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连军法都搬出来说事儿了,癸字号黑铁战团的将士们也只得依令而行。
很快,原本把辰申拥簇于正中的将士们,纷纷散列左右。
辰申似乎觉得这个距离还是不够,又高声喝道:“再散开些!”
“啊?这……”
“如若继续散退,万一辰将军深陷危机之中,我等怕都来不及援救。”
“笑话!本王何用你们援救了?”
辰申眼皮一翻:“癸字号黑铁战团的将士听令:不用再守着本将军了,去与天卫军们一同斩将杀敌、各自立功去吧!”
“这……”
“快去!”
“是、是!”
很快,癸字号黑铁战团的精锐老兵们、皆已加入了战圈。
这之后,辰申周遭却仍有二十名禁军矗立于此。
他们皆是一言不发、沉眉凝目,待在辰申身旁一动不动。
辰申知道,这二十名禁军精卫们是老蛮王专程派来保护自己的。
就算他把刀架在这些人的脖子上,他们也断然不会违抗王命。
既然堵不如疏,辰申索性开口道:“待本将军与达沦天交战之时,诸位可围固四周,伺机而助。”
“辰将军放心,吾等必将舍命以助!”
一语落定之时,达沦天已杀至近前,手中开山劈云斧好似两头猛虎蛟龙、奔咬而来。
“杀!”
刹那之际,数名禁卫抵着死亡的压力、不退反进!
达沦天虎目一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给我死!”
“噗、噗、噗、噗!”
斧刃游光,在极短的时间内横批纵砍,弹指一瞬间、便已将挡于面前的四名禁卫劈杀倒地。
“好机会!”
正当此时,辰申手臂一坠、将串吊着两具尸首的长枪往泥土地上一插,继而星目一凝:“便让哥试试看,换上了同等骨齿纹印装备后的我,与货真价实的白银勇士相比……究竟孰强孰弱?”
“叠浪掌:四劲叠爆!”
达沦天嘴角荡起一抹狞笑:“嘿嘿嘿,这死瘦猴子莫不是以为换上了哒镶涌泉的装备,就能与本王一较高低了?”
“哼,白银勇士境的骨齿纹印之物,在你这月光斗士的手中,最多也只能发挥出一两成的威势罢了!”
于是,这身披重甲、头戴虎盔的黄须壮汉不避不躲。
他挺起胸膛、悍然无畏的迎向对方掌罡的同时,双臂急速回抡,让那原本开合、杀向四方的斧刃,揽斩向辰申的后腰:“死吧,蠢货!”
“嘭!”
“咔咔、咔嚓嚓……”
晃眼之际,辰申的掌罡已狠狠的命中达沦天的心口。
霎时间,重骨金属搭制而成的铠甲被轰出个偌大的窟窿,爆裂之声炸响耳畔之际,达沦天只觉到胸骨剧震、颤颤欲碎!
其心肺内部,更是好一阵激荡。
继而,这身高十尺有余的壮汉,直接被辰申的一掌之力轰的倒飞而退。
他原本想要顶住对方的掌劲,继而回斧劈砍、将辰申拦腰斩断的一击,也随着其急退而倒的身形化为虚无。
此时,达沦天心如刀绞、肺血澎湃,忽觉喉头一甜——
“噗哇~~”
一道血柱飚口而出后,这达氏部族的王,已是满面错愕:“怎……怎么会这样?”
“那死瘦猴子的掌力,居然比凯瑞隆这老不死的还要彪悍几分?”
“他的蛮修境界,分明还停留在月光斗士的地步。”
“难道……真是因为他换了装备的关系?可、可这同样解释不通啊!”
“骨齿纹印之物,给蛮修们带来的威能增幅,皆与蛮修自身的境界相关。”
“这家伙分明只有月光斗士的境界,怎么可能完全发挥出‘白银勇士级’的装备之力?”
说来,这月光之林的蛮修们,普遍只知“魂能光环”的存在,却没有几个人知道蛮修所修的“魂能”,与玄气世界的“神魂之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好比现在,辰申驾驭骨齿纹印之物的本源能量,并非是蛮修想当然所以为的“魂能光环”之力,而是神魂强度——
神魂强度越大,所能驾驭的骨齿纹印品级就越高!
只不过,蛮修所习的“魂能光环”之力,只重外在形态与威势,却忽略了其内部魂海的缔造与维持。
所以,对绝大多数蛮修为而言,只要当自身境界突破到“骑士”之境以后,才能被动的于脑海中凝出“神魂识海”这一领域。
在此之前,蛮修体内虽空有魂能,却无法像玄气世界的修者那般、细致、精妙、随心所欲的运用……
达沦天百般愕然,辰申却在一击得手、抢得先机后,步步紧逼——
“叠浪掌:四劲叠爆!”
“嘭!”
“呜哇……”
达沦天再吃一招,伤体剧震间、心头大骇:“好、好强的蛮修武技!”
“看来,本王真是小瞧了这只死瘦猴子……”
“事已至此,本王便豁出命去与你战一场!”
“好让你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可远非一套装备、一招武技就能弥补得了的!”
时至如今,达沦天业已收起了轻视之心,将白银勇魂之力催发至极限,抡斧狂杀:“再来?”
辰申目光灼灼,嘴角一吊:“嘿,那便如你所愿!”
“嘭、嘭、嘭、嘭、嘭!”
“噗!噗!噗!噗!噗……”
一时间,辰申的《叠浪掌》掌掌撼骨破肉,达沦天的“开山劈云斧”亦在频频饮血,二人你来我往,杀的惊心动魄!
周围那十多名禁卫悲催的发现,自己虽领了王命、保辰将军周全。
可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他们根本就无力插手此番激斗。
这些禁卫们往往还没逼近二人十步以内,就已被他们掌斧轰拼时、所产生的魂罡迫的飞退开来。
“咕……这等级别的激斗,你我便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啊!”
“可不是么?真想不明白,辰少将明明也只有月光斗士的修为,为何却能与白银战士境的达沦天战的难分难解?”
一名眼力卓绝、经验老道的年长禁卫闻言,却是缓缓摇了摇头:“难分难解么?嘿,那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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