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张三再无杂念,潜心修炼,周身上下真元光焰不断闪烁,【太玄感应篇】、【清平吐纳心经】、【并锋指】、【贯灵掌】、【土源盾】、【七星散云步】这些功法,张三一样都没有落下。
修炼至傍晚,张三这才睁眼,洗了个澡,带着一身清爽在阳台坐下,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看着夕阳西下。
“我要是真死了,你会伤心吗?”张三问道。
肩膀上白色的猫儿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张三的脸颊,似乎在说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
“我觉得我不会死,谁让我是主角呢?你说是不是?”张三将猫儿接到手里,轻轻地抚摸。
猫儿“喵呜”的叫了一声,随即露出雪白的小肚子,张三伸手给它挠了挠,随即起身披了一身玄衣。
“走,我们去吃晚饭!”
猫儿“嗖”的一下跳到张三的肩膀上,它本来也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在肩膀的几寸方圆停歇,刚好合适。
书院的街道,一尘不染,环境不可谓不清雅,也不存在什么贫民窟乱葬岗这种令人不适的区域,眉山书院就像一座小小的城市,只不过阴暗面要比世俗社会城市的阴暗面要小很多。
此时,一座普通的酒楼内,两个白衣人对饮酌酌。
“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老人开口问道。
“张三不可能输,吴少楠不可能活。”青年人回答道。
“张三这孩子样样俱是上佳,可惜了,要是再给他些时间...”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我倒是更好奇,吴少楠为何有权限开暗影天桥的第二层。”青年人道。
“是武徒班的年级主任,收了吴少楠不少好处,暗中帮他走动。”老人道。
“那个姓胡的,好像还是你的徒弟吧。”青年人道。
青年人随即正身坐起,话锋不停:“仲老,你是真的老了啊。”
老人闻言也不气,喝了口酒,朝着窗外的繁华吐出一口酒气,这才道:“这次是我一时失察,我仲古明离开天武院太久了,手也确实没那么长了。”
“该回去看看了。”老人与青年异口同声,只是一人叹,一人劝。
青年与老人都不再说话,默默饮酒,杯盏不停。
张三兜里的一块下品玄晶石,如果真要算起来,倒也算不上太穷,毕竟修炼之物较之世俗财富,价值还是要高一些,但是想直接把这一块下品玄晶石消费掉,其实也不容易,毕竟好多商户都不收。
张三最终还是去食堂吃了晚饭,因为不要钱,在回去的路上,张三捏着那块下品玄晶石,自己修炼用了又有些舍不得,只得感慨穷人命苦,一路悠悠回到宿舍楼下,一个熟人映入眼帘。
浅蓝帝国和苏行省省主李久星的宝贝儿子—李晓阳。
脸上的伤疤还带着淡淡的愈痕,但是堆起的笑容倒是十分自然。
“张三兄,别来无恙哈。”李晓阳拱手道。
张三还未开口说话,肩头上的猫儿就一顿呲牙,显然不待见这个虚伪的少年。
张三将猫儿接到手中,轻轻挠着它的肚皮,开口笑道:“晓阳兄,身体恢复的不错嘛。”
李晓阳脸上有那么一丝不自然,一丝阴霾在瞳孔里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继续笑道:
“张三兄,苏小苏今晚和吴少楠吃了饭,最后好像是不欢而散,我怕张三兄不知道,特来告会。”
张三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但脸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向前一步,附在李晓阳耳边说道:
“你会尿尿吗?”
李晓阳脸色一变,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张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声音被他用真元裹挟,四散开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李晓阳继续道:
“张三,我好心前来告知你,你却要再将拳脚相加于我,你可还存有半点良心?”
周遭也有不少人都围了过来,也有一些人认出了张三,也有些人认出了李晓阳,都在看热闹。
张三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一直都这么勇敢吗?”
李晓阳又往蹬噔噔后退了几步,似乎人群可以给他带来安全感,这才开口:“张三,只剩下两天了,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两天日子吧,等你在天桥上的弥留之际,你就会为你的刚烈而追悔莫及!”
说完就跑了,贼拉快。
张三笑笑,朝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笑道:“让诸位见笑了,我建议诸位还是离我远些,别让那吴少楠惦记上。”
这是人群里有人出声:“怕什么,张三兄弟,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敢和吴少楠那个垃圾人对着干,你一定是条汉子。”
“是啊,张三兄弟,你可要加油啊。”
也有人静默不出声,也有人转身离去。
张三道:“多谢诸位了,祝各位武运昌隆。”
随即便上楼去了。
远处的一棵树下,两道白衣人影全程目睹了李晓阳以及事情全部经过,年轻人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讽刺之意。
老人也摇了摇头,叹道:“这些年,书院被世俗权力腐化的确实有些厉害了。”
年轻人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也没说话。
“我老了还算是人世有常,可是我没想到,书院也老了。”老人略显佝偻。
年轻人无声无息的站着,只有袖口的金线云纹随风飘摆,看起来颇有些仙人之姿。
张三回到了宿舍,气的功都练不下去,用冷水冲了个通透,这才勉强好受些。
“不行,我不能在像个混子一样不作为,我要是不够强大,为我付出的人会更多,我亏欠别人的也会更多。”
与宿舍的单调相比,【花坊】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吴少楠依旧在花坊里,沾惹一片庸脂俗粉。
“吴爷,来喝嘛。”一朵花儿搔首弄姿,贴着吴少楠道。
“哈哈,喝。”吴少楠显然心情极好,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吴爷脖子上的挂坠,倒是真有一番格调呢。”一朵花儿咯咯笑着,随即便伸手摘拿。
“那是,这可是...滚!”
吴少楠突然暴怒,伸手推开了那摘他挂坠的花儿,这一手力道极重,直让那花儿趴在地上大口咳血。
吴少楠剧烈的喘息了一阵,这才道:“有些东西,你碰不得。”
突然一阵讥讽:“我和你解释什么?”似乎在说那花儿,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随即丢下了大把钱财,径直离去,留下一屋残花败柳为了银钱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