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
药老想要挣脱束缚,但是霍言枉的钳制让他无法挣脱,惊讶已经写满了他的脸上。
霍言枉的视线在那立方体内的女人身上停留了一会,而后再看着药老时,他笑了。
“消融魂力,你把那虫子磨成了齑粉,然后通过空调让它散的整间房里都是。”
药老闻言,瞳孔震动了一下,却未说话。
霍言枉狠狠一拳砸在了药老的头上,但下一瞬,所有人便就看见药老的身躯迅速崩塌。
这个药老竟然是由无数的虫子组合而成的,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在受到霍言枉的攻击后,虫子分散飞走,药老便凭空消失了。
鬼老的面色一沉,愤然叫道:“这是虫替!原来他本体不在这里,难怪!”
冥老闻言看了他一眼,也是冷笑,心道:难怪什么?难怪他敢这样挑衅霍言枉是么?蠢货,你还没看明白么,我们才是炮灰!
看着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包厢内胡乱的飞,扇动翅膀的嗡嗡声震耳欲聋,霍言枉看着倒没有太过惊讶。
如果他可以作为,他已然用自己的域场将这些虫子碾成碎末,但是他做不到。
药老苦心研究多年的成功还是有效的,但是效果也并未有他自己想象的那样好。
这些粉末在霍言枉进入房间时就已经吸入了许多,它们随着血液游走遍他的全身,的确能消融他的魂力。
但是,话又说回来,霍言枉已是无量阶级,只是这么一丁点粉末的影响,并不至于让他的魂力全部消失。
充其量,霍言枉现在只是无法顺畅的凝聚魂力而已。
他暂时失去了形成屏障和域场的能力。
但他依旧能将魂力注入自己的四肢,好让自己的每一拳都拥有可怕的破坏力。
“老东西,你可真是不长记性!”
霍言枉话音尚未落,他整个人已经闪现至那立方体的面前。
又是一拳落下,打在那筷子之上,筷子直接钻入了屏障,若非那女人躲避及时,筷子就将从她的眉心穿过。
但更可怕的是,这原本应该十分坚固的防御,此时竟被霍言枉一拳就轰出了一个缺口!
女人的神情瞬间惊慌。
她双手迅速在身前挥舞起来,就如同抹墙一般,她让那缺口立刻开始修复了。
可她到这会儿了还想修,已是为时已晚。
霍言枉的手已经伸进来了,而且直接越过她就捏住了位于她身后的一个物体。
在那原本什么也没有的位置上,此时又慢慢显现出了药老的身形,而霍言枉一手掐住的,正是药老的脖子!
原来这女人竟然有种能让人,或者物体,隐匿不见的欺骗感官的能力。
从一开始她就收敛魂力,将自己完全藏匿起来。
最初时,霍言枉用魂力探知到的就只有药老三人和一个女服务生。
所以他第一次抓住的,的确是药老本人,而非虫替。
但随后霍言枉的魂力短暂消失,趁着他与十六个药人周旋之际,药老就在器人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完成了移形换位。
药老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他自然知道霍言枉来之前就会先探知,如果他不在,那霍言枉就知晓有诈了。
可眼见屏障护不住自己,那随后的第二步便是要让霍言枉以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虫替。
只要让霍言枉相信他不在这里,那霍言枉就不敢轻举妄动。
他想的很好,但他千算万算就算漏了一点——霍言枉从来不怀疑自己。
他一开始探知到药老在这里,那他就有绝对的自信自己不会判断错误。
既然认定虫替就是掩人耳目的伎俩,那他当然能想到药老一定躲在这女人的立方体里。
药老的狡猾,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妻子,她在哪!”
霍言枉满目杀机,药老却哽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也就在这时,忽听得一人吼了一句:“快走!!!”
喊话的是鬼老,他的周身已经泛起了无数的黑气,浓烈的黑气正如厚重的雾一样迅速笼罩了当场。
冥老哪用他来提醒,眼看药老被擒,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若不趁着霍言枉魂力运转不畅,等他缓过劲来这屋子里便又要再多几句尸体!
说到底,这也只是药老与霍言枉之间的私仇,他们只要逃出去,大不了再寻鬼差庇护!
说话间慢,但实际上一切都发生的快如闪电。
鬼老在一瞬间就将自己的宝贝‘百鬼瓶’用上了。
百鬼瓶,囚百鬼。
他养出来的鬼崽,那可不是程渡那样的小儿科,这里面的每一只都至少是九旬的实力。
百鬼齐出,鬼气遮天蔽日,便形成了这样的黑雾。
至于冥老,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跑。
此时他冲着门的方向一挥手,袖中便弹射出了三条骨蛇,有骨蛇开路,便是有数米厚的墙壁也难以阻挡他的步伐。
两人各自都使出了逃命的本事,最后那百鬼包围住了霍言枉,骨蛇一头撞向墙壁但却又弹了回来。
“怎么会!”
冥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他自己跑到近前一摸,脸色也变了:“他的域怎么还在!?”
他受阻,鬼老也吃了个闭门羹,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
“今天谁也别想跑,几十年了,我们来算个总账!”
霍言枉明明已身陷在百鬼的包围之中,但听他在里面一句沉喝:“滚!否则死!”
即便是被人豢养起来的鬼,它也终究是个鬼,只要是鬼,便会畏惧鬼差!
鬼差的威压,也只有百旬鬼可以抵挡,这些低级的九旬鬼,只有跪倒匍匐的份。
浓厚到无法驱散的黑雾,在这一声过后竟然自发的全部散开了,很快就露出了其间霍言枉的身形。
鬼老气的一拍自己的光头,连跺三脚:“我忘了!他融合了鬼印,他早不是人了!”
看见好生生站着的霍言枉,以及还被他拎在手里的药老,冥老的面色亦不好看。
但他似乎另有计较,只是目光不住闪烁,却未见有多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