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可以杀人的枪,哪怕是最弱小的男人,也不会再惧怕经常欺负自己,强壮的自己打不过的人。
这就跟练武之人,在江湖中行走,刀剑不离身,是一样的道理。
“老大,我们直接杀过去吗?”
酒壮怂人胆的警长刘铁,手拿刚刚发放的左轮手枪,有点激动,豪气地说道。
“杀你个大头鬼,没有吃过枪子的狗东西,是真的不知道,子弹的厉害!”
法租界总警长刘华安是真的无奈啊!不得不出警啊!否则那就是自己的失职,因为罗氏百货的掌门人罗溪,已经来电话,催了好几次了。
“王贲,你看这是罗家位置,我们走这里,绕这里,再到这里,然后再去罗家,明白了吗?记住了吗?”
“报告总警长,王贲明白,请你放心!”司机王贲马上大声的说道。
“老大,这条路,又近又好走!”
警长刘铁就是刘华安提拔起来的,属于刘华安的嫡系,可就是脑子有点直。
在一旁看着墙上的上海地图,不解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草你妈的,你是总警长吗?”
“碰!”
刘华安对着自认为聪明的警长刘铁,就是不客气的一脚,嘴里狠狠地骂着。
选择偏远的路,就是为了避开凶残的匪徒,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这次法租界警署,必须出警,否则在法租界居住的大亨们,就要集体投诉自己了,那样的话,事情可就大条了。
“那里!有一辆车,一直跟到了这里,必须消灭掉!”
“是!”
“明白!”
礼花放完了,完成任务后,心情备好的黄飞,就开始解决麻烦了,就是因为不能把跟踪自己的尾巴,带到老地方。
上海帮派势力,狠人太多,如果让人跟踪到老地方,很有可能老地方就会被帮派血洗报复。
黄飞其实就是个亡命的粗人,干事情,都是凭感觉,因为杀的人太多了,早就已经麻木了,看事情的眼光,非常的犀利,都是直达本质。
在上海滩明目张胆杀青帮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黄飞是从来都不考虑,这会给温兆伦的今后生活,惹多大的麻烦,根本不予理会。
“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麻烦?”
这就是黄飞自己的直接想法,谁敢拦路?杀!谁敢多事?杀!
“呀呀!他们冲过来了,怎么办?”
“不知道啊!”
两名青帮门徒,在熄火的小轿车里,慌张无措地说着。
七八十米的距离,面对加速而来的轿车,再想发动汽车逃跑,根本就来不及了。
“哒哒哒。。”
“哒哒哒。。”
一阵花机关枪的无情扫射,转眼间,两名多事的青帮门徒,刹那就被打成了筛子,随后三辆小车,停都没停,就呼啸着朝着远处的黑夜,快速的驶去。
就是因为黄飞认为,跟踪的家伙们,死活都无所谓,就是别再跟着烦人了。
“停车!把车隐藏起来,快点!”
刚刚听到了夜晚的三声炮响,好好地走着羊肠小道,现在前面又出现了机关枪的声音,坐在有防弹功能的警用箱式卡车里,总警长刘华安那是急急地说道。
自己的小车,那是不能坐的,都是普通的轿车,没有防弹功能,遇到突然袭击,连躲得地方都没有,只能坐在车里等死。
总警长刘华安那也是上海滩有数的大亨之一,地位、金钱,那是要啥有啥,必须爱惜自己的小命,远离亡命之徒,好好地享受幸福的生活。
警长刘铁还能说什么?自己的怕死,都是跟老大学的,可是自己配枪以后,真的胆子很大。
在隐蔽的黑夜中,一会前方就灯光闪烁,不用明说,巡警们,包括总警长刘华安,心里都非常的清楚,夜深人静的上海大马路上,机关枪刚刚响过,就突然出现的汽车灯光,一定就是匪徒座驾的灯光。
这些行凶的匪徒,正好直直地撞进了法租界巡警的埋伏圈,英明的总警长刘华安,只要一声轻轻的令下,就可以让这些乱杀的歹徒,血债血偿,身死道消。
法租界的巡警,手里都拿着法国最新式的步枪,用的都是市面上最贵的钢芯子弹,十几只步枪,同时射击,偷袭前面的三辆小车,结果会是什么?
“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开枪?否则就地击毙!”
