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刚坐下,服务员适时走了过来。
“请问要喝点什么?”
“菊花茶吧。”
苏生随便点了杯菊花茶,朝苏可儿问道:“你来了多久了?”
巫可儿看了看表:“刚好一个小时!”
见巫可儿两手空空,苏生有些疑惑:“你什么东西都没带吗?”
巫可儿嘻嘻一笑:“我哪有那么笨。”旋即把右手伸了出来:“喏,我带着戒指呢!”
苏生低头看去,苏可儿的食指上赫然有着一枚嵌有梅花图案的精致戒指。
空间戒指?!
苏生一惊,赶紧将巫可儿的手按下,眼角飞速瞥向了四周。
“怎么了?”巫可儿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
苏生暗暗郁闷,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没长大似的,连财不外露这么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空间戒指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哪怕是最便宜的也价值百万。
角落包房,杨莹看着场中苏生按住巫可儿的手,面色越发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
好在苏生已经松开了手,低声道:“最好不要在人前显露你的空间戒指。”
巫可儿恍然,想起杨莹来之前也是再三叮嘱了这一点,小鸡啄米般认真点了点头。
“对不起哦~”
“没事。”苏生摆了摆手,心头暗叹一声,忽然觉得自己答应跟着过来,或许是一个错误?
本以为是个高手,没想到是个未经世事的小白。
苏生拿出地图,两人再是商量了一番。
包括三眼月火兽可能存在的地点,行进方向之类的。
苏生发现,说起这些巫可儿反倒变得很有经验和想法了,看来不但提前做了功课,之前也经历过不少类似的战斗。
苏生最后说道:“这一次,运气好点的话可能三四天就能结束,运气差一点可能一周都不止。”
巫可儿也点了点头:“差不多。”
苏生收起地图站起身来:“那我们走吧。”
“好!”
苏生给了茶水钱,两人一前一后就朝着荒蛮之森而去。
而两人刚下楼不久,就有两拨人先后结账离开。
杨莹头也不回吩咐道:“跟上,如果有问题直接解决。”
“是!”杨莹身后,一个中年男性应了一声而后离开。
之所以选在明月茶楼,就是因为这里距离荒蛮之森相对较近,只有8公里左右。
来这边的都是灵士,也没有汽车什么的。
两人展开闪灵前行,速度倒也不慢,途中还遇到了来往于城区与荒蛮之森的一些灵士。
相互之间没有交流,不过苏生仍是从部分人眼中看到一丝晦涩。
“看来自己两人看起来还是太年轻了。”苏生心中暗叹。
只能希望一切顺利吧。
又过了一阵,地势渐高,两人终于看到了荒蛮之森的一角。
“要到了。”苏生提醒了一句。
巫可儿眼中一亮,看上去有些兴奋。
苏生看到前方有一根从左至右的分界线,旁边还有一块界碑——荒蛮之森
两人先后踏入,身体好像触及了一个透明屏障。
看来这就是黑风城布下的结界了。
荒蛮之森里的生物通常不会往外闯,可为了以防万一,黑风城常年有高手坐镇,靠近荒蛮之森的地方还有防御灵阵以及巡逻的城防军。
进入没有限制,不过进去之后生死有命,就不归云岚国管了。
苏生将背后的剑袋解下,取出十炼长剑,并从背包里各取出一枚止血丹和回气丹放在裤兜里容易拿到的位置。
这两枚丹药也不便宜,苏生各买了四枚以应不时之需。
巫可儿戒指上微微一亮,就有一柄细长的长刀出现在手中。
苏生嘴角一扯,有钱真好。
“走吧。”苏生看向巫可儿。
“嗯!”
两人对视一眼,就朝着荒蛮之森里行去。
界碑之外,一道高马尾的飒爽身影突然出现,正是杨莹。
巫可儿以前的历练,都是家族里的人带着,而现在她也长大了,即将升入灵院,要慢慢开始独立。
所以这次打造灵器所需的的月火之眼就由她自己来猎取。
可以自己一人,也可以雇佣、或者找他人帮忙,只要不依靠巫家的力量。
不过不管能不能成功获取到月火之眼,肯定还是要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这就由杨莹亲自来负责了。
杨莹看着两人的身影,缓缓收敛气息,身形一晃就自原地消失不见。
杨莹走后过了一会儿,四人自远处走来。
“森哥,我看着他们往荒蛮之森去,就赶紧过来通知你了。”
徐淼森穿着背心和黑色作战裤,一把大刀别在腰间。
“强子,你确定是空间戒指?”
吕富强一拍大腿:“嘿,那丫头自己说的,而且两手空空去荒蛮之森,除了空间戒指那还有什么?”
徐淼森想到什么,追问道:“会不会是已经驻颜的高手?”
“不会,这两人年轻得很,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就算驻颜也不至于这么年轻,而且那个丫头一看就是小白,什么都不懂似的。”
徐淼森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拍在吕富强的胸前。
“要是我知道你把消息再转手卖给别人,别怪我回来把你给卸了。”
吕富强讪笑道:“我哪敢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森哥你啊。”
徐淼森哼了一声不再多说,带头朝里面走去。
两个小弟立刻跟上,其中一个还拍了拍吕富强的脸。
等到三人走远,吕富强才数起了钱。
“两万!嘿!”吕富强眼里放光,“待会儿回去再把这个消息转卖几手,又是好几万。”
“那个丫头附近还跟着一个女保镖,还好我眼尖发现了,没有立刻行动。”
吕富强一双小眼眯起,心情愉悦:“徐淼森啊徐淼森,等你被那个女保镖干掉了,再看你怎么来卸我。”
“请问这位,可以跟我们说一下你的情报吗?”
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冷不丁从后面传来。
吕富强一惊,转过身来看到一老一青两人。其中老人皮肤干涩枯黄,有些驼背,手里拄着一根烧火棍般的黑木拐杖。另一位青年唇红齿白,面带笑意,但眼底深处却满是冷漠。
两人身上都披着绣有如同白色火焰般花卉图案的黑色大氅,而刚才的声音正是从这个老人口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