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语气里有惊讶也有惊喜,“她不是不能生的吗?竟怀孕了,哎呦这京城不愧是皇帝老爷住的地方,福气就是大!”
“几个月了?”
几位长辈都惊喜万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陈世诚定了定心神,继续往下读,“三弟在信里说我们收到信后应该就满三个月了,让我们放心,另外他还在信里说,请祖父给孩子取个名。”
“好、好、好!”曾老太爷呵呵笑,“康哥儿这一辈啊是‘泽’字辈,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当年康哥儿的时候,出生时有些弱,便取了一个‘康’字,果然往后就健健康康了,如今,唔,我回头问问族长……”
“爹,”陈礼忠小声地提醒道:“老大家的,也要取名了,您可拿定了主意?”
这话一出,屋子里几个人都神色各异,张氏又欣喜又担忧,陈世诚也紧张得很,定定地看着祖父和父亲。
曾老太爷渐渐地收拢笑意,沉默起来,良久才道:“三孙子,既然来到了咱们家,那就是咱们家的人,你们也莫要听信那些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有世文这文曲星在家里镇着呢,咱们是有福气的人家。”
“至于名字,就取‘泽佑’吧,以求祖宗庇佑,让他这辈子平平安安。”
“给他写封信……”
……
京城
“春杏,春杏,来!”郑家的又喊住了春杏。
春杏无奈地停下了脚步,叹道:“娘,您又怎么了?上回喊我是要我去前院给爹送两个冰碗,上上回是送件衣裳,再上上上回则是送一把伞。”
“这回又要送什么?一起拿给我吧,我托人给爹送去。”
“哎呀,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郑家的懊恼地看着她,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意,“多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去呢!”
那几次都是郑家的精挑细选,姑爷从外头回来的时候。
是的,她并没有放弃,只是这心思由明转暗,想着这家里头终究是男人做主的,姑娘不同意姑爷纳妾,但只要姑爷愿意……
那姑娘不同意也不行啊!
所以她一个劲地在给春杏找机会,让她出现在姑爷面前,谁知这个女儿就跟个木头似的,除了头两次去了后面一次又一次地躲着。
“因为我志不在此啊,”春杏摇头,“娘您别费这功夫了,您再这样,那我就只有随便找个人嫁了,比如花园里……”
“呸呸呸!”郑家的大惊,“那几个没钱又没屋子,哪配得上你!”
“你这身段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哪能便宜了那些没名姓的小子!”
“那您女儿我也配不上贵人啊!”春杏略有些崩溃,“娘,您就别折腾了!要是让主子们发现,非得把我们一家都赶走不可。”
“如今好不容易一家团聚,您就消停些吧!好好当差比什么都强。”
话不投机半句多,春杏看着依旧执迷不悟的亲娘泪就出来了,她思索良久,终是跺了跺脚进了段嬷嬷的屋子。
……
刘玉真害喜渐渐止住了,如今是什么都能吃,吃什么都香,尤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