金来说不算重创,但总归是偷。”

而且那段时间恒远地产一直低迷,资金只出不进,杨锐这么干,就是在给自己人捅刀子。

要不是之后聂盛远和何沅一步一步把恒远地产重新拉起来,这个公司早就垮了。估计杨锐当时也觉得公司会垮,所以才敢把钱拿走吧。

“对公账户……”江渡撇了撇嘴,敲击键盘,调出了杨锐油漆厂的对公账户信息,与杨锐的个人账户对比,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于景听到手机响起,见是黄毛打来的电话,立即接听。

黄毛蹲在路边,看了一眼大排档里还在喝酒的老朋友,低声说道:“景哥,我拉了曾哥、老六他们喝一顿,他们听过杨锐这号人,说十五年前,一批人追着一个人喊打喊杀,是杨锐突然出现,掩护那个人离开,杨锐就是被那些人打到半身不遂。”

“知道那些人的下落吗?”于景紧接着问道。

黄毛听到大排档里与人招呼他,敷衍了两句,赶忙对电话那头的人继续道:“曾哥他们说那批人打完之后就散了,不像是别人手底下的打手,倒像是被雇来的。景哥,我打听到的就这些,曾哥他们叫我了,我得赶紧过去。”

“好,你去吧。”于景挂断电话,陷入沉思,杨锐拼死也要护住的人是谁?

他想着,看向杨锐的账户信息,无数条线索在心中错节。

江渡的目光在屏幕上左右横扫,甚至拿来计算器算数,“队长,有点搞头。”

他说着,对油漆厂的几条信息高亮,“油漆厂每隔一段就有人购入大批油漆,但是他们厂家却没有发货信息。但在这之后,杨锐就会把油漆的价格换算好,用自己的个人账户,发给另一个人。”

于景默念着这个账户号码,察觉到有些眼熟,“这是……曾冬兰的银行卡号。”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于景:你在干嘛?

陆砚:快要入冬了,换冬天的被子啊。

于景:可是我热。

陆砚:我冷。

于景:我可以抱着你睡。

陆砚:……沙发欢迎你。

(晚上,于景还是偷偷爬上床)

正文和小剧场来啦,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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