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费修远把吴仁德送到了离无忧别墅不远的地方,吴仁德去敲了无忧的院门。
无忧并没在家,正这天他去帝拍汽车代言的广告。
有家政正在帮无忧打扫卫生,看见正在按门铃的吴仁德,还为是老板请的园丁之类的,便出来询。
“无忧在不在?”
“抱歉,无忧先生不在,请你是?”
“我是他爸爸,既然他不在,我就进来等他。”
家政也是见过各种豪门的,这人一看就不是有钱人,穿的比她打工的还寒碜,便也不敢随便把人放进去。
“我没有这个权利,要不你先无忧先生打个电话?你确认了,我才敢放行。”
一般父母有儿女的备用钥匙,这人怎么看不像无忧的亲戚,更别说亲近的父母了。
“我进我儿子的别墅还需要打电话确认?”吴仁德不爽道,脸『色』也很臭。
可他越是这样,家政更加不敢放他进来。
“我也只是干活的家政人员而已,没有这个权利。你要是不想打,那就请您稍等,我这边和无忧先生确认一下,他开口同意,我才敢让你进。”
家政说着,就要和总台那边汇报情况,不过还没等她汇报,吴仁德就骂咧咧地走了。
果然一看就是骗子,家政心想。
吴仁德进不了无忧的门,他索『性』搞来一个简单的帐篷,就在无忧的别墅门口搭建了一个窝,准备就在这里住下了。
他就看无忧能挺到什么时候。
结果这天无忧没回来,吴仁德等得有点不耐。
无忧不在的时候,傅君珩基本就回傅家陪父母。
吴仁德一个人睡在人烟稀少的别墅区大街,无聊极了。
物业看见监控来找过吴仁德,不过吴仁德理直气壮地告诉物业自己是无忧的爸爸,在这里等无忧回来。无忧搞不清楚,吴仁德素质低下,十分难缠,和他讲道理是没用的。
物业也只无忧打电话,不过物业求证的时候,吴仁德跑了。之后吴仁德就和物业打起游击战,还威胁物业,果敢把他撵走,他就立马把自己拍的传到网。
物业拿他也没办法,只等无忧回来处理。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无忧终于回来。
吴仁德看见无忧的时候,心还是有点怂。
无忧的力量、反应速度、实力前方位压制他,和前那个任自己摆布的无忧完全不同。
他暗盯着无忧看了看,似乎想从对方身发现点端倪,不过无忧的反应太淡然了,而且这脸怎么看也不像假的,跟自己儿子一模一样,连眼角那颗痣的位置没变。
“看够了?”无忧淡声。
吴仁德心虚,“我就是想看看你为什么变得和前不一样!”
无忧:“你和前也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无忧:“脸皮更厚了。”
吴仁德气得一噎,“哪有你这样说你爸的?”
“也没有你这样当父亲的。”
吴仁德:“我、我怎么了?我还没说你不认我这个亲爸呢!”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管我!我是你爸爸,我来自己儿子家里住天地义,现在『政府』在提倡年轻人要和父母住在一起。你要敢赶我出去,我、我就去社区举报你!”
就算吴仁德不肯说,无忧也能猜出个大概。这一片是别墅群,是傅氏的地产,管理也挺严,果没有业主带领,是很难进来的。
至于是哪个业主把吴仁德带进来的,这个答案并不难猜。
无忧也并没将吴仁德的威胁放在眼里,“你大可随时去举报。”
吴仁德也只是过过嘴瘾,他知道自己去举报了,无忧要真赶他走,他也没法。
吴仁德跟着无忧一起进屋,看到宽大的院子和房子,眼睛直了。
“你这么宽大的房子,让一间房间我住,怎么了?难不成就能少你一块肉?你一个人住得了这么大的房子?”
