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步伐,为之一顿,然后转头看她,“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关心我。”
而不是被迫的那一种。
“是吗?”冷冰怜还真没有注意到,自己对他,有这么冷漠。
现在被他一控诉,感觉好像还真的是如此。
风笑了笑,拿出医药箱,让她坐到了沙发上。
“你的这一声是吗,感觉否定了我的所有付出。”这话,是无奈下的挣扎,感觉至少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受伤了。
“我,真有这么差劲吗?”冷冰怜第一次谈恋爱,所有不懂恋人之间,需要怎样的一种相处方式,那才是合适的。
“嗯!至少对我来说,是有的。”用镊子夹住了带有碘伏的棉球,轻轻地压在了她的伤口处,先做一轮消毒处理,然后给她贴上了创口贴。
冷冰怜低垂着眸注视着这一切,眸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了他的脸,然后是他的眉,他的眼。
可他,太过于专注在伤口上,竟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
一丝笑意,从她的嘴角缓慢勾勒成弧,然后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笑什么?”风抬眸看她,然后再次压了压创口贴的边缘,让它贴得更牢固一些。
冷冰怜瞬间收起了笑容,伸手压了压自己的嘴角,“有吗?”
否认到底,不知道会不会蒙混过关。
“你说没有便没有吧!”风起身,然后往厨房走去。
被打烂的碗,还是要收拾的。
冷冰怜轻咬了下唇,然后走了过去。
在门口站了会,便快步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正在收拾残局的他。
风的身子,瞬间为之绷紧,正在洗碗的动作,也跟着凝固了起来。
过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温柔地来了句,“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想要抱抱你而已。”冷冰怜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风把碗放下,拿起一旁的干净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把掌心,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你这样,会让我受宠若惊。”
“步玄风,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对我失去了兴趣,我希望,自己不是最后一个知情的人。”她忍受不了背叛,更忍受不了要去恨他。
风转过了身子,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颚,然后,压下了自己的唇。
这一个吻,特别温柔,宛如清风荡漾了水面,泛起了一丝丝涟漪,也碰撞出了从未有过的火花。
冷冰怜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小手,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衫,有着紧张感在支配着她。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正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风放开了她,满眼都是眷恋深情。
冷冰怜的脸一红,然后把头直接埋进他怀里,不好意思再与他视线相对。
这样的直接投怀送抱,让风的心情大悦,低头在她发顶,怜爱地亲吻了下。
“我希望,你以后对我,都能这么主动。”风俯身,在她耳畔低喃。
“不要。”冷冰怜知道,自己刚刚有多大胆,但她这会儿,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这个举动。
迈出了这一步,代表着什么,她也很清楚,但她一个人支撑了这么多年,是真的感觉到累了,所以,当出现这么一个人对她好之时,便就失去了一向以来的冷静,变得想要飞蛾扑火起来。
“没事,我主动也一样,只要你不把我推离便可。”风对她,真的是很宠那一种,就算退而求其次也无所谓。
冷冰怜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在听了这话之后,便停住了动作。
差点,她又犯忌了。
所以,这恋爱究竟是什么啊?
到底有多少雷区不可触碰。
“那个,我想上楼洗澡了。”冷冰怜感觉,唯有逃避,才能把自己解困出去。
风知道她这是在逃避自己,所以,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几分。
“再陪我一会。”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缠绵还休。
冷冰怜的心底,莫名升起了几分害怕,就担心他下一秒,便会把自己给怎么着,所以,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好,就一会。”声线,有着颤音在回绕。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样。”风听出了她的恐惧,勾唇笑了笑。
“我没有在害怕。”口是心非,说的就是此时的冷冰怜。
风点头,“没有就好,放松点,别把我当坏人,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我吃不了你。”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这问题,她总感觉自己有问过,但对于答案,一直都是模糊的。
“没有,我的时间,没有你想象中的多。”风对这一问题,回答得很干脆。
“我也没有。”冷冰怜这话,再次解释了自己跟苏宸皓之间的关系。
“嗯!我知道。”说起这事,风到现在还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太蠢了,竟然会相信了她的谎言。
冷冰怜咬唇,然后继续道:“知道吗?在碰上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恋爱。”
“为什么?”风凝视着她,很深情的那一种。
“寂寞,是可以忍受的,但伤口,却很难愈合,就算痊愈了,也会留下伤疤。”哀戚的声音,缓缓而来。
冷冰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弃婴,但她知道,父母肯定不够相爱,因为足够相爱的人,绝不会让自己的爱情结晶流落在外。
说起来,她之所以会惧怕谈婚论嫁,因为就是这一原因吧!
“我不敢保证,能给你多好的生活,但我可以保证,我在哪里,你便会在哪里,这手,永远不会先放开。”风说着,牵住了她的手。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伤痛这东西,一旦形成,便永难磨灭,所以,在开始之初,他便就奠定了结局。
冷冰怜的眼眶,氤氲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步玄风,我真可以把自己放心地交给你吗?”
对此,她真没有多大信心。
不是因为对方不够好,而是身为恋人来说,自己所做的远远不够。
“看着我的眼睛。”风让她凝视着自己,不容许有丝毫逃离。
冷冰怜迟疑地盯着他看,有些的莫名,不懂他此举是何意。
“看见了什么?”风充满期待地问。
“我。”冷冰怜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了,我的眼睛所及之处,只有一个你而已。”风不太会说情话的,但每一句都很能引起共鸣。
冷冰怜莞尔一笑,“瞎说,你一转身,所看到的,就不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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