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齐格隆咚锵,盲人按摩地摊。
“哎呀!”
“疼疼疼!”
咔嚓咔嚓的声音从身体上传来,躺着的老男人一个劲的吸着冷气。
直呼喊疼。
黑瞎子一边用力按压着,一边开口打趣,“我说大叔,我摸着你这骨龄,大概有七十多了吧?”
虽然说这身体的确不给力,但是这老男人一听就不服气。
“胡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别看我一头白发,我今年可才三十七!”
“啧啧,还三十七呢!”
黑瞎子撇着嘴,手底下力道再次重了几分。
于是,伴随着筋骨的清脆的响声,男人又是一阵哆嗦。
地摊前还坐着一位男子,黑衣服黑裤子,兜帽带在头上舍不得脱下来。
这不是小哥还能是谁?
他此时看着两人斗嘴,脸上神色毫无波动,就这样静静地观看着。
终于,那老男人挣扎地从床上起来了。
“哎呦,我这老骨头呀。”
他左手掏出钱丢在了床铺上,用右手扶着腰。
“哎,大叔不按了?”黑瞎子笑意吟吟地问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这舒服是舒服,但是疼得人冷汗直冒呐!改天吧。”
老男人扭了扭身体,然后摆着手大步离去。
“您走好呦!”黑瞎子摆了摆手,然后拿起床铺上绿油油地50元大钞看了起来,嘴角勾出满意地笑容。
直到将钱拿好收到兜里,黑瞎子才转头看向这半天一直等待,并且一言不发的小哥身上。
“贵客呐?”
小哥依旧没回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黑瞎子收起了笑容。
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了过去,“青海格尔木,老外加喇嘛,去吗?”
小哥神情没有波动,一双冰冷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黑瞎子的脸。
而黑瞎子,也保持这个姿势没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良久,小哥接过了那张卡片,随后直接起身离开。
直到他走出两米开外,黑瞎子才露出一个神秘地笑容。
迟疑了一下,然后又跑到了小哥身边,拿着自己的按摩店卡递了过去。
“有空的话,多来光顾我的按摩店哦,嘿嘿,只要加钱,还有很多特殊服务哦!”
这回,哪怕冷静如小哥,也不由眼角抽了一下,脚底下加速离去。
“还真是人如其名哑子张呐,好生无趣!”
黑瞎子摇了摇头,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电话拨通,只说了三个字,“搞定了!”
“好,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冷清地声音,从那头传来。
…………
视线回到楚尘这里。
此时他已经来到了飞机上,并且旁边还坐着一位熟人—吴邪!
没错,就在机场等待客班的时候,他就“巧遇”到了咱们的吴土豪。
吴邪本来对于能在机场见到楚尘没什么感觉,倒是当他过来表示感谢的时候。
听到楚尘的目的地也是格尔木疗养院,顿时就觉得这位阿宁表哥不简单。
不过楚尘也是直接,把锅全部甩给了自家表妹,说什么她让自己去的劳什子疗养院。
如此一来吴邪倒是想通了,觉得一定是阿宁也从她的录像带里发现了什么,但是瞒着自己,自行偷偷溜了。
也是因为这样,他对楚尘能够冒着大风险告诉他录像带秘密这件事更加感激了。
怀疑之心瞬间消失。
飞行的过程自然无聊。
但是有了人陪伴之后,两人五湖四海闲扯一大通,倒是颇为有趣。
…………
中间转了两次机,然后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大巴。
终于,在晚上九点钟,两人顺利的到达了格尔木。
然而,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这就是你给我订的最快路线?”
一下车,吴邪就开始打电话质问属下王盟。
“对呀老板,已经是最快的了。”电话那边的王盟很认真地回复道。
“好!那我问你,最后的三公里你让我走过去吗?”
吴邪心里苦啊,这附近压根没有客车线,公交什么都都没有。
荒郊野外的,难不成生生走三公里?
这可都晚上九点了。
“三蹦子啊,虽然说那鬼地方没啥交通工具,但是好歹有当地农民的三蹦子呀,您打个三蹦子不就行了。”
而就在这时候。
哒哒哒…哒哒!
一辆小三蹦晃悠悠地从远处开了过来,好家伙,那声音远远的就听到了。
“吴老板,我觉得这起码是个车,比走的强。”看着这车,楚尘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无奈地说道。
吴邪也是瞪大了眼睛,最后咬了咬牙挂断了电话。
“我们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