吴仁德委屈得要死,一想着自己在外面住大街,无忧却一个人住这么豪华的别墅,他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能不能少一块肉这个难说,但会徒增很多麻烦。”无忧道。
“你就是嫌我是个麻烦!”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一次。”
吴仁德自闭了。
“卧室在哪里?我要去放一下我的东西。”吴仁德理直气壮地说道。
无忧把楼下一个空着的房间他。
“我想住楼,看得远一点。”
“要住就住,不住你可搬出去,去找可看得更远的房子。”无忧才不会惯着他。
吴仁德吃瘪,只将就住下。
再怎么说,也总比去外面住大街。
至于那个费修远让他查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这事,吴仁德一时倒不急了。
他先住一住别墅过过瘾,再慢慢调查。
而且无忧是不是他的儿子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只要孝敬自己,有钱有地位,谁自己当儿子一样。
况且,自己前那个儿子也一点不成气候,明明长着一张漂亮的脸,结果混来混去还是18线,连一套像样的房子买不起。
再看看现在的无忧,拥有这么大的别墅,还成了全国人民知道的名人,多风光、多争气!
要是他肯把这些财富分一点点自己,那就更了。
不过嘛,现在自己已住进来了,总能薅一点羊『毛』的。
吴仁德想得很美,结果午无忧就只他吃菜叶子稀饭和清炒素菜。
吴仁德满口怨言:“你现在是全国闻名的大明星了,干嘛吃得这么节俭?爸爸已很久没有吃过肉,你就不能我弄点红烧肉,不想做,我也可去外面吃。而且我觉得你现在也是富豪,这么大的房子,怎么不请一个保姆?就应该多请几个……”
无忧:“你不想吃,可选择不吃,我没有强迫你。”
吴仁德一口气憋在胸口,不来,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跟着无忧吃菜叶子稀饭。
无忧这别墅虽然宽大,装潢也很有品位,但家却没几样值钱的东西。
就算有,那也是一个人搬不走的。
比家电、厨具、餐具等,这些是牌子货,看去价格不菲,但要顺走这类东西不太现实。
至于楼的房间,无忧告诉吴仁德没事不要楼,那是属于他的私人空间,他不想被打扰。
吴仁德觉得无忧值钱的东西应该在楼,得等无忧不在的时候楼去看看。
无忧把洗碗和收拾厨房的工作交了吴仁德,吴仁德当惯了大爷,本来不想做,不过他有些怕无忧,只乖乖照做。
到了晚,无忧才终于多做了道菜。
吴仁德看见有清炒虾仁,口水快馋出来了,便在一旁指手画脚:“儿子,虾仁这么炒太清淡了,该买活虾直接做香辣小龙虾,那才吃。”
无忧没有理会他,让他把碗筷摆,“多放一副碗筷。”
“啊?你有朋友要来?”吴仁德奇道,“是不是那个姓林的小子?那我这点菜哪里够?”
无忧:“勤俭节约是一种美德。”
“你这也太吝啬了,你这么有钱了,还这么吝啬,是准备把钱带进棺材啊……”吴仁德嘀咕。
“嗯?”无忧扫他一眼。
吴仁德不敢再说,乖乖去摆碗筷,端菜的时候还不忘悄悄偷吃了一只虾。
结果那只虾刚到嘴里,吴仁德就发现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哎呀呀,你是人还是鬼呀?无声无息的!”
傅君珩看见吴仁德,也是眉心紧蹙。
无忧盛了汤出来,见傅君珩回来,便招呼吃饭。
吴仁德不太爽,“悄悄”无忧:“儿子,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等无忧回答,傅君珩就道:“我的指纹和人脸已录入阿忧的门锁系统,可直接进来。”
不过傅君珩直接从隔壁翻墙进来的次数更多些。
吴仁德听了更不爽,他不敢怼无忧,就把气撒在傅君珩身,“一个小白脸还这么嚣张!”
傅君珩:……
无忧见傅君珩被误会,忍不住偷乐,“了,吃饭!”
