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史赶到城主府时,陈示美已经在酒桌上自顾自的喝起酒来。酒桌上只有他跟连媚两人。
陈示美看到陈诗史许久才到来,不禁问道:“凭你的速度,不应该这么慢啊?”
“你们会飞走直线,而我要左拐右绕的,自然比你们难了一些。”
“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你还没有突破结丹境?”陈示美好像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口中的酒水喷了连媚一脸。
连媚忘记了擦拭,同样一脸震惊的看着陈诗史。
“我要是突破了结丹境,一根手指都能戳死你。”
“怎么可能,你是什么怪物?”听到陈诗史亲口承认,陈示美差点昏厥过去。
“好弟弟,你真的还没有突破结丹境?”连媚不可置信。
“这还能有假不成,不过也快了,不出半年,我一定会踏出这一步的。”陈诗史紧握拳头,信心满满。
“你是哪个势力的,按理说像你这种天才,我应该听说过才对。”陈示美连忙问道,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骄傲自得,只剩谦虚了。
“打听这么多干嘛,我来可不是听你问这些无聊的问题的。”陈诗史岔开话题。
“对对,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那只地狱魔族找出来,否则让它成长起来,后患无穷。”连媚顿时神色一正。
“我是寻着它的踪迹一路跟到这边的,这里好像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导致它不顾被我发现的风险,一直停留在这里。”陈示美凝重道。
“魔族我听说过,但你们说的地狱魔族是什么东西啊,跟魔族是同一个种族吗?”陈诗史问道。
“你到底是不是中央大陆之人吧,凡是看过点书都不至于不知道地狱魔族的事情。”陈示美一脸鄙视道。
“皮痒了是吧?”陈诗史拳头捏的嘎嘎作响。
“大哥我错了,行吧?”
“地狱魔族是魔族的分支而已,上界与下界夹缝之间有一个异世界,就是地狱魔界。本来我们跟它们是毫无关联的,可是在数万年前,地狱魔族中出现了一群天才绝世之辈。
他们呕心沥血,以大神通铸就了一道地狱之门,打通了地狱魔界魔族与下界的通道,想要侵占我们的资源。
起初我们人族被打得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后来不得已求救上界,上界便传下一门聚灵封魔阵法,这才将地狱之门封印。”连媚一口气解释了一堆,连喘都不带喘的。
“既然地狱之门已经封印,那为何还有地狱魔族的出现?”陈诗史问道。
“当初聚灵封魔阵汇聚整个下界的元气汇聚于中州镇压地狱之门,一直都相安无事。不过三千多年前,由于上界封锁了天门,导致下界无法从上界汲取天地元气加固封印,渐渐封印年久失修,偶尔会解裂开一道口子,地狱魔族就会从裂缝中跑来人间兴风作浪。”
“原来是这样,难怪中州元气会这么浓厚原来是因为聚灵封魔阵的缘故。”陈诗史恍然大悟。
“近期地狱之门上的封印裂缝出现得是越来越频繁,学院长老们估计可能百年之内便会彻底失去作用,到时候人间将有大劫。”陈示美脸色凝重。
“上界的人就不管了?为什么不打开天门?”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实在想知道的话最好是去中央学院一趟,那里汇聚了整个大陆的秘辛。”
“中央学院我早晚会去的,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那只地狱魔族再说吧。”
“公子对地狱魔族更了解,不知有什么具体的办法能找到它。”连媚问道。
“地狱魔族擅于附身在其他生灵之上,就算是面对面,都不一定能发现它的存在。而且它们性格阴险狡诈,一般不会轻易出手。”陈示美解释。
“慢着就难办了,这人还茫茫的,上哪里找它去?”连媚脸色难看。
“地狱魔族喜欢人类精血,特别是强大的人类。”
“刚刚你不是说说这里可能有吸引它的东西吗,你觉得是什么东西能让它冒着生命危险一直停留在这里。”陈诗史灵光一闪。