刘华安低声地命令着,黑夜中,保险已经打开,子弹上膛,趴在地下,正在兴奋瞄准的二杆子巡警们。
“不能打啊!只能装作看不见!不然要不了多久,炮弹肯定就落在自己的家里。”
上海大亨法租界的总警长刘华安,头脑非常的聪明,想的一点都没错,不管凶徒是谁?自己都惹不起,只要惹了他们,那就必死无疑。
法租界总警长刘华安,说直白一点,在上海滩,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身后就只有不靠谱的法国人,自我保护能力,真的几乎没有,这就是法租界警署,一直都非常低调的原因。
看着三辆小车,从面前牛逼的开过,没有一个巡警暴露自己,冷静下来的巡警们,现在都是一个想法,平安渡过今晚。
虽然现在的情况,自己一方占据绝对的优势,秋后算账,实在是太可怕,就连勇敢的警长刘铁,也是出奇的没有多嘴。
“全部上车,去四马路的罗家。”
这下放心了,暴徒远去了,现在可以直接去看看罗家的惨样了,至于晚上遇见匪徒的事情,就算是巡警们说了出去,总警长刘华安也不担心,解释的理由,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如果那个巡警自认为聪明嘴贱,敢说出去今晚的事情,挨打,开除,那是一定的事情,因此心虚胆小的总警长刘华安,都不用吩咐手下,下面的巡警,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终于走了,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着四楼屋顶三个被炮弹炸出来的小洞,一片狼藉的四楼,罗溪自言自语的说着。
虽然房屋总体没事,可是当时的爆炸,实在是太震撼了,就跟在自己的耳边一样,好在对方进攻的目的,只是警告吓唬,没有打算赶尽杀绝,否则就凭对方的火力,自己刚才就已经死了。
“傻逼黄脸婆,没事去看什么儿子?死了吧!娇生惯养溺爱,妇人之仁,。”
战争结束了,家里的重要人物,就死了一个。
罗溪舍不得爱撒娇的老婆呀!可是转眼间,就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了,罗溪有点精神衰弱的絮叨着。
“老爷,少爷又打电话来了,说是害怕,想要回家。”
“鸿福,你安排罗祥,马上秘密转院,不准回家,去吧!不要理会娇气的少爷,告诉他要坚强勇敢!”
听了管家的话,罗溪马上振作了起来,必须为活着的人,考虑未来,罗家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对方只是给了一个严重的警告,如果罗家再有过激的行为,下一次,那一定就是灭门了。
儿子罗溪的安全,没有问题,在外面继续养伤吧!没有必要回家。
“嘟!。。嘟!”
“哎,没有人,接听!”
这是杀手留的电话,也是罗溪最担心的事情,必须取消杀人订单,否则罗家就真的要灭亡了,可是电话没有人接听,罗溪有点心急,真的特别担心。
“老爷,法租界总警长刘华安到了,就在客厅里。”
“狗日的,真不是个弯也!大炮轰完了罗家,马上跑来看热闹了。”
罗溪脸色阴沉的骂道,转身朝着一楼的客厅走去。
“主编,这么大的新闻,死了这么多的人,小琴在凶案的现场,都吐了好几次,照片和稿子,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今天的报纸?更奇怪的事,上海滩今天所有的报纸,都没有法租界,公共租界凶杀死人的报道。”
忙了一夜,睡醒的记者木琴,发现上海还是那样的平静,一路赶到报社,急急地问着报社主编。
“不知道啊!凌晨的时候,老板亲自来了报社,取消了所有的刊登,直接烧掉了所有的相关资料,事情非常的严重,因此不能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新闻自由,这是。”
“不要说了,再说马上解雇你,忘掉这件事吧!否则你就离开上海吧!去你认为新闻自由的地方,生活吧!”
主编冷漠地打断了木琴激动地说话,也不想再解释了,一个外地的黄毛丫头,可能到死都不会理解,这里是大佬横行的上海滩。
“哼!都不让人把话说完,太不尊重木琴了,姑奶奶不干了。”
木琴气鼓鼓地说完,就回到办公桌前,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决定离开这家上海有名的报社。
“鸿福,安排人把广济医院大门外,车里的那两个人,一起找块墓地,安葬了吧!我现在要去刘家,你就不用跟随了,你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幸苦了!”
“老爷放心,鸿福知道怎么做!”
给杀手的电话,终于打通了,罗溪终于松了一口气,罗家保住了。
但是活着的杀手,却提出了一个简单的条件,就是安葬那二个死去的杀手,罗溪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就是杀手的无奈,自己的二个哥哥,在广济医院中枪身死,自己都不能出面安葬送行。
杀手就跟小偷一样,让受害人痛恨,只不过小偷是普通人痛恨,而杀手,是被特殊的人群痛恨,只要杀手敢公开身份,生活在阳光下,那就离死不远了。
“老爷!罗氏百货掌门人罗溪求见!”
德才拿着一份拜帖,递给了刘家掌门人刘伯温。
“请他进来吧!带来小会议室!”
刘伯温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半夜一个紧急的电话会议,决定了一件上海滩的大事。
上海商会,上海黑道帮派,及其它大势力,心齐地联名发出了上海滩最猛的一次封杀,就是封杀昨晚裸的凶杀案情。
至于为什么封杀这个消息?就是因为一个外地的小别赛,第一次来上海,就干出了野蛮的事情,让上海滩的大亨们,都无法下台,全部都是裸的威胁,众大亨还不敢多事屁话。
虽然此人是哈佛医学院的毕业生,但也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一个月的收入,也就是150块大洋,可正是这个狗东西,一夜间,却打了上海滩所有大人物的脸,让大家脸上无光,还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为了各自的面子,这才出现了消息被封杀,而且是永久彻底的封杀。
刘伯温也是上海滩的大人物,但是刘伯温并没有感到丢人,反而是感觉脸上特别有光。
沾沾自喜的刘伯温,知道这个广东佬温兆伦,就是自己的第一个乘龙快婿,刘家未来的栋梁,战神级保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