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使团这边一样是一支箭传信,但是东瀛使团这边不只被尽数杀害,而这支箭竟是还射在了细川大使的手臂上……”
那使团馆的官员此时便是用布巾抹着汗,向云贯以及其下属解释着经过,显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要是处理不当,仕途也就到这了。
“捕头,这就有些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云贯原本来到这里收拾烂摊子算是有些焦头烂额,听到有人这么说,赶紧询问。
“你想呀,这箭侠一般射箭只射到使团馆的牌匾上,亦或是射在使团的旗杆上,这还是第一次射在人的右手臂上。”
“对对对,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云贯赶忙附和点头,至于是不是真想到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还有啊捕头,这箭侠一般只射箭,以往打伤人都是用手,这次居然用剑杀害了大小三十余人,更加让人觉得个中应该是有什么原因了。”
“确实如此,我也是这么想的。”云贯听了觉得非常有道理,而后是看着自己这个下属。“诶?兄弟,我记得你是管后院的吧。”
“捕头好记性,小的名唤尤田,正是在衙中管理大小资用。”
没错,说话之人正是尤田,此时说起话来颇有几分圆滑。。
“你不错,以后也跟我一起多走动走动。”云贯也是纳闷,这六扇门里难不成能人真这么多?一个管后勤的都知道这么多。
“算了吧云捕头,这尤捕快得准时回家来着,可没空跟着你闹腾。”
那尤田刚准备说什么,却是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自然知道是方戟。
方戟与罗槐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竟是一同来到了这东瀛使团待的客栈。
“罗哥,方兄弟,你们怎么来了?”
“嗨,死了这么多人可就不是小事了,总得查清楚的。”
云贯听了自然欣喜,有方戟和罗槐帮忙,事情基本上就等于迎刃而解了。
“那这位是?”
“这个是我一个朋友,刚好路上遇到的,叫后土。”
“后土?倒是奇怪的名字。”云贯看着这个戴面具的家伙抓了抓脑子。
“后土,难道……”此时跟在云贯身旁的赵厨娘看着这“男子”的身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听到后土二字立马是反应过来。
土加后自然是个垢字。
赵婉自然是跟来凑凑热闹,毕竟刚才听方戟和罗槐聊起这事情来颇有几分好奇。
毕竟将门之家的同时也算是习武之家,赵婉对于这侠义志士都颇有几分敬重,听到这箭侠居然草芥人命,她自是第一个不信的。
“尤捕快,倒是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方戟看到尤田自然是有些惊讶,毕竟这位尤捕快应当是做的闲职才是。
“嗨,这东瀛使团与我家就隔着一条街,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了让街坊们放心,怎么的也得出份力才是。”
“你们两个也认识?”云贯倒是没想到这尤田居然和方戟还有几分熟络。
“朋友。”
方戟和尤田自然是今天早些时候第一次见面,不过方戟总觉得这尤田言谈之间很对其胃口。
就是这尤田看起来颇有几分妻管严的意味。
“对了,我听说这东瀛使团里有生还者?”
“是随东瀛使团一起从东瀛过来的艺伎,只是看样子吓得有些痴傻。我已差人严加保护了。”
云贯虽然愣直了些,但是也明白既然杀剩一个活口,难保不会回来杀人灭口。
“方老弟,你对这使团被杀是怎么看的?”罗槐倒是像来散步的,看样子是不准备用脑那种。
“尤捕快,这射中东瀛大使的箭,确认是和箭侠的一样?”
“这箭侠的箭,箭身有个凹痕,这是没对外公布的,应当是他的箭。”尤田倒是很详尽的解释道。
“那么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姑且我们先把命案放在一边,这箭侠为什么以往射牌匾,这次是射的手臂呢?就是射歪也不可能射得这么离谱。”
方戟自然没有刑侦经验,不过上一世作为一个老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