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里引来一阵骚动,大家面面相觑后,开始议论纷纷。
“那个被追逐的男生是犯人吗?”
“机场里会不会不安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七嘴八舌。
连星儿听到了耳边有人大呼小叫,怔愣地抬起头来,抹掉了眼角的泪水,看向了前方。
依旧是隔着面前这堵玻璃墙,连星儿看到了郎安和几个穿着保安和警卫制服的男人厮打了起来。
很明显,那几个男人压根就不是郎安的对手。
连星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立即起身向那边检票栏跑去。
她没有这个登机口的票,过不去,只好也私自跃栏了。
倘若她不跃栏去制止郎安,只怕后果会更严重。
就在郎安挥起拳头,准备给面前这最后一个拦着他的警卫一拳时,连星儿及时跑了过来,张开了双臂,挡在了警卫面前。
郎安的拳头带着一阵冷风,稳稳地在连星儿的鼻尖前停住。
周遭被打趴的警卫和保安,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此情形时,反而倒吸了口冷气。
连星儿却毫不畏惧地看着郎安,命令道:“郎安,快住手!”
“大小姐……”郎安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欲言又止了。
他其实是想替她把明司寒追回来。
他只是不想看到她伤心流泪。
因为,他发现,她的眼泪,会令他感到很难受。
郎安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向连星儿阐述自己的心情,有些迷茫,又有些无助。
连星儿陪着郎安,拿回自己的行李后,被机场的警卫人员扭送到了北城的派出所中。
这又是违规跃栏,又是殴打警卫,又是扰乱公共秩序等等,让连星儿跟着郎安百口莫辩。
连星儿的认错态度极好,不为难任何人,也不无理取闹,更没一通电话打给她那个“万能”的爹地,而是自己一个人把事情给解决了。
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该签字的签字。
在派出所里折腾了一整天后,直到晚上九点,连星儿和郎安才从派出所里出来。
郎安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聋拉着脑袋,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跟在连星儿的身后。
连星儿突然停下脚步,郎安也跟着停了下来。
“郎安,你身上有没有受伤?”连星儿转过身去问道。
起初在机场的时候,那几个警卫有拿警棍打郎安。
郎安微微摇头。
连星儿却半信半疑。
今晚是无法去云城泡温泉了,他们不进错过了登机时间,同时现在也没余票去云城。
连星儿带着郎安回到了酒店里。
郎安刚把行李箱放下,连星儿便一边打开行李箱,一边命令道:“你把衣服脱了吧!”
“?!”郎安懵然地看着连星儿。
只见连星儿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医药箱。
连星儿出门,可谓是“装备齐全”,偌大的行李箱,还真就什么都备着。
“还不脱?”连星儿一手提着医药箱,一手叉腰,在郎安的面前,摆起了御姐的风范。
郎安这才淡定自若地开始脱衣服。
连星儿接着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外伤药油。
没一会儿,郎安便在连星儿的面前打着赤膊。
郎安的身形偏瘦,腹部上倒是还有几块腹肌。
只是……
连星儿手里拿着药油和棉签,抬眸看到郎安的后背时,赫然触目惊心了。
郎安的皮肤偏病态白,后背上一道道鞭痕新旧叠加。
而起初的警棍所造成的淤青,更是让他的后背看上去惨不忍睹。
“疼吗?”连星儿关心地问道。
郎安却紧抿着嘴唇,默不吭声。
他后背的鞭痕,是她连星儿的外公连中凯打的。
在那个实验室里,没有谁会真正的关心他。
连星儿一边给郎安擦着药油,一边替他轻轻地吹了吹:“小时候,妈咪就是这么给我上药的。不过,我跟你说个秘密噢!我每次受伤,不到几个小时,伤口就会从身上消失。你说奇怪不奇怪?其实,有个时候,我一直以为我是在做梦,或者是产生了幻觉。”
当她说到这里,郎安突然转身,将连星儿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连星儿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郎安的时候,反倒被他越抱越紧。
紧到她的脸颊,亲密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一颗强劲有力的心脏,快速在他的胸腔里跳动着,“扑通扑通”的声音,就像打鼓一样。
“大小姐如果想哭,我的怀里也可以。”郎安语气平缓,不夹杂任何感情。
连星儿放弃了挣扎,但也已经没有想哭的冲动了。
“郎安,你的心跳好快,是不是‘狼‘的心跳都这么快呀?”连星儿忍不住打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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