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龟灵与无当圣母默不作声地偷偷看了对方一眼。
周易的声音则接着传出:“凤族如今虽已在洪荒隐匿不见,但洪荒三界之中却有一位名为孔宣的道人。”
“此人乃是凤祖元凤的亲生骨血,尔今也应是在大商境界。只要能将他说服,要让凤族与龙族联合绝不是问题。”
“三位师妹可朝着这方向算计。若是觉得心无余力,你们可让申公豹为你们谋算!”
截教众仙,除了少数之外全都十分耿直。
现在算起来,怕也就周易自己一个人会算计了。
让三位圣母来做这件事,他还真有点放不下心。
好在有早公豹可以一用!
论计谋,他虽然比不上他的师兄姜子牙,但也算是极为不错了。
想到此处,周易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起来。
“姜子牙,兵法之仙!要是能把他也弄到我们截教来,截教日后的发展大可以教给他。”
“他才是一位大佬!”
不过这事还不急。
周易也只是略微想了想,便不再往细处思考!
三位圣母也在同时朝着默不作声地点下了头。
“你们先行吧!”随后,周易又开口说道。
三位圣母与龙王敖广也不再多言了。
带着一众水族鱼贯进入挪移之门中。
没多久,三位圣母与水族便已尽数离去。
紧接着,周易再度催动法力。
悬空的人种袋口再度一松。
同样被摄入了其中的九尾狐胡媚及白鹤童子自人种袋中而出。
两人同样微微怔了一下之后,这才回过了神。
“广成子?”一回过神,白鹤童子便惊声开口。
“广成子已经死了,没必要再害怕了!”眼见到白鹤童子在这一会儿脸都变得白了,吓得不成样子,周易冷笑着开口。
此话一出,白鹤猛怔。
一旁,本已也下意识地露出了担忧之色的胡媚,脸色放松,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广成子师兄,死了?”旋即,白鹤童子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周易。
“不可能啊,广成子师兄是人族帝师,乃是掌教佬爷的爱徒,怎么可能会死呢?有人帮你?”
看着白鹤童子脸上那副怎么也不肯相信地样子,周易满脸冰冷。
“白鹤!我想杀广成子,元始天尊也甭想救他。”
“此事也应该让你彻底明白了吧?只要你敢有异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
白鹤童子闻言,重重一震。
低下了头看着周易,无比惊骇地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早在东海之际,白鹤童子就已彻底生出了臣服于周易的心。
如今连广成子都已经被周易解决了,他哪还敢有什么歪心思?
连广成子都敢杀。
要杀了自己,多宝真的只怕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周易则只是冷然一笑,飞身一跃,跃到了白鹤童子背后。
又朝着一旁的胡媚一招手,“上来!”
胡媚连忙也飞身而上,上了白鹤之背。
而后朝着周易神色羞怯地笑了笑,“小女无能,未能帮上主上的忙,还望主人莫怪。”
胡媚自认为承多宝之情,成功化形,又得了多宝所赐下的无上仙剑。
她应该成为周易的且力才对。
可东海一行,她却丝毫忙都没有帮上,实在让她心生愧疚。
看到她如此模样,周易不以为意地朝着她摆了摆手。
九尾狐这种小妖而已,周易哪指望她能在战斗方面帮上自己的忙。
不过,这并不代表九尾狐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本来,他前往东海,只不过想要拿取定海神针而已。
可不料这一路行来,收获多得简直是吓死人。
龙凤二族归心的契机,九幽血海的收获,还有广成子之死。
怎么想,周易都觉得此事和九尾狐深厚的福缘有关!
要知道这些事对于周易而言,都是意外发生的。
可每一件事他不仅仅能化险为夷,反倒是能从中收获甚多。
在这片讲究福德与机缘的洪荒三界,没有深厚的机缘哪能成事。
“也多亏了申公豹的提醒,把这小狐狸带在了身边。”暗自嘀咕了一声。
周易并没有向九尾狐多言,向她轻轻笑了笑。
周易转身朝着平心娘娘看去,抬手躬身,朝着她深深行了一礼。
这洪荒三界,通天教主值得他行上一礼。
平心娘娘也当得起。
反倒是平心娘娘,在周易向她躬身之际,她微向后侧身躲过了。
周易见此也只是微微一笑。
“平心娘娘,后会有期!”
话音一落,周易在白鹤背上轻轻一踏,“走!”
白鹤心有所感,双翅一震,飞入了挪移之门中。
只一眨眼,周易三人便彻底到了另外一处世界。
狂风怒吼,电闪雷鸣,更有劫火丛生。
白鹤童子的身下,更有无尽海域,波涛万丈。
这片海,凶险万分。凌于其上,都能感受到一股股可怕的威压。
他们的头顶上更是乌云浓聚,翻滚不止。宛如三十三重天外混沌之气汇聚而成。
海中,也似有古怪吼叫传出,不知有何种异兽隐于深海之内。
“主人!”九尾狐胡媚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眼,忍受可怕的劲风,无情的阴雷,指向一处朝着周易大声一喝,“快看!”
周易早就已经随着有九尾狐所指之处看去。
只见在极远处,无尽沧海之中,一座不知道底宽有多少万丈的孤峰立于大海之中。
任狂风大卷,波浪狂冲。
更有雷电劫火不断轰击着那座孤峰。
只是却都无法伤及那孤峰一丝一毫。
周易早已经运起目力,他甚至看得清楚,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那座山上竟是加一块石子都不曾掉落。
而这孤峰,却在冲天千万丈后,陡然而止。
那,是被撞而出现的断口。
没错,远处那座古朴而苍茫的孤峰,正是传说中的半截不周山。
“白鹤,过去!”
终于到了,周易连忙在白鹤的背后轻轻一踏。
然而白鹤却一动未动。
周易皱眉低头,刚想大喝,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只因他脚下的白鹤童子,竟是在瑟瑟发抖。
“嗯?”当下,周易冷声一喝,“你在怕什么?”
“我,我不知道!”白鹤童子沉声颤抖地开口,“我就是怕。”
“怕个鸟!”周易抬手拍在了白鹤童子颈上,“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走!”
闻言,白鹤只得无奈扇翅,飞向半截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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