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东宇的眸光,投向了不远处,正跟皇甫凝雪谈笑风生的陆曼诗身上,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去就去,还没有什么事是难得倒小爷的。”皇甫东宇说着握紧了手中的车钥匙,大步的走了过去。
夫妻俩看他这样,总算是斜勾起了唇角,露出了邪魅的笑来。
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底一阵发寒,感觉他们又要做坏事了。
“你真的认识路吗?”陆曼诗坐上车之后,已经问了第二次这个问题了。
估计是担心,他会把自己给卖了吧!
“不认识,所以才会使用导航。”皇甫东宇老实的道,眸光专注前方,就怕一不小心,会错过某一路口。
“其实我可以自己打车的。”陆曼诗更加的紧张了,因为S市的交通状况跟法国那边,可是有着很大区别在的,所以,很是担心他会触犯交规。
“出都已经出来了,现在再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皇甫东宇轻锁着眉宇,冷睨了她一眼。
陆曼诗有些的小委屈,又不是自己让他送的,可是听这口气,怎么有着怪责之意啊!
所以,低垂着头,不再出声,只是转头的看着窗外,管他怎么的开呢?反正总会到达的。
S市的深冬,树叶依然的常青,花朵盛开娇艳。
只是,虽然已经靠近春节,但属于春节的氛围,感觉大不如前,很多的人,都选择了往农村跑,感觉只有回到最初的地方,才能找到儿时的那一种情感寄托。
“怎么不说话。”皇甫东宇斜睨了她一眼,按照着导航所指的路线前进着。
“不知道该说什么。”陆曼诗老实的回答,眸光依然的看着窗外,没有要转回来的意思。
“可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多话来着。”果然,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想到这,皇甫东宇再次苦涩的笑。
这一次,陆曼诗总算是回过了头来,讶异的问:“我有那样吗?”
“看来,你对过往,其实还是很想了解的,并没有像我所以为的那般不愿意去想起。”就这一点而言,皇甫东宇深感庆幸,因为她的心底,并没有完全的把自己所摒弃在外。
“我……”陆曼诗睨视着他的眼神,有着一丝的复杂,“我们之间,曾经很深爱吗?”
皇甫东宇点头,“我是认真的,至于你,一开始,我也觉得是那样,但现如今,我已经不太确认了。”
别人都是忘了全世界,只记得一人。
可她却完全的相反,记得全世界,却忘了他一人。
这对比,是何其的鲜明,又是何其的扎心。
“是因为我忘记了你的缘故吗?”虽然,很多的事情,都给了自己答案,但陆曼诗总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关系,有些的不太真实,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当初,是被他的哪一点所吸引了。
“难道说,这还不足够吗?”皇甫东宇说着,懊恼的拍了下方向盘,因为一个不注意,他错过了右转路口,也就是说,路线又要重新的规划了。
“对不起!”除了这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跟他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心底的歉意来。
“没关系,只要你心底深处,对我还有一丝的情感在,我便会再次把它给助燃了。”皇甫东宇这话,说得有些的大了,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行。
陆曼诗对他,突然的有几分改观,感觉,他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纨绔,相反的,还有着几分的魅力在。
“我过两天手术。”陆曼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的告诉他这个,只是觉得,好像有他在,自己会比较的安心一些。
皇甫东宇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是茉儿通知的你吗?或者是雪儿。”陆曼诗侧头的看他,发现他的侧颜,有些的冷峻,跟正面的弧度线条,有着很大的差别在。
“不是,我二哥。”皇甫东宇说着微微的一笑,因为他发现,自己二哥现在,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不像以前那般,感觉完全的不食人间烟火那般的绝情。
“你说的是少卿?”陆曼诗很是惊愕,因为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毕竟皇甫少卿给她的印象,可是个不管闲事的高冷之人。
“嗯!我二哥结婚之后,感觉越来越像是个人了。”皇甫东宇这话听着,可不像是赞美啊!
陆曼诗点头,“确实,他以前,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所以每次碰见,都会让她打从心底里感觉到敬畏。
“我呢?在你的眼里,又是怎样的存在?”皇甫东宇这话题转变的,可不是一般的快。
直接的从皇甫少卿那,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放荡不羁,邪痞纨绔。”这是陆曼诗对他的总结,也是这几年来的整个感官意识。
“看来,倒也不算太差。”皇甫东宇对于这个评价,倒是挺满意的。
陆曼诗抿了抿唇,然后问了一个从没有问过的问题,“我妈她,是不是有找你谈过话。”
“以你对她的了解,觉得她有没有?”皇甫东宇很聪明的把问题给丢了回去,而车子,也缓缓的进入了停车场,也就是说,仁伈医院终于到了。
可见,只要导航在手,就没有去不到的地方。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看来,是找过了。”陆曼诗说着讪笑了下,母亲的为人,确实不怎么样,可能是因为,感情受挫的缘故,所以相对于感情而言,她更看重于钱财。
这一点,感觉也很符合这个社会的自然现象,只是单独的拎出来说之时,便会显得有几分的庸俗。
皇甫东宇帅气的倒车入库,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她的话吧!
毕竟有些时候,不回答感觉更为的妥当一些。
所以,停好车之后,第一时间下车,去给对方拉开了车门。
嗯!还不错,挺绅士的,而法国男人,好像对于绅士,总是诠释得很是到位。
“谢谢!”陆曼诗道了声谢,这才低头的下了车。
皇甫东宇把车门甩上,然后说道:“走吧!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吧!我自己上去就行。”陆曼诗急急的拒绝,就怕说晚了,他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怎么,怕我对你怎么着吗?”皇甫东宇眉宇轻蹙,好像已经有了不悦。
果然,这不但女人会善变,男人一样的过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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