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局!
谭修平的话让秦方泽无比惊讶,他的表情却让秦方泽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原来一直是深藏不露,最厉害的人物就是谭修平这样,他把一切坦坦荡荡地拿了出来,就看秦方泽自己如何决择。
“谭书记,您的这些话让我受教了,确实是您说的这样,大家应该多交流、沟通,都是为了把工作搞好,没谁和谁有天大的仇恨,只要陕北的经济发展更好,只要老百姓的日子更火红,我们也对得起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吧?谭书记。”秦方泽看着谭修平如此回应着,内心却如海浪般翻滚,他没想到吕铁梅动作这么快,居然在这个时候杀进了路天良的办公室,而谭修平看似拉家常,实际上在告诉秦方泽,他知道了路天良有一个如此大的秘密,大家只要好好搞发展,谁也不要去翻谁的老帐,地方稳定,老百姓日子好过,不骂娘,**,天下太平,何乐而不为呢?
谭修平听秦方泽如此说,淡淡笑了笑说道:“我们确实都是为了工作,可工作是集体性的,需要有团队合作精神,大家各搞的,很容易一盘散沙的。
最近,陕北的各项工作都停止不前,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方泽,你接下来就是天良书记的管家了,很多事情,是天良书记没对症下药,陕北的民情民风你、我都清楚,他毕竟是从外面调过来的,一如下水的人没摸清水性是一个道理。
方泽,你想想,是不是这回事?把想法疏理、疏理,抓大放小,承上启下,我们的工作就好做了。”
谭修平的这些话用意越来越明显了,秦方泽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只要路天良愿意好好抓陕北的经济发展,大家都为了陕北的繁荣富强而努力,不去纠缠过去的问题,向前看,一切就好办了。
谭修平传递出来的信息于秦方泽来说是这样的,他再一次看了看谭修平,他本想从谭修平的脸上读出更多的内容,可这个人一脸的平静,仿佛他在谈的是风淡云轻的天空一般。
秦方泽因为不知道路天良对谭修平的这些话会是什么态度和反应,更不知道路天良这么一病,会有什么样的蝴蝶反应,还有吕铁梅这个定时炸弹,谭修平手里到底撑握了什么,而谭修平又想交易什么,至少秦方泽目前拿不定,他除了和谭修平周旋外,就是希望路天良尽快醒过来。
就在谭修平和秦方泽在互相试探,互相周旋之际,杜浩然领着路天良的夫人孙静芸来了,谭修平和秦方泽同时迎了上去,特别是谭修平,又热情又周到地看着孙静芸说道:“嫂子来了,来这边坐,天良书记还在急救室里,我已经让周院长安排了最好的专家,您放心,天良书记不会有事的。”
孙静芸是认识谭修平的,谭修平的夫人艾云娟刚刚认识,带着她去艾云娟妹妹那边做过身体推拿,她才知道那边会所做的基本上都是她们这些官太太们的生意,而且还能打麻将,她和艾云娟还没熟到可以互相说自己老公的事情,当然了,孙静芸不知道省里的很多事情,路天良不会在家里谈工作上的事情,更不会说人员问题。
倒是秦方泽,孙静芸要熟悉一些,毕竟秦方泽到她家去过几次,如果不是路天良最看重的人,孙静芸知道,不会让秦方泽去家里谈工作的。
所以,谭修平这么热情迎上来时,孙静芸怔了一下,不过极快地看着秦方泽问道:“方泽,我家天良早晨出门还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晕迷不醒呢?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方泽还没回应,谭修平看了一眼杜浩然后,直接接过了孙静芸的话说道:“嫂子,今天天良书记在常委会上讲了很多话,我们一直在讨论人事问题,这些都是很重要而且很棘手的事情,应该是工作上的压力,让天良书记发病了。
嫂子,我要向您道歉,我这个秘书长做得不到位,让天良书记受累了,才会突然发病的。”
谭修平越是这么说,孙静芸越是疑惑,她看着谭修平回应道:“谢谢谭秘书长,这事不怪你,我一直劝天良不要这么操劳,身体重要,他总是不听,经常加班加点工作不说,回家还要工作。
我听小杜说了,还是你让他来接我的,谢谢你了。”
孙静芸对谭修平始终是客气的,她相信的人是秦方泽,可谭修平越是抢着说话,她越是觉得不对劲,等她说完这些话后,直接扯了一下秦方泽,谭修平看到了,就对杜浩然说道:“小杜,我和你下楼去弄点吃的上来,大家都还饿着肚子,照顾天良书记也需要我们身体好。”
杜浩然想说他一个人下楼去买吃的就行,可谭修平说完这些话时,已经带头往电梯那边走,杜浩然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秦方泽看着谭修平和杜浩然走远后,这才一边把孙静芸扶到长凳上坐下,一边安慰她说道:“嫂子,天良书记一定会没事。这件事怪我,长林曾经对我提过,他发现天良书记身体应该有问题,可天良书记没提,我们也不敢冒然问,我背着天良书记在香港请了心脏这方面的顶尖专家,还有一个风水方面的大师,想让大师和天良书记谈谈,再让顶尖专家替天良书记看看病,专家说周末来,没想到今天在常委会上为我的事,让天良书记激动了,嫂子,对不起,我大意了。”
秦方泽不得不把谭修平的话继续圆着,可孙静芸根本不相信,而是直视着秦方泽说道:“方泽,天良确实心脏有些问题,他说不碍事,他在陕北还没打开局面,所以,他不肯去医院检查,也不让我对任何人讲。刚刚谭修平在这里,我也没多说什么,可他话里话外,让我感觉绝对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你是天良最看重的人,你就对我说实话吧。”
孙静芸的话让秦方泽怔住了,他说实话,这个实话说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