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西点头,“对,确实是那样,但这样一来的话,你会失去许多这个年纪段应该享受的青春碰撞。”
“奶奶,你这是在劝我放弃吗?”水轻舞蹙眉的问。
“如果是,你会听话吗?”欧阳瑞西的目光,紧锁着她不放。
水轻舞抿唇,“如果是那样的话,我……”
双唇,在剧烈的颤抖着,一边,是深爱的人,一边,是挚爱的家人。
这让她,很是为难。
“是不是很难选择。”欧阳瑞西看着她的目光,更加的深邃了。
“嗯!很难。”水轻舞如实的道,因为不管那边,她都不愿意背叛。
欧阳瑞西重叹了口气,完后说道:“上去洗澡睡觉吧!”
“哦!好。”水轻舞微微的颔首了下,也不去追问,她这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间,欧阳瑞西这才收回了目光。
感觉这样的她,跟以前的自己很像很像,但愿,她所受的苦,比自己来得轻一些才好。
只是,她的愿望,真的能够实现吗?
这一点,可能就要看水轻舞的造化了。
欧阳茉儿出院的这一天,陆曼诗住进了医院。
“我们这一出一进的,可还真的有意思。”欧阳茉儿又恢复了那个冷酷的她,一身的机车服,包裹着她那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
“我好像应该跟你声恭喜才对,恭喜你出院。”陆曼诗的脸上,挂着柔静的笑意,宛如她的名字那般,很是清雅淡然。
“谢谢!可我不能恭喜你。”欧阳茉儿的幽默感,听着,有些的冷啊!
“没事,你可以恭喜我手术成功。”陆曼诗莞尔的笑,感觉很是轻松自如,没有太过的紧张。
欧阳茉儿点头,“这倒也是,那我在这,先预祝你手术成功。”
“谢谢!”陆曼诗之前,对欧阳茉儿的了解并不多,就算是现在,也不是太熟稔,但却很喜欢跟她相处,因为很舒服。
“不客气,我只是看在东宇的面子上而已。”欧阳茉儿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目光动也没动的凝视着对方,就好像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那般。
陆曼诗的脸色,因此而变了变,但很快的便就扯出一抹笑容。
“你也知道这个吗?”还以为,知道的人并不多呢?
“可以说,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欧阳茉儿笑了笑,眼底,是狡黠的光芒在浮动。
“所以,你也觉得,我很不可思议是吗?”陆曼诗的目光,直对上了她的。
“你指的是,处在兄弟俩之间,那尴尬的局面吗?”欧阳茉儿这人,说话很是直接,能用三言两语去说清的事情,绝不会借以长篇大论。
“嗯!”陆曼诗点头,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欧阳茉儿沉思了下,然后耸了耸肩,“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毕竟,那不是你心之所愿,还是说,你享受这样的一种过程。”
这话,带着几分的挑衅,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发现,你跟少卿,有着很大的相同之处。”陆曼诗苦涩的笑。
“怎么说?”欧阳茉儿努嘴,目光有些的游移,不是太专注的样子。
“一样的很懂得让人感到羞愧。”陆曼诗说着,很是牵强的扯出了一抹笑痕。
觉得,自己现在给人的定位,那就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的游移不定。
“抱歉,若是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是我的过错。”欧阳茉儿觉得,此事引变成如今的局面,陆曼诗在其中,富着很大的责任。
“别,其实我是可以理解的。”陆曼诗无所谓的道,眸光,转向了窗外,但却没有什么美好的风景,只有高楼大夏,还有蓝天白云。
“不,你并不理解,站在东宇的立场想想吧!别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最爱的女人,不但忘了自己,还跟自己的大哥在一起了,想想,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别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其实是感知得到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向他,可见,你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吧!只是不想去深入的寻找答案而已。”欧阳茉儿嘲弄的笑,她不是在讨责陆曼诗,只是想让她更为清楚的看清自己的内心,而不是说,事情到了现今这个地步,还在那摇摆不定着。
“那是因为,他一直都对我表现出敌意,所以,我才会那么的介意。”陆曼诗为自己争辩,并不认为,那也算是一种错。
“天底下,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同时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所以,他之所以这样对你,肯定是有着他的理由在,而你,却从来不曾主动的去寻找过答案,哪怕是拦住他问一次的动机都没有。”欧阳茉儿也不知道是心疼皇甫东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竟然第一次去管这些个闲事。
“我有问过的。”陆曼诗被她说得,完全的抬不起头来。
“那好,是几年前,还是几年后。”欧阳茉儿不相信,她若是一开始就追问皇甫东宇,事情还会演变成今天这样左右为难的境地。
“我……”陆曼诗颤抖了下唇,这话,她没法回答对方,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发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欧阳茉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轻轻的拥进了怀里。
“抱歉,虽然有些残忍,但我希望,你能正确的去对待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再继续的逃避,不管是皇甫君澈,还是东宇,他们都不是你犹豫不决下的牺牲品。”如果只是皇甫君澈的话,欧阳茉儿才不屑于去管,但事关到皇甫东宇,她不得不出面,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你这是打我一巴,然后再赏我一颗枣吗?”陆曼诗没好气的道,这丫头,实在是太坏了。
“嗯!就是这样,所以,是不是特别的委屈。”欧阳茉儿说着,松开了手。
陆曼诗点头,“换作你试试看,被人这么的一通说教,能不伤心吗?”
“噗!是说教吗?我倒是觉得,更像是探讨。”欧阳茉儿说着吐了吐舌头,有些的不好意思。
她这人吧!有时候就这样,说到激动的时候,便会分不清轻重,所以,常常的得罪人。
关于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是懊恼,却怎么也改不过来。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因为很少有人跟我说这么多。”陆曼诗笑了笑,虽然会有些的不舒服,但是,比起家人的那一种漠不关心,她更希望,有人来点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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