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直接轰门?”
凯庞心里有些发虚:“这……这怕是不好吧!”
“且不说这里是军营重地,一个误会搞不好便要引开一场大祸。”
“就算届时营寨里的将士们认得老夫和凯奇莉,凭我们二人之力、帮你压下了众兵将的怒火和戾气,但对你自身而言,作为统帅的第一印象也必将毁于一旦了啊!”
“庞老言之有理,辰大哥切莫意气用事。”
一旁的凯奇莉也急忙出言相劝。
奈何,他们的言辞却终是无法说服辰申:“我意已决!”
旋即,他一边踏步向前、一边撸起袖管儿:“既然你们都不愿出手,那便由哥亲自来轰了这破破烂烂的营寨大门,顺带着轰醒里面那群家伙散漫无度的心!”
一言既出,辰申的脚下赫然显出一道赤金色的战环光圈。
为何会是赤金级的战魂光圈,而不是白银斗魂的光环?
原来,是因那六个时辰的融合时间尚未完全走尽,“白银斗魂”的能量也还不曾进驻辰申的体内。
“嗒!”
随着辰申双足猛一蹬地的动作,他整个身形便好似一枚脱了膛的炮弹、悍然飙向那两扇骨木相间的营寨大门。
人到,掌崩——
“嘭!”
“轰隆隆隆隆……”
辰申赤金战士境的修为,在那一整套骨齿纹印之物的加持下,变得愈加强悍。
而他“钢魂铁魄”的神魂法则,又赋予了他远超同境界者的战魂强度。
强强叠加之后,悍然爆发出叠浪掌四重劲的狂暴,眨眼间便将整幢巨门轰了个稀碎!
原本聚集在门后,赌博的赌博、打瞌睡的打瞌睡、总之就是没人肯去开门的那些个兵痞们,顿时被寨门告破时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推搡开来——
“哎呦!”
“噗哇,撞死我了……”
“我去,敌袭、敌袭啊啊啊!”
这一闹,几乎所有营寨中人皆被惊了一跳。
“敌袭,有敌袭啊!”
“速速敲响战钟、点燃烽火台……”
破烂不堪的营寨门前,辰申却是手臂高举、掌心攥着个刻有特殊符号的骨牌,一边晃动一边出言炸喝:“敌袭你妹啊,看清楚这是什么?”
“嗯?这不是癸字号黑铁战团统军令吗?”
“这陌生脸孔瘦猴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肯定是偷的!”
“对,肯定是偷……”
军营众将士们刚刚要被带起节奏,辰申却是星目一沉,忽地冲奔向前,双拳猛贯而出——
“砰、砰!”
那两个口出轻狂之言、准备带节奏的蛮荒战士直接被辰申炮冲而至的拳头砸飞出去十多丈、吐血倒地!
虽是性命无忧,却也受伤不轻。
“哼,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
辰申鼻腔一震“统军令在此,你们还敢胡言乱语,信不信哥以扰乱军心的罪名,将你二人就地处斩?”
“你、你身上并无我们凯氏部族的图腾力量烙印,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凯氏部族的族人,凭什么得到军统令?”
“就是,我们没错!你、你肯定是私偷了军统令。”
“马勒戈壁的,一个赤金战士,也敢在我们人卫军的营寨内耀武扬威?”
“大家一起上,打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再丢出此地!”
“对,一起上!”
……
由此可见,这些兵痞们倒也不是真的胆大包天。
统军令当前,再加上凯庞和凯奇莉,那都是熟面孔了。
有他们两心甘情愿的跟在辰申身后,那就足以表明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白衣人、恐怕真是老王上新封的癸字号黑铁战团之统领。
所以,他们现在也只敢钻空子、把对方暴揍一顿再丢出营寨,而不是直接杀死。
只是暴揍一顿的话,反正他们也不是癸字号黑铁战团的人,就算对方日后养好了伤、重回军中任职,也报复不到他们的头上……
正当此时,凯庞赶紧挪步、挡在辰申的面前——
撇开私人情绪不提,凯庞可还有着“保镖”的职责呢!
倘若今天,真让人把自己保护的目标狠揍了一顿,那他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于是乎,凯庞一边祭放出黑铁斗士光环以势慑人、一边扯着嗓子吼道:“都给老夫住手!”
“听好了,这位辰申辰蛮友虽不是我凯氏部族中人,但他却是吾王亲口谕令的癸字号黑铁战团长,任期暂定为五年。”
“在此期间,癸字号战团若有任何立功的表现,王上都将一视同仁、不吝封赏。”
“此外,凯奇莉为其副手,身居癸字号黑铁战团副团长之职。”
凯庞一口气说完,一边指了指辰申手中那块统军令、一边将攥于自己手心的皮卷抖展开来:“令牌与诏书皆在此,如假包换!”
凯庞的父亲凯移山,是地卫军八大将领之一,如今他站出来替辰申澄清事实真相,那些摩拳擦掌的兵痞们却是不好再动手了。
无知无罪和明知故犯,那可是有着本质差别的!
不过,还是有些人一脸不服的嘟囔着:“哼,就算他是癸字号黑铁战团的将领又如何?”
“就是,莫说是黑铁战团了……就是青铜、白银级的战团将领,也没有像他这样破门而入的吧?”
“对,这瘦猴子把咱们的军寨重地当成什么了?必须给他点教训才是!”
“噗哈哈哈哈哈!”
辰申闻言,却是仰天长笑。
过了好一阵儿,他才顿住了肆无忌惮的笑声,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花儿一边说道:“你们莫不是在搞笑吧?”
“这破地方里面窝着的,全是一群军纪涣散的兵痞,哥还真看不出它有半分军寨重地的样子!”
“而且小爷我在破门而入之前,分明报上过自己的名号、官爵,你们却迟迟不来开门迎驾。”
“现在聚集门后一个二个无所事事的家伙被我破门而入撞伤了,就搬出所谓的‘军寨重地’来压我,不觉得很可笑吗?”
辰申言语间,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去。
其余人等望向他的目光颇为复杂:有畏惧的,有惊诧的,有厌恶的,有惶恐的,也有不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