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济医院一层地下密室里,就在行政楼地下室的下面,在建行政楼的时候,为了将来某一天万一需要避难,赵忠良秘密设计修建了这层密室,在行政楼的设计图纸上,根本就找不到这层密室。
“我的妈,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杀手肯定不会杀赵忠良,但是如果找不到温兆伦,知道温兆伦藏身之地的赵忠良,一定会受到苦头。
如果吃了苦头,还不说出藏温兆伦的地方,那广济医院的院长赵忠良,就真的危险了。
无奈的院长赵忠良,也只能先躲在密室里,等着温兆伦慢慢地醒来,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
“呵呵,院长,我先睡会,你看着点,温兆伦一定会醒来的。”
赵仲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在一张舒服的床上,对着正在发牢骚的院长周忠良,开心地说道。
此刻已经是深夜了,懂医的赵忠良,也不放心温兆伦,所以也一直陪护没睡。
公共租界的惠普医院,此时医生正忙的要命,断指再续,惠普医院也没有那个能耐,但是效正一下骨头,打上石膏,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狗东西广东佬,竟然真的敢砍祥子啊!爸,你可要给儿子报仇啊!呜呜呜”
在一间病房里,还没完全长大的小孩子罗翔,真的受惊了,撒娇地对着父亲罗溪哭着说道。
“儿子,你放心,等着看吧!”
罗溪听说宝贝儿子罗翔,被人把手砍了,真的是非常的生气,这是面子上的大事,必须血债血偿。
广东佬有一个带枪的护卫,查不出来是谁?那就顺便一起杀了就是,就算别人知道是罗家干的,那又能怎么样?上海滩就是这样的规矩,民国政府根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仲开出的罗家小轿车,就停在广济医院的门诊门口,由于没有熄火,此时油已耗尽,小轿车已经自动熄火,但是车门还是那样敞开着,有没有小偷光临,赵仲也不知道,反正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开了,否则那就太危险了。
夜里还是周杰和二个护士一起值班,可是今夜周杰和二个护士,是真的倒霉了。
三个带着黑口罩的人,在门诊里,悄无声息的转了几圈,硬是没有找到下手的目标,最后只能在医生的值班室里,堵住了正在睡觉的周医生,跟着就是一顿胖揍,然后又把护士抓来,又是一顿的耳光,来回照顾。
此时广济医院的门诊里,就跟杀猪了一样,全是凄厉的惨嚎,最后得出了答案,院长赵忠良把人给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那是真的不知道。
法租界的巡捕,都到哪里去了?他们难道不管吗?管,肯定是管,一般都是打人的坏家伙,走了以后,才会出来管。
巡捕都是有家有小之人,小事可以管,大事一定不会管,那怕就是这样的情况,法租界的治安,在上海还是最好的。
这主要是因为上海滩见不得光的地下势力,对法租界的暗暗维护,他们不允许法租界出现太大的动荡,否则就凭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法国人,也想在魔都上海占据这么大的地盘,真的是异想天开。
“呜呜。周医生咋回事呀?小红的脸,都被打出指头印了,可疼了,呜呜呜。”
“呜呜呜。微微的脸,都十几道五指山红了,为什么呀?呜呜呜。。”
“窝巢,打死人啦!温医生缺德啊!我的样子,还差一点,就赶上温兆伦了。”
由于周杰医生是男的,那是实打实地挨了一顿拳脚胖揍,打得那是鼻青脸肿。
三人只能没有底线的,集体出卖了院长赵忠良,不然三个戴黑口罩的家伙,真的有可能把小红和微微脱光了再打一遍。
“什么?广东佬被广济医院的院长,给藏起来了,没有找到!”
罗溪在家里接到了杀手的电话,没有顺利杀掉广东佬,赵忠良保护温兆伦那是肯定的,因为温兆伦是广济医院的招牌医生,但是广济医院的院长赵忠良,是真的不能动,不然罗家会有天大的麻烦。
“广济医院的院长赵忠良,你们可不能杀,但是温兆伦那个广东佬必须死!”
罗溪在电话里,对着花钱请来的杀手,大声的说道。
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受伤的温兆伦在哪里?不用说,肯定还在广济医院里。
“鸿福,安排人围了广济医院,对广济医院进行仔细搜寻,务必找到温兆伦这个广东佬。”
罗溪对着管家鸿福认真的交待着,一副必须杀掉温兆伦的样子。
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毫不留情,必须心狠手辣!
因为在上海滩,等着看笑话的人,那是大有人在,一个仁慈,一个留手,就有可能在将来,给自己的家族,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好的,老爷,鸿福这就下去安排。”
。
刘家的小会议室里,刘伯温来回不安地走动,这一次,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刘莹裳交待了?
温兆伦出事,刘家也是刚刚知道,可是现在的刘家,根本就不能出手帮助温兆伦。
现在的温兆伦,还不能算是刘家的人,冒然相帮,必然和罗氏百货,正面交战,成为死敌。
刘伯温一声叹息,自言自语地说道“哎,广东佬这次你要是能挺过去,你就是刘家的女婿!”
