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采访阿酒和季祈西的up主叫一碗芋圆,一开始,待在一碗芋圆直播间里的粉丝看见她有目的性地去采访季祈西,一个个都在直播里调侃美色误人,可他们看着看着,突然有人觉得季祈西有些眼熟。
【那个小哥哥看着面熟啊,芋圆该不会一捞就捞到个明星吧?】
【哈哈哈哈哈哈,芋圆真能开门第一个就捞到明星,必须快去买个彩票,说不准第二天就暴富躺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谁!那个谁!艹,他叫啥?!就《亲爱的假期》里挂树上被桑酒单手拎下来的男人!】
【我就说哪里眼熟,桑酒玩三角翼的录屏我从头到尾看了,芋圆采访的小哥哥不就是当初和季霖川、沈书澈一块教桑酒三角翼的神秘人?网上至今也没人放出他名字吧?】
【不止,有人猜桑酒和沈书澈组队直播《争流》的时候,队伍里第三个人也是他。】
【等下……已知他三次出现(第三次存疑)都和桑酒同框,现在他第四次出现,而且同框的人里除了芋圆也有个戴着口罩的妹子……】
【刚刚看的时候我就觉得被芋圆采访的妹子,眉眼和桑酒有点像,怕说出来有人说我ky。】
在网友们激情讨论被一碗芋圆up主采访的两个人中有没有桑酒时,阿酒和季祈西回答了他们喜欢的明星。
一个说喜欢桑酒。
一个说喜欢季霖川和席言晚。
而后,不知两个人耳语说了些什么话,第二个人突然说我变心了,我喜欢桑酒!!
【哈哈哈哈,不会错了,这很像桑酒的作风。】
【芋圆很行啊,第一波直接采访到了桑酒,快把直播间名字改了,桑酒的流量能直接帮你上首页!】
【啊啊啊啊啊!芋圆你睁眼看一看啊!你不看了《宝宝来啦》吗!你不说桑酒挺可爱吗!你居然认不出来对面的是桑酒!你太让麻麻失望了!】
他们在直播间里嗷嗷叫着,恨不得顺着屏幕爬进去,再一把扯掉阿酒脸上的口罩,从而让一碗芋圆能认出来,结果,他们没等到一碗芋圆认出阿酒,倒先看见阿酒和季祈西有来有往地吹上了彩虹屁。
一个书面彩虹屁一个很接地气彩虹屁。
那叫一个配合,那叫一个默契。
【emmmm我第一次在镜头前看见有人能面不改色地夸自己可爱率性,纯粹真实,体贴温暖像冬日暖阳,我打出来这几个词都掉鸡皮疙瘩。】
【不说桑酒了,说一说神秘小哥哥吧,我收回他喜欢桑酒的话,我已经能想象到桑酒的眼刀子嗖嗖嗖往他身上戳了。】
【收回干嘛,多另类的夸奖啊,桑酒听一耳朵就能都记住,而且朗朗上口,顺畅自然。】
他们正聊着呢,一抬眼就看见一碗芋圆倏地睁大眼睛,下一刻,嗷的一嗓子砸在他们耳前,“啊啊啊啊啊啊我刚刚采访了桑酒吗!活生生的桑酒吗!”
一碗芋圆欲哭无泪地看着直播间里粉丝们的猜测,望向早已看不见人的街尾,“桑酒,你回来咱们再聊五分钟啊qaq。”
阿酒自然听不见一碗芋圆的喊声,他们刚离开没多大一会儿,齐齐被一辆车堵住了。
看见车子的瞬间,季祈西轻啧了声,如果不碰到那个直播采访的话,他俩真能错开席言晚。
车窗被摇下,席言晚偏头望向二人,朝着季祈西似笑非笑,“你说的散步原来是指横跨半个京市来散步?”
“我本来就喜欢晨练,身体素质太好没办法。”季祈西被拆穿也不尴尬,神色自然地微笑,“散着散着就散到阿酒拍摄电影的小区了,顺路来找阿酒。”
席言晚冷笑,“你家散步装公仔?你家散步扛着一靶子冰糖葫芦?”
季祈西继续微笑,有礼有节地把席言晚的质问推回去,“太寻常的散步我看不上,再说,京市现在冷,公仔装保暖。”
他说完,扭头注视着阿酒,漆黑的长眸里缀出细微的笑,“小阿酒,冰糖葫芦喜欢吗?”
