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三还是把赦极手递给了洛长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爷呢?
“有意思的东西。”
这是洛长生对赦极手的评价。
能到到洛长生这般评价,看来这个赦极手,当真不凡。
只见洛长生的右手时而化作小植物,时而化作小动物,时而化作小锤子,时而化作刀剑,锅碗瓢盆被他过了个遍,左手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有微光闪动,看起来厚重而又敦实。
玩够了之后,洛长生把赦极手收到小黑盒子里然后递给张三:“喏,还给你。”
张三伸手准备接过来,却被小猫抢了先。
这小盒子的体积基本上和小猫差不多大,小猫用两个前肢吃力地抱住,用两个后肢一点一点的挪动,把小黑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四肢一齐用力,推开了盒盖,露出里面一盒黑水。
这一连串可爱的动作再次让娇俏少女破了防,她兴冲冲的跑过来盯着小猫:“小猫小猫,你要干什么呀?”
小猫傲娇的撇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
“你......哼!”
娇俏少女扭过头去,也不再看它。
谁还不是个宝贝了!
却见小猫趴在盒边,伸出舌头,对着那一盒黑水居然喝了一口。
这给张三和众人都看傻了眼,情急之下,张三一把攥住小猫,一个劲的撸它。
“快吐了快吐了,这你也喝?有毒你知不知道?”
小猫也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嗬哈~嗬嗬嗬哈。”前肢揉捏着咽喉,经过一阵使劲后,终于有几滴黑水被咳了出来,张三眼疾手快,用黑盒子把它接住。
张三提着小猫的后领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猫的额头,开始教训:
“太哈人了,以后不准胡乱吃喝,听见了没有?”
“喵喵喵~”小猫瞪眼。
“我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听懂了没有?”
“喵喵喵~”小猫蹬腿。
“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乱喝了?”
“喵喵喵~”小猫卷尾巴。
“很好,看来你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好了,你可以去玩了。”
张三松开手,小猫立刻就化作一道白色闪电窜到苏小苏怀里,人立而起,朝着张三比划爪子。
“呦呵?你竟敢...”张三一看,立刻起身,准备把小猫抓回来,结果被人制止。
制止他的人当然是苏小苏。
“猫儿还小,淘气点怎么了?”
张三瞠目结舌道:“你有没有搞错,你居然为了一只猫这么说我?”
“那不然呢?”苏小苏美眸中抬起一丝笑意。
“就是就是,猫儿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凶它呢?”娇俏少女立刻附和道。
“喵喵喵~”
“好好好,我错了,告辞。”张三一甩手,搬着小凳子坐到车厢角落里去,开始啃哈密瓜。
洛长生一看就乐了:
“呦,张老板来啃瓜了?”
张三摇摇头:“唉...太卑微,没有地位。”
此时却见苏小苏把怀中小猫塞到娇俏少女的怀里,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张三旁边,和他一起啃哈密瓜。
洛长生:“???”
娇俏少女:“???”
小猫:“???”
感受着身侧淡淡的馨香,张三觉得自己又行了。
“您吃您吃。”张三掰了一块哈密瓜递给苏小苏。
“嗯。”
啃完了哈密瓜,张三把小黑盒子拿过来,把里面的黑水倒在右手上,盒子拿在左手,赦极手立刻就覆盖了张三的双手,转瞬之间,黑皮隐去,重回肉色。
张三用右手液化,化出了一个心形。
苏小苏点点头:“可惜了,是黑色的。”
“没事没事,您的脸是红的。”
众人:“......”
洛长生掏出来的的符文马车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一路跑来几千里,居然都没有一点磨损或者老化,速度一如既往地飞快,十分平稳,超级持久且耐用。
随着符文马车的不断前行,张三一行人离眉山也是越来越远,前方再有五百里不到,便是浅蓝帝国北境第一重镇—【靖安城】。
军事重镇。
也就是金鼎亲王苏星河坐镇二十年的大城,宛如心脏般在北境四通八达而又砥柱中流的坚城。
北境很大,但是只有一个中心,就是靖安城,就像人体很复杂,中心却只在大脑一样。
“追,都给老子死命追!追不死就往死里追!”
束然带着人仍旧在后面穷追不舍,马鞭都快抽断了,就算他座下乃是上品良驹,又怎么能和符文造物相比?
这般长途跋涉,马也吃不消,又奔了没多远,前腿一软就栽倒在地,让束然结结实实摔了个跟头,一头一脸都是狼狈。
灰头土脸满面疲倦的束然哪里还有圣道门高层的风采,他看着倒在地上兀自挣扎想站起来的宝马,怒从中来,一脚就踹上去。
“废物!都是废物!”
也不知道在骂马,还是在骂人,可能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反正这一脚是结结实实的把马踹死了。
众人都停下,低着头等着束然的指示,气的手都在发抖的束然往前一指,怒道:
“愣着干嘛,往前追啊!”
于是众人再度往前打马,束然真元一运,竟是贴地疾行,宛如草上飞人。
......
稻城外不足四十里处,有一座小山,这座小山,就是圣道门的山门。
巨大的道士雕像矗立在中央大殿前的广场上,衣袍袂袂,浮尘飘飘,浑然一派仙风道骨,只是光滑的脸上却无面容,看起来多了些许反意。
不过也确实,圣道门的确算不得什么正规的道门分支。
中央大殿里,有声音响起。
“束然他们追到哪里了?怎么还没消息?”
说话的人穿一身紫袍,胸前刻画八八六十四种卦象,后背照印黑白太极图案,有一柄棕色的木剑插在后背上的剑夹里,手持一股拂尘,是圣道门当代掌门,道九重。
人称【道子】。
下面有人回应:“回禀掌门,想来追的正急,此时尚未有消息。”
道九重略微沉吟后,向下面的人说:“去给束然传讯,如果到了靖安城方圆三百里还没追上,就别追了,最近风头紧,千万不能有话头落在军方手中。”
“属下这就去办。”
道九重为何如此谨慎?
谨慎到连靖安城三百里开外都不能再近?
这一切,都源自于东疆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