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刚还要不耐烦地情绪。
“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墨迹啊?这么难缠啊?讨厌就是讨厌,离我远点儿行吗?”
我对着他吼了出来。
带着浓浓的不甘。
我不喜欢这种被一个人牵扯着情绪的感觉,我现在就是很不想看见他,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试图忘记关于他的一切,可是我努力了这么久的结果,再他出现的那一刻,还是直接化为了乌有。
我不理解,也不能接受,就只能远离。
他被我的吼声吓到了。
他失神了好久,冷静下来,对着我说:“对不起,是我打扰到你了,抱歉。”
“但是!”
他很是执着地问我:“你给我一个理由?就算是死,也应该让人死的明白一些吧?温淮,你告诉我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行吗?”
他这样执着的问我,让我心中有了想法。
或许,我可以实话实说,这样,我们两个就可以彻底做一个了断!
可以彻底地,决裂!
我笑了笑,对他说:“我是一个不婚主义,不恋主义,因为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可以吸引到我的灵魂。但是这个认知在你出现之后打破了。”
我在他迷茫的目光中,继续说:“可能你只是拿我当作朋友,但是对于我而言,你是那个超过了友谊的独一无二的存在,我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吗?”
“再简单一点儿说,我的意思就是,乔彦宇。”
我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说:“我希望我的这里,和你的那里可以产生共鸣。我希望百年以后我们两个人的灵魂是纠缠在一起的。”
再说出这些话后,我瞬间觉得压抑了一年多的心情竟然变的彻底轻松下来。
一年了,我逃避了一年多的事情,终于要面对了。
将自己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只有两个字,舒服。
可是再短暂的舒服过后,我又变得有些忐忑。
我看着乔彦宇眼底的迷茫,刚刚轻松下来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他一定会觉得我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吧?
任谁都会觉得,我是一个......
我目光微沉,在心里做好了他和我决裂的准备。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那审视的目光看的我很是不舒服。
好久,他终于说话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略微的尴尬。
“但是我,我有些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法的?”
他极其不自在地问。
说到现在,我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直接挑明了和他说:“从小雨哗啦啦开始。”
我淡淡地回答,没错,小雨哗啦啦绝对是我对他的执念的开始,并且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
“我先进去了,我,我跟着我朋友过来玩的,没想到会遇见你,还真是巧啊!哈哈哈……”
他干笑着,指了指网吧内:“进,进去吧。挺冷的外面。”
他说完,像是逃一样地跑了进去。
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充满了紧张。
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换做是谁,都很难接受。
“不过温淮!”
他突然转身过来,指着我,一脸傲娇:“劳资是喜欢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劳资特么是直的!”
他一再强调的模样,似乎打破了前几秒的尴尬,我愣了愣,随即好笑地勾了勾唇。
“嗯,我知道,你是直的……”
我也从未妄想过,会和他真正地发生什么。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知肚明。
而我对他的心思,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因为我怎么样,而干涉到他的生活。
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网吧。
他跟着他的朋友们去玩游戏了,身边还跟着那个漂亮的女孩。
我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忙着我的事情。
一切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实际上,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们几个人一直玩到了很晚,大概是晚上七点的样子。
最开始跟我商量包场的那个青年热情地邀请我去跟他们出去吃饭。
我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乔彦宇,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这个时候一起吃饭,应该是怪尴尬的吧。
青年见我拒绝,就不再多说。
他们一群人,离开了我这里。
临走前,乔彦宇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现在你不用躲劳资了,是不是可以回京都了?”
“温淮,你要不要这么怂啊!”
我:“……”
事情和我想象中发展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我以为,乔彦宇应该会有一段时间不愿意跟我说话的。
至少现在是应该这样的。
可是他竟然……
好像在知道我的心思后,也没有多么的反感?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回京都不单单是因为你。”
“乔彦宇,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他本来还想再跟我说些什么的,但是因为他的朋友们已经离开很远了。
他只好追了过去。
网吧内又恢复了平静。
我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乔彦宇在安州玩了有一个星期。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因为他每天一个朋友圈,更新着他这一个星期的行程。
好奇怪,他一个从来不发朋友圈的人竟然开始发起朋友圈了。
一个星期后,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回京都。
我拒绝了。
虽然将话说开了,但是我觉得,我还是留在这里好一些。
他没有说什么,我以为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离开了。
第二天,却发现他早早地来到网吧,好像是在等我。
我愣了一下,推开车门走过去。
“你没回京都?”
“我想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带你一起回去。”
他一脸郑重地说:“实不相瞒,在我离开京都来这之前,温叔叔交代过了,如果我能看见你,或者联系上你,一定要将你带回去。”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对我这么上心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走你也不走?一直到我愿意走为止?”
他竟然用力地点头,然后嬉皮笑脸地伸出手臂,搭上我的肩膀:“要不要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