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作用在四人身上的力道顿时烟消云散。
接着一位身影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剑眉星眸,背负着双手,不怒自威,一股无形的气场镇压了所有人,比柳家主还要像家主,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爹。”柳州见到中年男子进来,大喜迎了上去。
“柳光,你在威胁我儿子?”中年男子声音平淡,但却让人感觉如担千斤,让人充满了压迫之感。
“这是柳光的大哥柳强。”酒老放下酒杯,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比柳家主还要强,这是陈诗史第一时间对中年男子的评价。
“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柳家主连忙解释。
唯唯诺诺,好像是猫见了老鼠,哪里有一家之主的威严。
“爹,你管他干什么,我们就是威胁咋地了?”柳生对柳家主的态度很不满。
“很好,柳光你教得好儿子啊,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你是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柳强冷哼一声。
“误会,误会。”
“误会个屁,就是针对你儿子,怎么滴吧,真把自己当一家之主了?这是你跟一家之主说话的态度吗,别以为你是我爹的大哥就了不起了,他认你,我可不认。”柳生丝毫不惧。
“混账东西,看来我今天要教教你什么是尊师重道。”柳强眼神一瞪,突然出手。
一只能量手掌凭空就向柳生脸上拍了过去。
柳生没想到对方真的敢出手,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眼看着能量手掌就要落在他脸上,这时一只宽厚的手掌突然出现,将其捏成了空气。
“大哥,他是我儿子。”柳家主声音低沉似水,大厅里突然变得潮湿起来。
众人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深水之中,衣服甚至都开始滴出水来。
“原来又有所突破,难怪敢跟我如此说话。”柳强目光一闪。
“大哥,我敬你并不代表我怕你,其他事我可以让着你,但我儿子不行。”柳光仿佛变了个人。
“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刚刚在门口听说有人要顶替我儿子的名额,是你吧。”柳强眼光一转,落在陈诗史身上。
“柳强,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这位小兄弟不是你柳家之人,可以任你揉捏。”酒老慢悠悠的开口。
“酒老,你老人家德高望重,我是对你敬重有加的,但你的手也伸的太宽了吧,连我柳家之事也要插手。”柳强不冷不热说了一句。
“话可不能这么说,救命之恩大过天,难道你们柳家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酒老冷哼。
“救命之恩自然要报,但也不能狮子大开口。”
“怎么狮子大开口了,我们这是在帮你柳家明白吗,就你儿子这个实力,不是我看不起他,去了就是累赘,自己死了就算了,还连累其他人就不好了。”
“是么,难道他就不是累赘?”柳刘强笑了。
“总比你儿子强吧。”酒老也笑了。
“比我儿子强?就凭他一个连结丹境都没有的渣渣?”
“没错,凭他连结丹境都没有就能把你儿子秒成渣渣。”
“是么,光说不练假把式,他们两人何不真刀真枪来一场。”
“正有此意。”酒老爽快答应下来。
“不过拳脚无眼,到时候伤了或者残了可别讹上我们。”柳强微微一笑。
“不会,就算是死了我是我技不如人,不过要是我不小心伤了贵公子,也别哭爹喊娘,死不认账。”一直沉默的陈诗史开口了。
“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柳州忽然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开始吧,州儿,记得手下留情,可别把人的腿给打断了。”柳强断字咬得很重。
“父亲放心,我知道了。”柳州心领神会。
“那就请柳家主做个见证吧,如果输了,名额的事我只字不提,但是我要是侥幸赢了,可别跟我推三推四的。”陈诗史缓缓站了起来。
“谁说话不算话,死全家。”柳州背负双手,莲步轻移来到了大厅的中央。
其他人纷纷后腿,给他们腾出空间来。
“陈兄弟给我打断这厮的狗腿。”柳生大声开口,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今天一定有人断腿,但那个人一定不是我。”柳州微微一笑,笑声里充满了自信。
“不是你难道是我?”陈诗史走到了柳州的对面,屈指一弹,射出一团黏糊糊的鼻屎。
“粗鄙之人,始终登不了大台面。”
“但对付你足够了。”
“我知道你,不就是趁大统领轻敌,侥幸胜了一招半式吗,还真装上了?”柳州随手一拍,将鼻屎打飞。
“原来那天你也在场。”
“在不在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注定不能站着走出我柳家的大厅。”
“出手吧,你只有一次机会。”陈诗史忽然转过身,背对着柳州。
这一动作直接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一下。
“这小子真装啊,真以为自己是结丹境后期的强者了?”跟柳州同行的那三人看不下去了。
“这小子想干什么,难道是故布疑阵?”柳州眉头一皱。
陈诗史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怎么,你怕了?”陈诗史嘲讽。
“怕,我怕你死得太惨。”柳州被这句话触怒了。
他手掌虚空一握,顿时一只能量巨手凭空出现,直接将陈诗史紧紧的握住。
“嗯?”柳州愣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有些傻眼。
“这就完了?”其他人也看呆了。
“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柳家主小声问柳生,他对儿子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真的啊,我没有骗你。”柳生眼睛瞪得滚圆,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诗史这么容易就被柳州抓住了。
“就这实力就能将你从古真香手里救出来?”柳家主一脸不信。
“我怎么知道他突然变得这么菜了。”柳生大呼冤枉。
“哈哈,还以为有什么实力,原来是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柳州反应过来,当即仰天大笑。
“酒老,你这小兄弟实力不错啊,被州儿捏住了还能面不改色。”柳强阴阳怪气道。
“胜负未分,得意什么。”酒老冷哼一声,陈诗史被柳州一招抓住他确实是没想到的。
“笑够了没有?”陈诗史的声音从能量巨手中传来。
“没有,跪下来求我,否则我捏断你的全身骨头。”柳州咧嘴而笑,手掌逐渐收紧。
“啊!痛死我啦。”陈诗史顿时惨叫起来,叫得比杀猪还要凄惨,让人忍不住心生不忍。
柳州可没有这种负担,陈诗史的惨叫声大大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变得更加的兴奋起来。
“哈哈,叫吧,你越叫我越兴奋。”
“父亲,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出手救他吧。”柳生咽了咽口水。
“放心,我看着呢,而且他自己都没认输,我也不好出手打断。”柳家主点点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场上。
“酒老,实在不好意思了,我这儿子下手是重了一些。”柳强一脸得意。
“这小子搞什么啊,怎么会这么大意呢。”酒老很不理解。
“跪不跪?”柳州手掌握得更紧了,此时的他面目开始有些许狰狞了,那是平时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虐待心理。
“怎么跪,要不你教我?”这时陈诗史来了一句,惨叫声瞬间停了下来,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哈哈,好,我这就教…呃…”柳州狂笑。
可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