那一盘清炒虾仁基本全进了吴仁德的肚子,吴仁德可一点不客气,专挑他喜欢的东西吃,而且吃饭非常粗鲁,风卷残云。无忧和傅君珩没怎么吃,他就把吃的几道菜扫光了。
饭后,傅君珩主动去收拾碗筷,吴仁德看他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也不用动手就搞定,顿时就觉得无忧午耍了自己。
“儿子,你竟然还有洗碗的机器,你不我说,还害得我手洗。”吴仁德不满。
无忧:“手洗正可锻炼一下手指的灵活度。”
吴仁德心不爽得很,见傅君珩洗碗、收拾厨房和就餐区,动作熟练,一点没有客人的拘谨,不禁有些奇:“儿子,这人和你是什么系?你俩真的同居在一起?”
吴仁德一开始还没注意,这里很多东西是双份,门口的拖鞋也是双,茶几的水杯也是只,而且还是情侣款。
更不要说这小白脸自由进出无忧别墅。
不想无忧却轻描淡写地反:“这和你有什么系?”
“你是我儿子呀!我当然要心一下了,这年头骗钱的小白脸多了去了,还不就是看你有钱才哄着你。”
“并不是每个人像你这么势利,有钱才哄着。”无忧道。
吴仁德气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开始嘀咕个不停。
将一切收拾完后,傅君珩并没打算离开,反而催着无忧去了楼。
吴仁德看傅君珩横竖看不顺眼,总觉得有这个人在,自己更别想从无忧身拿到钱。
没准这人就是奔着无忧的名气来的,网很多人说这人是靠无忧吃饭,吸无忧的血,典型的小白脸。
而且看无忧对这小白脸的态度,指不定被这小白脸骗走了不少钱。
楼。
无忧道:“傅少今晚还是回去住吧!”
“是因为他么?”
这个他自然是指吴仁德。
无忧苦笑道:“我自有办法对应付他。”
傅君珩:“你虽自信,但我不放心,今晚就让我留下陪你吧!”
吴仁德做过的那些极品事傅君珩也清楚,哪放心无忧一人面对这赖皮渣爹。
吴仁德在无忧家里住了几日,对傅君珩越发不满。这个小白脸住着无忧的房子,开着无忧的车,还深得无忧的心,警惕『性』还别强,吴仁德几次想楼,被小白脸逮住了。
偏偏这个小白脸长得别有气势,就算他不说话,也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场,吴仁德不敢跟他硬刚,次次认怂。
吴仁德每天被无忧叫去收拾房间、打理院子,还不准他弄得『乱』七糟。吴仁德没住几天就厌烦了,不仅不自由,还一天三顿吃斋,重要的是无忧赚了那么多钱,却舍不得他一分零花钱。
“儿子,别人父母零花钱,我却一分零花钱没有,出去没面子。”吴仁德已不止一次在无忧面前叫穷了,无忧每次无视。
“攀比心不会你带来什么正面的意义,只会让你执念越来越深。”无忧不痛不痒地回他。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你什么有了,你才这么说。”吴仁德道,“我要像你这样,我也没有攀比心。”
“你也可努力像我这样。”无忧不想和他费口舌之争,“我今天要去康复心,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吴仁德赶紧摇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无忧终于要出门了,那个小白脸今天早也出去了,那就意味着今天只有他在家。
这样的机会吴仁德怎么会放过。
无忧淡扫他一眼,仿佛早就看穿,“你不是一直想去见我母亲?”
吴仁德找补说:“我觉得那些医生说的得对,我还是不要去刺激他她了,免得你妈的情况恶化。”
无忧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在离开前叮嘱了几句:“一会儿会有家政来打扫卫生,还有不要去楼动我东西,午自己解决。”
“放心吧!爸爸知道了!”吴仁德笑得格外谄媚。
无忧一走,吴仁德便楼翻箱倒柜。
可惜他在楼找了一圈,也没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金银首饰现金什么的,完全没有找到。
古董这些,无忧更是没有。况且就算有,吴仁德也认不出真假。
翻了一圈,就只找到一大堆书和几串佛珠。
这些玩意儿有屁用!