“地狱魔族喜欢阴气,阴气对它们来讲就相当于我们人类元气。”陈示美眼睛一亮。
“那连姐姐回忆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是阴气聚集之地。”陈诗史看向了连媚。
“要说阴气,那就只有城外两百里处的乱葬岗了,那里是掩埋尸体的地方,常年累月下来应该会很浓郁才对。”连媚想了一会儿,不确定道。
“有这个可能。”陈示美点了点头。
“那晚上我们就去一探究竟。”陈诗史有了决定。
“我跟你们一起去。”连媚说道。
“不可,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兵分两路,连城主你守在这里,以防它再次出来作恶。到时候哪边发现了它的踪迹,我们以传音符联系。”陈示美摇头拒绝。
“好吧,你们一发现踪迹要马上通知我,我立刻倾巢而出。”连媚也觉得陈示美说的有道理,于是便不再说什么。
“我现在就去准备。”连媚没了吃饭的心情,就要起身离去。
“连姐姐慢着,这件事最好就你知我知,越多人知道,反而越容易泄露风声。”陈诗史又嘱咐了一句。
“还是弟弟想得周到。”连媚咯咯直笑,化作一阵香风离开了这里。
留下陈诗史和陈示美两人大眼瞪小眼。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来,我敬你一杯。”陈示美率先打破沉默。
“酒不着急喝,我有个疑问,不知你可否为我解答。”陈诗史压了压手。
“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为什么能易容成我的容貌,难道你见过我?”
“我确实见过一张跟你想得一模一样的画像。”陈示美如实开口。
“在哪里见到的?”陈诗史好奇。
“皇宫。”
“中央王朝的皇宫?”陈诗史惊呼。
“是的,那天我随师傅一起去觐见皇帝,偶然经过一座天桥时,见桥下的小溪里飘着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像。”说着陈示美拿出了一张满是水渍的黄纸。
陈诗史接过黄纸打开一看,顿时身躯一震。
这张画像确实跟自己一模一样,而且他百分百确定画的确实是自己。
因为画像中人穿的衣服是自己母亲亲手缝制给他的,化成灰他也不会认错,只不过再后来多次战斗中毁坏了而已。
“皇宫里难道有认识我的人不成?不可能啊,谁会这么傻吊画我的画像,我又不是什么翩翩公子,帅气小伙。”陈诗史紧皱眉头,心里闪过无数个假设,可是哪个都不成立。
“操。”陈诗史想得脑壳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旁边一事察言观色的陈示美顿时被吓了一大跳,道:“你怎么了,这画上的人是不是你。”
“你觉得呢?”陈诗史反问。
“我咋知道啊,不过能用这种纸画画的人除了皇帝皇后,就是皇子公主们了,连嫔妃都没有资格。”陈示美将陈诗史手中的画像抢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叠好放了回去。
“不就是一张破纸吗,有什么好珍藏的。”陈诗史鄙视不已。
“你懂个屁,先不说这张纸值十万元石,最重要的还是它的收藏价值。要是这张画是哪位皇子画的,将来他有幸继承皇位,那这张画的价值可以说就是无价之宝了,卖到一亿元石都有可能。”
“多少?”陈诗史就听到了一个亿字,心脏差点就骤停了。
“你小子真没见过世面啊,一亿就把你吓成这样子,我告诉你这事要成真了,到时候就算给我十亿,我都要考虑要不要卖呢。”这次轮到陈示美鄙视了。
“装什么呢,你见过这么多钱吗,十个亿都不放在眼里了?”陈诗史揪住陈示美的衣领,气愤道。
“百亿千亿我都见过。”
“你真当你家是开钱庄的了?”陈诗史嗤之以鼻。
“不好意思,我家还真就是开钱庄的,中央王朝第一钱庄就是我家开的。”陈示美嘚瑟道。
“我还说我是皇帝的驸马爷呢,吹牛谁不会?”
“爱信不信,反正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陈示美也不辩解,反而悠哉悠哉的喝起酒来。
“我信你个鬼,别喝了,赶紧去乱葬岗吧,天色快黑了。”陈诗史拍掉陈示美的酒杯,拉着他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