“……喜欢。”阿酒在路上已经吃了三颗山楂,呐呐回答完,她又看了看下车的席言晚,直觉两个人间似乎有矛盾。
阿酒一联系他们刚刚说的话,再笨也能猜出季祈西前面说谎了,可吃人嘴短,阿酒做不出告状的事情,于是她小跑两步,一把抓住席言晚的手,“师姐,祈西哥说陪我等你来。”
哎。
看来人长大了就有学坏的可能,自己居然当着师姐的面撒谎。
席言晚冷飕飕地扫了眼季祈西,“阿酒,你不用帮他说话,他分明来截胡,走吧,师姐带你回家。”
“哎,等等。”季祈西动作飞快地脱下公仔装,而后,彬彬有礼地和席言晚颔首,“我和你们一块回去,散步散累了,搭个顺风车。”
话音落下,他也不等席言晚拒绝,忙推着阿酒上车,嘴上叭叭叭说个不停,“阿酒,外面冷,咱俩快上车,车上暖和。”
席言晚:???
席言晚快被季祈西的厚脸皮惊呆了。
“你的车呢?!”席言晚动作慢了点,等她有所反应时,季祈西已经完成了推阿酒上车,他再带着公仔衣服和一靶子冰糖葫芦一同上车,再再关上车门的一系列动作。
幸而冰糖葫芦上都裹着糯米纸,而且插得密,不然车后座真横放不下。
季祈西牢牢守住后车座的车门,同时,散漫地回答着,“毕竟除夕了,它也得休息。”
阿酒可以说是被季祈西硬生生推上了车,直到坐在后车座上,整个人都在怔懵。
半晌,阿酒看了看身旁一手抱着公仔衣服,一手横拿一靶子冰糖葫芦,从而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季祈西,抿抿嘴,小声问:“你拿两样难不难受呀?”
季祈西轻咳一声,一副惨唧唧的模样,“有一点吧,你要帮拿公仔衣服的话,也不是——”
“那我坐副驾驶上吧?”阿酒听到季祈西说有一点,不等听完后半段,率先出声,“你把公仔衣服放我现在的座位上。”
季祈西:……
季祈西收敛了卖惨的表情,“我已经拿习惯了,你在后面坐着不舒服吗?”
“也、也没有。”阿酒小声回答,可是,虽然没有不舒服,但她还是希望能在副驾驶座和二师姐一块坐qaq。
但——
阿酒低头看着手里剩下两颗山楂的冰糖葫芦,她在从前世界里除了糖糕就喜欢冰糖葫芦了。
席言晚一坐上车,回头就看见阿酒垂着小脑袋瓜不知道在想什么,“阿酒?后面挤不挤?来副驾驶坐?”
见状,季祈西扭头看阿酒,情绪倏然低沉,“阿酒,你如果觉得我挤到你了,你就听你师姐的话,去副驾驶坐吧。”
阿酒回神,犹豫再三,朝着席言晚笑了笑,“不挤。”
她就算是看在冰糖葫芦的份上,也不能说被祈西哥挤到,何况,两个人坐确实不挤,而且——
阿酒伸手戳了戳公仔毛茸茸,软乎乎的大头套,它和皮卡丘一样软呢!
“行,那阿酒你坐得不舒服的话及时和我说,停车很方便。”席言晚笑着和阿酒说完,冷冷瞥了眼季祈西,在心里默默槽了一句:低级男绿茶。
正值除夕,京市内入眼一片喜气洋洋,阿酒趴在车窗上看见有一家三口在自家的商铺前贴春联,小孩子矮墩墩,被大人抱着,笨拙地往拉门上贴着倒福。
“那么认真看别人贴福干嘛?”季祈西伸手在阿酒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咱们家也有福字。”
阿酒咻地回头,眸色亮晶晶,“咱家也有福字?”
席言晚:……
咱家两个字有点刺耳朵。
季祈西懒洋洋笑着,像激发阿酒好奇心一样,说得极慢,“不止福字,春联、窗花、中国结、小彩灯,应有尽有。”
季祈西说一个,阿酒眼神亮一下,说两个,亮两下,等季祈西说完,阿酒白净的脸蛋上洋溢着满满的期待和雀跃,“等下回去就能贴吗?”
“当然能了。”季祈西回答时,嗓音含笑,“它们全堆在客厅的桌子上,就等你回去贴呢,一整栋别墅,怕不怕累?”
阿酒果断摇头,“不怕!”
前排,席言晚抬眸看着后视镜里笑容灿烂的阿酒,第一次看季祈西顺眼了。
他们师门四个人单单约了一同来陪阿酒守岁以及带了给阿酒的新年礼物,但谁也没想到阿酒会对贴春联、福字等活动感兴趣,难怪季祈西借口出门散步时,制止住了准备贴福字的季霖川和沈书澈二人。
席言晚回忆完,也笑着出声,“等回去了,师姐也陪你一块贴。”
阿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
在三个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网上却有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阿酒微博上毕竟有几千万粉丝,而且她在一个月前刚凭借着飞行学院预科班的班长一事在网友们面前狠狠刷了一把热度,一跃成为年度励志偶像。
再加上演艺生涯的第二部电影就拿下了覃米导演的电影的主人公,以至于阿酒身上的话题度并不低于圈子里的其他当红流量小生。
故而,阿酒在街头被一个up主采访到的事情很快就上了热搜,有闻风而来的桑葚,也有单纯恰瓜的网友。
一个流量小花和一个神秘的英俊男人,除夕时相伴走在街头,让人不多想都不行啊!!!
