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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一通检查之后,温南书的胳膊在掉落的时候撞在舞台边缘撞的不轻,刮擦出一片血痕,还好里面没骨折,其他就是髋关挫伤和多处肌肉拉伤。
晚上温南书的伤不方便再走动,裴煜干脆定了一间vip病房先住。
第二天早上,【温南书从升降舞台掉落】的新闻就出来了,因为直播的观众看不见,视频是后排高度的粉丝拍的,温南书走在顾久笙后面跟着他,路过设备故障没有升起来的升降台时,顾久笙刚好走在空洞的外沿,于是里面的温南书一下子人就踩空掉进去了。
【天呐!这摔下去得多疼啊!!南书宝宝还扶着头,是不是头晕了?心疼!】
【旁边的顾久笙是故意的吗?那么宽的路他不走,偏偏带南书走升降台旁边?他在前面走看不见那么大的洞吗??】
【嘴别乱喷,你眼瞎?没看见顾久笙第一时间就去抓人了吗?没抓住怪我们哥哥?你们家哥哥唱个歌就卖头晕矫不矫情?】
【南书因为拍戏角色需要减重十五斤!你们知道他原来就有多瘦吗?!嘴上积德!】
【顾久笙反应好快!真是人美心善我哥哥!永远支持你!!】
温南书没顾得上看这些新闻,昨晚他自己低血糖头昏没看清楚,没往顾久笙身上想,一大早,在a市的江舟就过来看他了。
裴煜之前跟江舟的兄长合作过国外海岛度假酒店的开发项目,江家财势雄厚,比起裴氏更是多了一只脚踩着涉黑的产业。
裴煜也乐得温南书跟江舟成为朋友,从他哥就能看出来江舟肯定不是好欺负的,他总害怕温南书这性子在外面没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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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带来不少补品,应该是直接从家里拎出来的,有些没有明目,但一看就价值不菲,江舟说了会话,看温南书没事,元宵节刚过,中午他还得赶回家吃饭,就说先走了。
江舟走了之后,裴煜扒了个香蕉递给温南书:“你昨天跟顾久笙下台的时候,他是不是故意把你往那儿领的?”
“嗯?”温南书觉得裴煜问的奇怪:“怎么这么问?我跟他之前都不认识,昨天晚会才是第二次见面。嗯…彩排的时候他还挺帮助我的,当时舞台太黑了,我自己也没看清楚,下次不会了。”
裴煜听见温南书反而跟他说下次不会了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谁教你的这个性子,魏思言编排我的时候那么多话,你就没跟他学习点?”
裴煜伸手去扯温南书的嘴角:“让我看看有牙么?是不是没牙?”
温南书往后躲,拍开他的手:“别胡闹…!一会顾久笙要来看我。”
“他要来看你??”
温南书被他吓了一跳:“你那是什么表情?人家来看看我而已。”
裴煜是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过去搬的石头现在砸了自己的脚,还说不出的滋味:“你怎么让他来不跟我说一声啊。”
裴煜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敲响了,顾久笙抱着一束牛皮纸扎的新鲜的百合花,还有一个漂亮的蓝色玻璃花瓶。
顾久笙自然看见了床边的裴煜,他神色微微一变,很快恢复了如常。
“辛苦了,坐这儿吧,”温南书也不知道顾久笙为什么就执意要来医院看他,早上推了两次没推掉,只好让他过来。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裴煜。裴煜,他是我昨晚的搭档,去年的金鹰影帝,顾久笙。”
去年顾久笙得金鹰影帝的那天晚上裴煜过去,当时顾久笙为了在床上放开还吸了点助性剂,闹到半夜,这个介绍实在太尴尬。
顾久笙却面色如常,向裴煜伸出手:“裴总您好,我是顾久笙。”
裴煜也怕温南书看出什么,草草地握了一下顾久笙的手。
顾久笙礼貌地问了几句温南书的伤情,见没有什么大碍,他站起来道:“我帮你把花插在花瓶里吧。”
“好,谢谢。”
裴煜听着他们两个在自个旁边聊天就头皮发麻,连忙起身:“给我吧。”
谁知道顾久笙却下意识地揽抱了一把花,没让裴煜触碰到:“我来吧,裴总小心不要过敏了。”
他这一说,知道裴煜香水和花粉过敏的人真并不多,就是平常几个朋友也不见得知道,温南书刚往这边看,就听见顾久笙又道:“刚才见裴总就想打喷嚏,应该是花粉过敏吧?”
裴煜硬生生地笑了两声:“是,我有点过敏,那我就不插手了。”
顾久笙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裴煜在给温南书削苹果,削完之后递到温南书嘴边,问温南书吃不吃,温南书摇头,头瞥的老远,裴煜无奈,“你就吃一半,你吃一半剩一半我吃。”
温南书这才答应了吃。
苹果也不大,温南书咬了两口就不想吃了,递给裴煜,裴煜直接就着苹果上他的牙印吃了,半点也没嫌弃。
百合花玻璃花瓶上的指印像要把花瓶捏碎了,这一幕简直如针扎进顾久笙心底,刺的他脚步都是疼的。
他走过去,刚刚想坐下,就见裴煜站起来了:“你中午想吃什么,南桂阁的刀鱼馄饨?我去给你买。”
顾久笙再傻也听出来裴煜这是在暗示他该走了,他脸色缓不过来刚才那一幕的有些差:“…那我也跟裴总先走了,南书,好好养伤。”
俩人出了病房,由于是vip病房,电梯里没有人,裴煜和顾久笙两个人都不说话,终于,顾久笙忍不住开口解释道:“裴煜…,昨晚升降舞台的事我是真的没有看到,你相信我,如果我看到了,我一定不会让南书掉进去的,南书受伤了我很抱歉,我应该照顾好他…,裴煜,你到底怎么了?我之前做的不好,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顾久笙面容清冷,此刻流露出无措的示弱让人无法招架。
裴煜睨着他,看顾久笙轻轻抓上自己的衣袖。
“顾久笙,你知道我结婚了吗?”
顾久笙一愣,“…可我觉得,爱情与婚姻无关…,每个人都有权利竞争自己喜欢的人…,我也是。”
顾久笙以为自己暗示的足够明显了,从前他从不对裴煜说什么喜欢爱,他以为裴煜吃他这套,可现在他忍不了了。
裴煜听了真是想笑:“爱情与婚姻无关?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啊。今晚这件事是不是意外,南书是相信你的说辞了,但你跟我两年知道我的脾气,别去那些做蠢到家的事,尤其是对南书,否则,别怪我不讲情谊。”
顾久笙不懂,为什么裴煜的爱就不能分给他一些呢?!他越抓裴煜的衣袖越紧,指节泛青:“裴煜…!我只想我们回到从前,你可以去温南书那儿,我不会针对他的,当初戚若白那么嚣张你是知道的,可我也根本没对他做过什么…!你想的话,我和温南书可以…”
“够了!你在说什么疯话?我看你神智不清醒!”
裴煜心里蓦地一跳,厌恶地挣开他的手,直接迈步出了电梯,顾久笙被裴煜甩的一下子跌在电梯里,他的脸看起来比上次更瘦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快,手指发颤地摸出手机,给袁浩打去电话:“袁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