吴仁德郁卒,随手把佛珠扔回抽屉。
就在他准备抽屉的时候,一只小小的礼盒『露』出一角。
吴仁德还纳闷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便随手拾起打开一看,顿时闪瞎他的眼,竟然是一只鸽子蛋大的钻石!
而且还是非常漂亮的星形。
“我就说怎么可能一样值钱的没有,原来藏得这么紧。”吴仁德掂量了一番,这玩意要是真钻石的话,一定能值不少钱。
他从无忧的房间出来,正遇家政□□。
吴仁德差点被吓了一跳,对着门来的家政训道:“别偷懒,打扫干净点!”
他享受过这样的服务,看电视里是这么演的,也着作威作福,这种感觉让他很膨胀。
几名家政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吴仁德也不太确定那颗钻石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只盒子面一个字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名牌。不过多半不像,真要是名牌的话倒是值不少钱,无忧肯定不会随便放在抽屉里。
吴仁德下楼收刮了一些名茶和漂亮小玩意,打包装,等他确定这颗钻石的真伪和价格,他再决定要不要离开。
没想到吴仁德还没走出别墅区,就遇了折返回来的无忧。
“儿子,你不是要去看你妈吗?怎么回来了?”吴仁德心虚地道。
“当然是因为遭了贼。”
“哪里来的贼?哦,你丢东西了呀?是不是家政干的?我就说你不在家的时候,请什么家政?他帮你打扫房间,没准就把你那些值钱的东西顺走了……”
吴仁德因为心虚,就把所有的责任往家政身推,还一股脑儿说个不停。
“是么?可我看监控是你拿走的。”
“监控?什么监控?你竟然在家里安监控?!”吴仁德万万没想到,无忧竟然还留了一手。
无忧冷冷扫他一眼,这一眼不同于平日的淡然,多了一种少见的凌厉,这种凌厉在无忧身是很少显『露』的。
“把东西还回来。”
“什么东西?我没有!”吴仁德心来气,不想他。
无忧『逼』近一步,吴仁德往旁边的岔路退,边退边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报警了!你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你就是披着我儿子的皮!没准我儿子早就被你杀害了!”
无忧微微眯起眼:“行,那你就报!我就喜欢看小偷自投罗网。”
“你别为我不敢!你别为我不知道,我去过了,我儿子根本就没过古琴,也没过功夫,你不是我儿子,你为什么要装成是他!”
吴仁德见无忧越『逼』越近,越发慌了,“你我1000万,我就还你。”
无忧冷笑一声,“梦里什么有。”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现在就报警!我儿子才不会这样虐待我,你别过来,杀人啦!”吴仁德扯着嗓门嚎叫。
别墅区的住户虽然没那么多,但也并不代表没有人,而且住进这里的基本请了佣人保镖等,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看情况,安保和警察也相继来了。
吴仁德指着无忧控诉:“这个人不是我儿子,他是杀人犯!警察同志,快把他抓起来,他把我儿子杀了!”
路人和警察一脸『迷』『惑』地看向吴仁德和无忧。
无忧却道:“他偷了我的东西,现在栽赃诬陷我,请警察同志让他把偷我的东西还回来。”
“什么东西?我才没偷!”吴仁德死不承认。
无忧把监控视频警察看,警察看了之后,让吴仁德把钻石交出来。
结果吴仁德不肯交出,反而还说:“你在包庇他!他是个杀人犯,他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他杀死了我儿子,我拿他点东西怎么了?”
