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别走
可是这位大佬就是不动,宁愿每天躺在地上装死。
姜苗苗威胁要赶走他,他还是躺在地上装睡。
姜苗苗只得威逼利诱:“我把这只猫送给你。”
“我把裁决送给你!”
“我把裁决的项圈也送给你。”
……
可惜,尹时还是不为所动。
他宛若一摊烂泥,一棍子戳进去就直接戳烂那种。
与此同时,江梦娴也去了LK里考察学习了一下,找肯尼潘喝了几次茶,也拜访了一些帝都大学同窗里的奢侈品大佬。
工匠、市场销售这些都能在国内找到很多很不错的团队,唯一缺的就是设计团队。
宠物奢侈品这方面,国内真的差不多一片空白,仅有的几个牌子也做得摇摇欲坠,这块骨头早就有人想啃了,可就是缺人才,不好啃。
国内缺设计,人的奢侈品和宠物的奢侈品还是有所差别的,国内的几个牌子做出来的,大家都一致反应,很土,宠物带出来宛若暴发户。
国内也有这方面的设计人才,可惜都出国发展了,想在国内太难了。
可眼前有大佬也用不了。
尹时当初还是给人设计奢侈品的,但是他爱猫狗,将猫狗都认作了自己的家人,用自己的职业特长,为自己的猫狗打造了独家的奢侈品,却没想到,竟然开创了宠物带奢侈品的潮流,尹时的工作重心也从给人打造奢侈品,变成了给宠物打造奢侈品。
他的设计品都十分受欢迎。
可惜,妹妹死了,老婆孩子都死了,连他最后的精神寄托猫狗仓鼠都死了,他的人生从此天塌地陷,再也不见天日,不见蓝天。
江梦娴到处找设计师,倒是真的找了几个,虽然有灵性,可水平都还很土,缺一个师傅带。
尹时就是现成的老司机,可这块骨头,又臭又硬,一般人啃不下来。
可别的骨头要不是太远,要不就是太小,要不就是没有,又臭又硬也认了!
江梦娴是下定决定要盯着这块骨头啃了。
她天天去猫咪咖啡厅里,好言相劝,几乎是用撒娇的方式了:“尹学长,你就来帮帮我吧!”
“学长——我可是你的学妹啊!”
“你来上班,我就送你一套四合院!”
“我家肥肥是女皇的猫生的,我明年给它相亲了,生的宝宝全都送给你!”
……
尹时不为所动。
他是绝对不会再设计任何东西了,绝对不会了!
可是江梦娴像个死苍蝇一样来烦他,尹时也终于怒了,提出了一个超级难、难如登天的要求给江梦娴。
“除非你能让羲小凤和秦瀚这两个奥斯卡影帝本尊来我面前跳艳舞,否则一切免谈!”
江梦娴整个人都吓呆了。
她果然被这个无礼、猥琐、且难如登天的要求给吓走了,好一阵子没来。
但是没过一阵子,姜苗苗忽然把尹时推上了车,在车里放了几只猫,开车把他和猫带走了。
车走了一会儿,停了,尹时抱着猫,浑浑噩噩地被姜苗苗给推进了一栋房子。
房子大门打开,走进去,尹时看见几只猫,下意识地去摸猫。
他已经彻底地放逐自我了,只要有猫有狗,世界就还存在着一点温暖。
他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抱着猫就躺下了。
猫里面还有只雪白雪白的萨摩耶,他也一并抓过去抱在怀里,左拥右抱,快乐齐天,整个脸呈现出了一种吸毒般的快感。
朦胧之中,一个冷冷的暴怒声音传来。
“三排八列那个臭小子,你在干什么?你给我出列!”
一段藏在记忆深处的军绿色回忆忽地被刺激清醒,尹时猛地地立了起来:“到!”
睁眼一看,自己站在一个十分宽大的大厅里,面前坐着一排人狗猫。
那几个人堆里,有两个人十分眼熟,一个面目如玉,一个面目嚣张,一下子把尹时的记忆惊醒了,吓得他目瞪口呆,说话结结巴巴:
“连长!!”
“……隔壁连队的秦扇!”
“你们怎么在这儿!”
当年连羲皖给新生当教官的时候,这群臭小子一看教官怕是还不如自己大,一个个的不把他放在眼里,没想到一天时间就被连羲皖给全部打趴下了,一个个怕得像老鼠见猫似的。
尹时当年不属于他们那个连队,可连羲皖的连队少了一个人,他那个连队多了一个人,就把他给协调过来了。
当年连羲皖为了锻炼他们,还特意大半夜带他们去钻纯天然原始小树林,尹时还踩到了蛇,吓得哇哇大叫,被连羲皖一脚冲上来踩死了蛇把他给救了。
他对于那个年龄相当却气势如同虎狼般的教官记忆十分深刻。
连羲皖风尘仆仆地从剧组杀青回家,一到家就接到了一个让他十分羞耻的任务。
此时的他冷冷地笑了:
“在这儿干什么?当然是跳艳舞啊!你不是要看我跳艳舞吗!”
尹时看了看连羲皖和秦扇,再看看一边的江梦娴和姜苗苗,脸憋得通红。
他前些年一直在国外,两年前回国处理妹妹的后事才搬了回来,对于国内的事情不知道,一直活得生不如死,没经历去关注娱乐八卦,还不知道羲小凤已经结婚了,此刻看见江梦娴坐在连羲皖身边,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吓得魂不附体。
连羲皖介绍江梦娴:“这是我老婆,听说只要我和澣哥在你面前跳了艳舞你就来我老婆的公司上班?”
尹时汗如雨下:“……我、不……不是那样的!”
连羲皖叼着棒棒糖,阴森森地道:“你挑一段背景音,我马上跳给你看。”
尹时哆哆索索:“不、不敢、不敢……”
连羲皖:“让开地儿找个位置坐下吧,我要跳艳舞了。”
尹时要哭了:“连长,你饶了我吧!”
连羲皖一拍桌子,声音如暴雷:“那你想怎么样!”
那么一个中气十足的暴雷一下子镇住了场子,把捂嘴偷笑的江梦娴都吓得一哆嗦。
真是比冯连长凶多了!
尹时都吓得要哭了,手足无措:“连长,我没有、我就是信口胡说的。”
连羲皖‘啧’了一声,道:“我昨晚都排练了一晚上了,就等你了,来来来,坐下坐下,我跳艳舞给你看。”
他说罢,拽住尹时往沙发上坐,看起来还真是要跳艳舞的模样。
可让连长跳艳舞,尹时哪儿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