其实就凭温兆伦是哈佛医学院的毕业生,娶刘莹裳就没有任何的问题,那可是世界级的医生啊!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怕生病啊!
“老爷,真的想不到,广东佬竟然真的敢把罗翔的手砍了,不是普通人啊!可是这一关不好过啊!刚刚传来消息,罗家已经派人把广济医院给围了,不杀温兆伦,看来罗家是不会收手的。”
管家德才接完电话,对着刘伯温轻声的说道。
“哎,广东佬是个罕见的人才啊!比那个傻缺罗翔,强了百倍啊!刘家太需要他的语言天赋了,可是现在的罗家,是我们的盟友,我们不能出手帮助广东佬啊!”
刘伯温一直再想办法,救助温兆伦,可是一时真的没有想到办法,帮助天才的温兆伦,渡过生死难关。
“爸爸,你在房间里吗?裳赏想跟你聊一会!”
睡不着,想男人的刘莹裳,听到小会议室里,好像有爸爸的声音,在刘家瞎转的刘莹裳,就直接找来了。
。
在大上海,开心地玩了一夜,坐着黄包车的王坤,美滋滋地回到了法租界自己家的附近。
“嗯,什么意思?院门开着。”
此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咔嚓!”一声,拔枪出来的王坤,打开了德式二十响的保险,摸向了被保护人的家里。
从打开的院门,进入了温兆伦家里的小院,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温兆伦的小车。
“难道是开车出去了?”
仔细听了一会的王坤,没有听见一点的声音,借着凌晨的月光,王坤发现出事了。
温兆伦的家里,一楼那是一片的凌乱。
王坤打开了一楼的电灯,地上到处都是血迹,立刻让王坤彻底傻眼了,快速检查了楼上楼下,没有发现温兆伦,也没有发现尸体,王坤关掉了房间所有的电灯,立刻离开了温兆伦的家里,快速地跑向了自己和赵仲居住的洋楼。
打开了自家的院门,小车在院里,安静地停着。
“难道赵仲在家里没有出去?”
来到家门口,王坤又是一愣,因为房门没有锁,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出现在王坤的脑海。
拔枪在手,楼上楼下只是随便走了一圈,王坤就知道赵仲不在家里。
“哎呀!都是因为自己贪玩,现在出事了吧!”
王坤那是深深的陷入了自责中,现在哪里都不敢去了,只能在家里,守着电话,耐心等着赵仲来电,告知一切事情。
“阿伦,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你脑子没有问题吧!有没有坏掉呀?”
赵忠良真是无语了,幸亏自己机警,不然这个臭味相投的广东佬,和那个傻呼呼睡觉的大个子,这会就已经死掉了。
赵忠良留在外面的心腹,刚才已经前后打了二个电话进来,把医院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院长赵忠良。
“老赵,你什么意思?哎呦!疼死阿伦了,这是哪里啊?”
温兆伦感觉自己的眼睛、鼻子、嘴、耳朵包括脑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都肿肿的,说话特别的吃力。
“窝巢,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混蛋医生,给老子包成了粽子,这是什么臭水平啊?”
听着乐观的温兆伦,含糊的细语,院长赵忠良是真的放心了,只要醒来,不说胡话,脑子就没有问题,最多就是脑震荡,还是有前途的温兆伦医生。
“呵呵!别再抱怨了,给你治伤的医生,还有护士,都被罗家打惨了,现在全部住院抗议了,还有这里是个秘密的地方,没有这个地方,你就没资格说话了。”
看着满头纱布包裹的温兆伦,赵忠良开心地说道。
“什么意思?咋就没资格说话了,哎呦!狗日的,打得老子太惨了,全是臭脚丫乱踩老子。”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温兆伦,又是眯着眼睛,气愤地说道。
“现在广济医院里,到处都是罗家的人,他们已经封锁了广济医院,就是为了找到你,杀掉你!
现在你的事情,整个上海滩的大佬,估计都已经知道了,这已经不是砍人的事情了,而是面子的问题。
你能不能渡过这一关,顽强的活下去,现在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赵忠良知道现在的温兆伦,脑子还没有转过弯,这次都是用的最直白的语言,直接不客气的说道。
“老赵,找巡捕啊!阿伦不能死啊!”
看着急得乱叫的温兆伦,赵忠良也是彻底无语了,法租界的巡捕,可不是美国的警察,他们对民国政府有用,对上海滩的帮派势力,作用那就微乎其微了。
“哎,原来温兆伦也没有办法,这可如何是好?没办法商量了,看来只有私下找人,把温兆伦悄悄地送出上海了。”
赵忠良在心里无奈地想着,一个才从美国读书回来的孩子,在花花世界大上海,能有多大的能量。
机警的赵仲,早就醒过来,一直没有出声,那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两人的对话,全部都被赵仲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看见温兆伦醒来,还特别开心的赵仲,在听完赵忠良的话后,那是怒火中烧,直接一下坐了起来,不满地发起了牢骚
“老子没杀他们,他们还要杀我们,真是得寸进尺!面子?面子在那呢?”
“你特么的,说什么呢?你的面子,在地下室里!”
赵忠良听着赵仲的牢骚,心里却在不开心地非议,发泄着对赵仲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