周围人一言难尽地看向吴仁德。
吴仁德还极力辩解,试图让众人相信:“是真的!我儿子从小就畏手畏脚的,别听我的话,我让他干什么他做。而且我儿子从小没过古琴,也没过武术,体育成绩更是倒数,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强得跟个妖怪似的。绝对是他杀了我儿子,然后整容成我儿子的样子……”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无忧的指纹和你儿子是一致的,你别无凭无据诬陷别人。”警察对吴仁德无语了。
“不行,我要dna鉴定!他绝对不是我儿子,他是个杀人犯,他杀了我儿子!”
吴仁德叫嚣着。
现场还混进了一名媒体人员,正在直播着这场父子翻脸大战。
#无忧杀人#、#无忧已死#、#真假无忧#这些词条了热搜,忧粉看了气愤至极,黑子蹦跶得很欢。
【虽然无人德是渣男,但我觉得他的怀疑没错,不信你去看无忧出道时候的采访,跟现在真的判若人】
【想起曾看过的恐怖电影,也是一个女的被人杀了,杀她的人整容成她的样子,还把她做成了人体标本,细思极恐】
【一个人的『性』格可能会变,但他的识、能力这些,我觉得是不可能在短期突飞猛进的,我也很想知道这个无忧到底是不是真的】
【黑子的智商是负数吗?还造谣无忧整容,整容有后遗症、会脸僵,还需要时间恢复,无忧一直出现在镜头下,哪里有时间去整容?】
【这个渣爹太他妈恶心了!竟然这样造谣儿子,我忧是倒了多少辈子的血霉,才摊这么个渣爹!心疼我忧】
【作为局外人我替无忧气炸,更不要说被亲生父亲这样造谣陷害的无忧了】
……
现场,无忧的反应很冷静:“把我的东西还回来,我和你去做dna鉴定。”
“你让我还就还,我偏不!你绝对不是我儿子!你杀了我儿子,迟早是要去坐牢的,还要赔偿我精损失……”
“同样的话,别让我一再多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无忧一步步走过去。
吴仁德吓死,“你再过来,我就扔湖里!”
“你有胆便试试!”
吴仁德确实很怂,警察见状赶紧调解,让双方冷静冷静。
“你儿子的东西,你要贪,还这样说你儿子,哪有你这样当父母的?”
“快把你儿子的东西还他,别人的父母希望子女,你这当爸爸的却这样对你儿子,你儿子没把你撵出去,算你儿子孝顺!”
“这不就是那个家暴他媳『妇』和儿子的渣男么?现在开始造谣他儿子,作孽啊!”
路人对吴仁德指指点点,吴仁德气得脸红脖子粗,再加之警察一直在劝他交出偷来的东西,吴仁德快气死了,竟然没有一个相信他,全站在无忧那边!
眼瞅着警察就要对他用强搜身,吴仁德觉得自己走了霉运,但不肯这么便宜无忧,索『性』把那颗钻石往湖里一扔,“既然你不信我,那老子也不会让他受,就当我儿子报仇!”