而后,他们就一脸蒙逼,猝不及防地看见了阿酒和季祈西两个人的另类夸夸现场,等看完整段录屏,他们别的没记住,光记住那句吃得多,长得棒,跑得快,像无敌小陀螺。
网友们:???
这画风和正经绯闻不一样啊。
不等网上的绯闻发酵,鹊桥公司的公关团队迅速响应,无声无息地揭露了季祈西作为阿酒经纪人的身份。
网友们:!!!
现在经纪人都长那么帅了么?!
虽然鹊桥公司已经借着其他人的手点明了季祈西的经纪人身份,但是季祈西的公仔装和一靶子冰糖葫芦实在太独特,根本不像个正经的经纪人能做出来的装扮,因而,网上依然有人磕上了阿酒和季祈西的cp。
不过再有人磕,cp粉数量也比不上阿酒的唯粉多,何况,网上也没有能证明阿酒和季祈西是情侣的照片,再加上其他艺人的话题以及公关团队的运作,很快,阿酒的相关热搜就被撤了下去,只在网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下午五点,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时,席言晚也将阿酒带到了新家,新家是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四周一眼瞧不见其他的住户,入眼的景致唯有高耸绵延的山脉和修剪得当的草坪。
“哎?”阿酒看见什么东西,她忙趴着车窗往下望,“师姐,停下车。”
闻言,席言晚也明白阿酒看到大门上的门牌了,索性刹车,让阿酒下车,等阿酒下车了,季祈西和席言晚同样跟着下车。
阿酒刚下车就直奔别墅大门,她一抬眼,果然在门柱上看见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片,上面刻着一个类似小剑和北斗的图案,别人可能认不出来,阿酒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宗门的标识!这是剑苍宗的标识!
“阿酒!你看我做的宗门标识是不是很像!”
任湘一听到车声立刻从别墅里跑出来,她头发比上次见面又短了些,风风火火冲到阿酒面前,极为显摆地吹了个口哨,“告诉我像不像?!”
“像!”
阿酒惊喜地抱住任湘,“特别像,而且门柱的设计也和门派的柱子很像。”
闻言,季祈西咳了一声,“阿酒,门柱的功劳你可不能乱给,做门柱的人在你后面呢。”
“哎?”阿酒惊讶回头,见到后面只有季祈西一个人后,神情茫然,“你做出来的吗?可是谁告诉你的呀?”
季祈西挑眉一笑,“咱们师父。”
席言晚&任湘:男人的嘴,骗阿酒的鬼。
但非得认真论证的话,季祈西说咱们师父说的也没错,毕竟,他真在《仙缘》里重新练了一个号,拜入了剑苍宗。
据说,他靠黑箱操作当上了阿酒师门榜上的五师兄,眼下,那位掉到第六的前五师兄正和游戏部门投诉呢。
席言晚当时听说时本来打算去看一看阿酒的前五师兄,结果在看见对方依然相信二次上线的npc阿酒和从前的阿酒一样后,果断放弃了联系。
他都认不出真正的阿酒,不能告诉他!
而季祈西能猜到阿酒的来历倒在席言晚的预料中,一来他当着阿酒的经纪人,二来他参与开发了《仙缘》。
当然,季祈西也只是用了让他们在别墅上挂剑苍宗标识金属片的借口明示四人,他已经猜到了阿酒的身份,至于阿酒口中的小师叔身份,他打算紧紧地捂住马甲,谁也不告诉。
阿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咱们、师父?”
“对。”季祈西朝着别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也拜入你的师门咯,有师父亲笔修书,你不信可以看信也可以问你师兄姐。”
阿酒第一反应回头去看席言晚和任湘,见阿酒目光里带着的询问,两个人心中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点头,“嗯。”
阿酒:?
阿酒:!
“你能见到师父?!”
阿酒对宗门里的师父说不上有特别深的感情,在阿酒的印象里,剑苍宗的师父一向严肃刻板,话极少,两个人十来年里的对话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但阿酒惊讶于季祈西能见到师父,能见到岂不就是说明他能去从前的世界,但自己和师兄、师姐全都不能去!
季祈西摇头,“我当然见不到了,但他把收我为徒的亲笔书信给了我。”他前几日在游戏信使那里收信的时候,甚至很讲究地搞了一个开信仪式。
闻言,阿酒再次懵了,“你见不到师父,师父为何给你书信,收你当徒弟啊?”
