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颖初的话以后,路安选择答应了。毕竟谁会觉得自己赚的钱少呢?
反正无论在宋颖初的工作室还是在浪碟公司的作曲部,他要做的事也都只是写歌而已,于他而言,也就是抄。他还专门确认过了,浪碟公司和宋颖初的工作室都不会让他去坐班,他是可以摸鱼的。
这也就是瀛洲酒店服务员的工资太少,不然的话,他连瀛洲酒店的工作也想兼下去。
想啥来啥,他正想到瀛洲酒店,瀛洲酒店的杨经理就给他打来电话了。
“你们先聊,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路安和丽姐、宋颖初说了一声,就跑到外面,接通了杨经理的电话。
杨经理的寒暄声传来:“小路啊,最近怎么样,大明星有没有为难你啊?”
路安道:“我还好,杨经理。多谢您关心。”
杨经理道:“那就好。小路啊,那大明星是不是挺稀罕你的?俩月不让你上班了,我看下个月估计也要用着你了。我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如果宋小姐有这个意思的话,你就先跟着她,也不用再麻烦韩女士跟我请假了。咱们这边主动一点,你那边也好过点。”
“多谢杨经理。杨经理您真是大好人啊!”
路安一边说着,一边却撇了撇嘴。这杨经理满肚子小算盘,就算有什么好心,那也是鳄鱼的眼泪。
新的工作已经在等待,他决定不玩了。
“要不我干脆辞职吧,杨经理。我之前给酒店造成那么大损失,现在又一直去不了酒店上班,还麻烦杨经理你一直惦记,实在过意不去。”
杨经理听路安这么一说,却问道:“小路啊,你这是在记恨我扣你工资呢?”
路安道:“没有没有,哪里的事?我犯错您惩罚我,那是应该。”
杨经理又问:“还是宋小姐那边说什么做什么了?”
路安道:“没有没有,宋小姐人挺温和的,也好说话,没把我怎么样。”
杨经理问:“那你好端端的,提什么辞职?”
路安违心地道:“我就是良心不安,觉得尸位素餐。”
“扯淡!”
杨经理对路安的说法很不满意,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觉得我会信你?”
路安道:“那肯定会啊,杨经理您不信大实话吗?”
“……”
杨经理沉默了一阵,才叹了口气,说道,“小路啊,你说你惹了这么大乱子,又在宋小姐那里受罪,已经够难的了,现在还要跟我辞职,我于心何忍?我这里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一听?”
路安确信杨经理这的的确确是鳄鱼的眼泪,但就是不知道杨经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道:“杨经理您说。”
杨经理道:“你一直在宋小姐那边,来不了酒店,我知道你心里愧疚。但是这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职务变更一下,你暂时就不做服务员了,当酒店的外推。酒店每月付你基础工资,你就在宋小姐那边干着,如果能把宋小姐拉来做活动,酒店给你奖金。”
路安当即就问:“奖金多少?”
“……”
不知道是不是路安态度转变太快的缘故,杨经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沉默了老半天,才说,“小路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干得好,奖金绝对少不了。”
“那是多少啊?”
路安打破砂锅问到底。
杨经理道:“那看你能拉来多大的活动了。要是像宋小姐之前那样的发布会,少说也得三万。”
“好的没问题谢谢杨经理!”
路安这回答应得爽快了,“那我之前两个月的工资能不能补上?”
杨经理也爽快起来:“好说好说,不过要补发这两个月的工资的话,我就只能按基础工资给你算了。”
路安当即道:“嗯,好的,多谢杨经理宽宏大量。”
杨经理道:“我主要也是体谅年轻人,心疼人才。小路啊,好好干!”说完了话,就挂断了电话。
路安咂了咂嘴,收起了手机。
刚刚那一番对话,他哪能看不出来?杨经理这是怀疑他和宋颖初之前的关系了,觉得俩人不一般,找话试探呢。
但很幸好杨经理心有顾忌,不敢试探得太过深入,不然杨经理直接问出来,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杨经理心里的算盘依旧打得噼啪响,还想着用那点基础工资和奖金提成安抚住自己,卖自己个人情,然后期待自己给他拉来宋颖初的大买卖。
那点基础工资,连一千块钱都不过。要靠那点钱,自己连给国家做贡献的最低标准都达不到,杨经理可真是敢想敢做。
他怅然叹息,返回了屋中。
“怎么了?”
宋颖初关切地问。
路安便把刚刚的对话大概地说了一下。
宋颖初和丽姐听完,都不由笑了起来。
丽姐评价道:“你们这个杨经理,小心思转起来倒是和安平有的一拼。”
路安笑笑不语。
丽姐道:“你需要我做什么不?”
路安道:“我想麻烦丽姐帮我找个理由从瀛洲酒店辞了出去。就像刚刚那通电话,我自己去辞的话,只怕会有些波折。”
丽姐笑了起来,道:“好说,你就等我消息吧。说起来你马上要入职颖初的工作室和浪碟作曲部,再在瀛洲酒店上下去,也不太合适,万一以后有什么纠纷,就不好说了。现在辞了,也正好合适。”
路安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宋颖初道:“放心吧路安,瀛洲酒店这么欺负人,我以后打死也不去那里做什么活动!”
路安道:“颖初你也别说的这么绝对,万一瀛洲酒店给的多呢?”
宋颖初:“……”
她暂时不想和这个一说起钱来就换了风格的男人说话了。
“你这小家子气的样子,和安平老师真像!”
宋颖初也忍不住点评了一句。
而在一处满地纸团的别墅里,安平正抓耳挠腮地写着歌。他灵感很多,但在受到路安那几首歌的摧残之后,精神正在崩溃的边缘,眼里自己写出来的歌,都觉得跟屎一样,接受不了。
他越写越气,越气越烦躁,突然“啊嘁”打了个喷嚏,愕然怔住,呢喃道:“我已经颓废到感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