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在开阔的湖面并没激起多大的水花,就像一颗流星,一闪而过,迅速湮灭在浩瀚宇宙,无迹可寻。
无忧这次的拳头是真的硬了,从未有过的怒意从他心底升起,他一把将吴仁德推开,直接跳入湖。
他推吴仁德的力气极大,吴仁德没站稳,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接连后退几步,也扑通一声掉到了湖。
“救命!淹死我了!”吴仁德在湖水里像只落水鸡一样胡『乱』扑腾。
不少网友在刷“不要救他”。
【这种渣爹就该淹死!】
【大快人心!无人德去死吧!】
【这种人真不配为父母】
不过在这些愤慨声,也总有那么一些思维清奇的:
【虽然但是,无忧也没必要把人推下水吧?吴仁德只是扔他一件东西而已,他那么有钱,扔了买就是了】
【无忧这一下推得可不轻,竟然能把人推那么远】
【圣母圣父就不要在这种时候出来杠了,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件东西对无忧来说肯定很重要,不了解内情的,就不要『乱』说】
【无忧下水一直没动静,会不会出事呀】
吴仁德在水里鬼哭狼嚎,呛了几口冰冷的湖水,警察没法,只先救他。
再加无忧人的印象一直是无敌的,大家觉得无忧肯定水『性』很,才敢这么义无反顾地跳到水下去。
吴仁德被救岸,冰冷的湖水刺得他浑身发抖,鼻腔、胸腔很难受,便坐在湖边一边哭一边闹,要让警察他做主。
“他一定是想弄死我,我死了就没人知道他的罪行……”
警察听不下去,便说:“果无忧真不是你儿子,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检测出来的。现在还没检测,也请你不要『乱』说,你这样会构成诬陷毁谤。无忧是英雄,你抹黑英雄,也是要判重罪的。”
吴仁德被吓得不敢吱声。
“无忧下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动静?”一名警察道,“小张,你水『性』,准备救生衣下去看看。”
时间已过了几分钟,忧粉全急了。
【我记得我忧在运动会时说过自己怕水,不会游泳】
【对!求求你赶紧下去看看】
【不是吧?真的有无忧不会的】
【已十分钟过去了,无忧就这么直接跳下去,根本没有浮来换个气,再牛『逼』的人也不可能在水下憋这么久的气吧?】
【这个镜湖不是人工湖,很深的】
【无忧会不会有事?】
【渣爹该死!求求你判渣爹死刑吧!】
【没有无忧的娱乐圈还有什么意思】
明星运动会的官博也出来发声,说了无忧不会游泳的事,同时也告诉网友,节目组帮忙联系了离事发地近的专业救援队。
傅君珩赶到时,离无忧跳水已快二十分钟了,会游泳的穿着救生衣下水。
傅君珩脸『色』冷沉,赶到后了钻石大概的下落位置,然后也直接跳进湖里。
这里的镜湖并不是人工湖,除了靠岸位置深度比较浅一些外,听闻间位置可达20米深。
钻石落下的位置离岸边有十多米的距离,不过下水的人发现这十多米的距离就已很深了,而且他并没有找到无忧。
傅君珩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他不敢多想什么,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管怎样,一定要把无忧找到。
岸的吴仁德既有些心虚,有些期待。
要是无忧死在这湖里,那自己是不是就可继承他的财产?
“这么久没有捞来,估计多半没戏了。”吴仁德说道,只希望这些人不要那么拼,再拖一下,拖到无忧死透一点。
“你看去很高兴?”一旁的女民警皱眉道。
“我、我哪里有很高兴?他杀……”吴仁德想说无忧杀了他儿子罪有应得,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自己承认无忧不是他儿子,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继承无忧的财产。
“我只是觉得你太没用了,半天没把人捞来!我儿子要是死了,我跟你没完!”吴仁德放狠话道。
女警:“你儿子到底是谁呀?”
“我儿子就是无忧。”
“你刚刚明明说无忧不是你儿子,怎么现在是了?”女警看出了他那点小心思,气愤嘲道。
网友也是刷了三观。
【无人德是我见过的恶心的恶人,没有之一】
【他现在是在觊觎无忧的财产吧,想着继承金山呢】
【无忧要是有事,我跟这个人渣没完】
【无忧多半没戏了,这20分钟了】
【祈祷】
【为了一件东西跳湖真的不值得,脑子有病】
就在大家快要心灰意冷时,第十拼命继续往下游的傅君珩被人从身后拍了下。
他转过头,正对一张熟悉的脸。
那一刻,任何词语不足描绘他的心情。
无忧拉着他,一起往游,蹿出了水面。
救生艇赶紧开过去,把他拉去。
无忧看着傅君珩苍白的脸,轻轻笑了下,摊开手他看,“湖底捞星可真不容易,不过还是被我找到了。”
傅君珩下颌线崩得很紧,深邃的眼眸涌动着很多复杂的情绪,他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一把抱住无忧,把对方狠狠『揉』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