季祈西言简意赅,“有缘。”
任湘看不下去阿酒被季祈西“骗”了,一把抓住阿酒的手腕,拽着阿酒往别墅走,“阿酒,来,师姐带你看一看咱们家。”
阿酒乖乖地被任湘牵着往别墅去,直到走了两三步,才后知后觉地睁圆眼睛,“咱们家?”
“咱们五个——”
季祈西扛着他那一靶子冰糖葫芦跟上来,懒洋洋地打断任湘的话,“注意点,六个。”
席言晚要笑不笑,“对,六个。”
“阿酒你不说希望能有一个大房子,咱们师门都住在一块吗?”任湘上前两步,正对着阿酒,人倒着往别墅走,两手臂伸开伸直,“你看,咱们家大不大?”
阿酒只觉得今天像做梦一样,傻乎乎地点头,下意识地回答,“大。”
季祈西时刻记着刷存在感,“阿酒,在后面有一个花园,一个马场和一个练滑板的地方,你往后练滑板啊,养马啊都行。”
前者相当于御剑的低配,至于后者,他上次看《高能冲刺》时觉得阿酒应该挺喜欢套马。
席言晚见阿酒懵懵懂懂,不由伸手刮了下阿酒的小鼻子,“别墅里也有击剑室,画室,琴室,练舞室,但凡能用上的东西里面都有配置。”
阿酒希望大家住在一个大房子里的事情,他们也是从季祈西口中听说的,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能拿出一栋大房子来,但后来一番讨论完,大家合作买下眼前的别墅,前前后后准备了一个多月,可算在春节前完工了,
有关别墅的归属,他们准备日后登记在阿酒的名下。
阿酒听着听着,猛地停住了,不再往前走了,而后她一把撸上袖子,将莹白的胳膊举到席言晚面前,“师姐,你快掐我一下,我怕自己在剧组睡着了,从头到尾都在做梦。”
席言晚失笑,“我哪舍得掐你?”
见状,任湘将胳膊举了过来,“不然让言晚掐我,我疼的话,阿酒你就不是在做梦。”
季祈西看着三个女生对峙,摇头笑了,“小阿酒,你就算真做梦,难不成甘心做到一半被掐醒?你难道不想做下去?”
阿酒:!!!
阿酒当真被季祈西的歪理说服了,甚至忆及她曾经做梦时候梦到天上掉作精值,中间醒了躺床上继续睡,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把梦无缝对接回去的经历。
“我去别墅里面看一看!”阿酒丢下一句话,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直接留给三人一个潇洒至极的残影以及后传来的声音,“我必须抓紧时间把能梦的东西都梦完!”
半晌,席言晚收回目光,偏头看了眼季祈西,“你似乎比我们几个人都了解阿酒。”
从她看到的几件事情里,她发现季祈西在某些时候甚至能用一些另类但高效的办法说服阿酒,简直称得上是对症下药。
“了解?有吗?”季祈西脸上笑着,神情却有些无奈,意有所指地回答,“我可不了解阿酒。”
他在很多事情上都很自信,坚信他能做到且成为出色的,唯有在了解阿酒这件事上,他不自信,也不坚信他能否成为阿酒喜欢的人。
在席言晚和季祈西说话的时候,阿酒已经飞快地冲进了别墅,别墅内的整体设计偏中式风格,室内以隔窗来分割空间,楠木家具上刻着古朴的雕花。
字画、古玩、博古架、桌案、香炉、花鸟屏风,一样样的和谐搭配,让整栋别墅一眼看上去仿佛有一种时空错乱之感,似乎一不小心误入了异时空的某个古宅。
而后,阿酒就看见了客厅里的季霖川、沈书澈。
阿酒眉眼蕴出笑,再叫人时,声音清脆极了,“大师兄!三师兄!”
“阿酒回来啦。”季霖川像招呼家人似的熟络地同阿酒挥挥手,“来,等你一块贴春联和福字呢。”
阿酒高兴地跑上去,“嗯!”
话音刚落,季祈西三个人也从外面进来了,阿酒看着他们,再看正忙活的季霖川和沈书澈,稍微冷静下来后,纠结地捏了下衣摆。
其实,阿酒认为她应该问一下师兄姐们,在除夕这样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他们来陪她真的没关系吗,家里人会不会不高兴?
可是——
阿酒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咬咬唇,咽下了准备询问的话。
今天,阿酒决定自私一回,自私地占用师兄姐们的一次除夕,等下一次除夕再把他们还回去。
阿酒压下心里的心虚,小声问:“师兄师姐,你们谁有耳塞呀?”
闻言,任湘一愣,“阿酒,你要耳塞干嘛?”
阿酒两手捂着耳朵,振振有词,“我还是怕在做梦,怕被吵着梦醒后再睡就续不上梦了,必须得堵上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