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斯的名号在整个帝国,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几乎是百战百胜。
并且对待敌人从不留情。
每个人都想要成为艾斯德斯的部下,但绝对没有谁想要成为艾斯德斯的敌人。
她同样是革命军最大的噩梦。
但是现在。
这个噩梦,竟然在一对一的正面战斗中被击退,这怎么不然革命军们欢呼。
就算是革命军的高层,也无法阻止这种喜悦,因为他们并非是革命军的精神所在,这支军队是为了推翻帝国而聚集在一起的。
“风的力量?”艾斯德斯端详着阿尔托莉雅,甩了甩手掌,“你也是使用了特殊的帝具?”
阿尔托莉雅没有回答。
只是继续摆出了防守的姿态。
艾斯德斯也不在意。
她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身躯中的血液正在不断的沸腾。
战意昂扬。
“我倒要看看,你能够防多久!”她手中的细剑长长的扬起,然后猛地挥下。
空气中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犹如鞭炮一样的声音。
那是被冻结的空气。
数十道有一人粗的巨大冰柱从艾斯德斯的脚下以可怕的速度朝着阿尔托莉雅冲去,尖锐的顶尖就算是超危险的危险种,也会被瞬间贯穿,一道道结晶在太阳底下反射着明亮的光芒。
革命军当中的欢呼声渐渐的平息。
绝大部分的人都陷入了震惊。
即便是知晓帝具使的存在,但是,他们仍然难以想象,人类可以一挥手就创造出这堪比大自然的杰作。
那一道道的冰柱,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的范畴。
然而。
阿尔托莉雅依然没有半点躲避的打算。
她甚至连剑都没有动弹。
那十几道冰柱在靠近她的瞬间,就被无形的力量撕成碎片。
“还没完呢!”
艾斯德斯不断挥舞着自己的长剑,一瞬间,冰柱茂密的出现,数十根,数百根,以艾斯德斯为中心,源源不断的冰柱充斥着每个人的眼球,这巨大的变化和两位女士娇小纤细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
所有的人都已经鸦雀无声。
大多数是第一看见艾斯德斯的力量的革命军,已经是死死的睁大了眼睛,感受着发自内心的颤动。
无须怀疑。
如果是他们站在那位将军的面前,即便是一整只军队,也得在这种不讲道理的可怕力量面前崩碎。
没看见艾斯德斯面前的大片土地已经化为了冰雪的世界吗。
他们只能够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他们不认识的女战士的身上。
阿尔托莉雅也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
冰柱的数量对她而言也似乎毫无意义,无论是多少冰柱,全部在靠近她三米范围内被撕成碎片,而她甚至是一动不动。
“诡异的防御,那来试试这一招!”艾斯德斯的战意愈发的高昂,她的身形高高的跳起,在半空中凝聚出一块块冰冰墙作为踏脚的地方,就犹如飞翔一样,竟然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冲刺到了数百米的高空。
所有人都只能够仰起头来,看着那个在太阳底下小小的声音。
她要做什么?
人们很快知道。
因为在那数百米的高空中,一个直径达到数十米的巨大冰球凭空出现,在太阳下犹如钻石一样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带来的却是充满了恐惧的呼声。
“她打算把这个东西丢下来吗?”
“我的天!”
“快躲开啊!”
即便是在这样的世界,一个犹如大山一样的东西从高空坠落带来的声势都足以的引发人类内心本能的恐惧。
看着携带着越来越快的速度砸下来的冰球,近乎每个人都下意识恐慌。
因为如果冰球之下是他们,那也只有被压成肉泥一种可能。
哪怕是切尔茜这样的帝具使,这个时候也是睁大了眼睛,怀着不可思议的心情喃喃道:
“这力量犯规了吧。”
这种能力的规模,强度,还有这种犹如作弊一样的使用方法,和一般的帝具使根本就不是属于同一个次元。
只需要稍稍的带入自己。
就会有一种必死无疑的大恐惧涌上心头。
阿尔托莉雅仰起头,看着那个“小小”的冰球,原本一直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能够在这样的世界抵达这样的程度......是超越了一个时代的‘天才’级别啊。”她低声感叹道。
这种水准在她这样足以毁天灭地的中级会员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
但这种对比本来就不公平。
阿尔托莉雅感叹的是对方的天分和意志。
但正因为如此。
她才要好好的开阔一下对方的视野,让这位“天才”知道,真正的世界,究竟有多大。
阿尔托莉雅,从这场战争开始以来,第一次挥剑了。
非常简单的动作。
仅仅是双手握剑,从下向上撩起。
但是在这霎那间,一道纵横数百米的剑气从她手中的长剑上猛地爆发,甚至气浪翻滚,每个人都可以看见那仿佛将大气都一同切开的画面。
对比之下。
艾斯德斯的冰球,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犹如拿着长刀砍苹果一样滑稽。
被一瞬间切成两半,然后在肆意狂涌的空气中彻底崩碎,猛烈的气浪翻滚着覆盖了还在高空中的艾斯德斯,将那顶白色的军帽吹散,一头天蓝色的长发肆意狂舞,仿佛将狂风一并吹如到她的心田中。
过了良久。
吸气的声音才在革命军乃至于帝国的军队当中响起,此起披伏。
他们看见了什么?
仅仅只是一剑,就像是要将整片天地斩开一样。
这力量,完全超出了这个世界的人们能够想象的极限。
哪怕是帝具使也是一样。
这一刻,绝大多数人的脑海中都只有一个想法。
究竟是什么样的帝具,才能够让人强大到这种地步。
但艾斯德斯没有去想这个。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她比任何人都要距离那道剑气更近,所以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根本不是风。
而是某种无比锐利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得东西。
别说冰球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斩不断的,仿佛连人心中的战意都一并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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