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却对战霆宸的承诺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将小刀更加贴近黎末笙的脖子。
黎末笙皱着眉,极力躲避着那把小刀,她能感受到那锋利的尖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战霆宸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让男人更加的激动,当即皱了眉,也愈加不敢妄动。
一旁的警探们也只能是远远的拿着枪架着,没有人敢上前。
“战先生,狙击手已经就位了。”一个警司上前,在战霆宸耳边低声说道。
战霆宸听此,只是轻轻点头,接着又看向了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明显精神紧绷的男人,“让他待命吧。”
警司点头,又退了下去。
黎末笙还是在尽力偏头,可她退一步,那刀子就进一步,这让她的退让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男人劫持着黎末笙和战霆宸等人僵持。
而此时,田仔则偷偷从一旁的房子里探出了脑袋,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有些被吓到,连忙又缩了回去。
“你想想你的儿子。”黎末笙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再一次搬出男人的孩子。
男人咬紧牙关,愤怒低吼,“闭嘴!”
田仔在屋里听到爸爸的声音,连忙又探出头去,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男人,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猛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男人。
突然冲出来的小孩让围在门口的众人一愣。
“看来这就是那个浅脚印的主人啊。”警察们面面相觑,心里这样说道。
战霆宸也只是一挑眉,心里却明白,这件事已经出现了转机。
田仔丝毫不知自己的出现让众人心中各有想法,他抱着爸爸,看着门口全副武装的警察们有些紧张。
“爸爸,我怕。”田仔小小声地说道。
男人舔了舔唇,因为田仔的话,他后腿了半步。
黎末笙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战霆宸,眼睛在周围的警探身上扫过,感受到男人的后退,心里也渐渐有了主意。
“你也不想带着你的孩子做一个亡命之徒吧?”
听到这话,男人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不少,这让黎末笙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消瘦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男人力道的缩减,也让黎末笙看到了希望,“只要你……”
“末笙!”
就在黎末笙想要乘胜追击时,场外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头皮一紧。
这声呼喊急切且尖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黎夫人!”警察连忙拉住想要上前的于淑媛,急切地想要阻止这“护女心切”的母亲。
黎末笙起初有些惊讶,随即眯了眯眼,看向了那个故作心急的好母亲,她敢肯定于淑媛的出现只会让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
于淑媛一得知黎末笙被绑架,就连忙跑来,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
她心里笑着,面上却做出一副为女儿心急如焚的样子,哭天喊地的让绑匪交出黎末笙。
“这可是我们黎家的女儿!你敢伤她,我定叫你不得好死!”于淑媛哭喊着,其实心里都乐开了花。
警察明白此时不能这样刺激嫌疑人,便连忙上前安抚于淑媛。
“黎夫人,我们正在展开营救,请您在后方耐心等待。”警察说着,还抬手去拉于淑媛。
但于淑媛却灵活地躲开,对着警察大叫,实则是对着院子里的男人说。
“我看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如果你的孩子也被人这样挟持,你难道不心疼!”
战霆宸从于淑媛出现的那一瞬间就觉得头疼,此时听着于淑媛在这里扰乱救援,更是觉得厌恶。
他看向了还在门口哭叫的于淑媛。
战霆宸不论在哪里都是极具压迫性的,就算是在这种人人绷紧神经的地方也是如此。
于淑媛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战霆宸的目光,她瞬间闭了嘴。
这样的知趣并没有换来战霆宸的满意,他轻轻抬手。
助理立刻会意,上前一把将于淑媛拖开。
“战总,我只是担心我的女儿啊!战总!”于淑媛在这一刻还是不肯放弃,但并没有人理会他,除了那个站在院子里的男人。
男人听着门外的女声,气得抖手,小刀也死死地抵在黎末笙的脖子上。
田仔则贴在男人身后,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衣服。
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黎末笙皱了皱眉,心里把这捣乱的于淑媛骂了个半死,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
“你别听那个女人胡说。”
男人却是冷冷一笑,小刀贴着黎末笙的脖子缓慢移动,一边移动着,一边说道:“胡说?这不是你妈吗?你之前说的,都是不作数的。”
黎末笙皱眉,解释道:“她不是我妈妈,她只是我的继母。”
男人没有说话,但抓着黎末笙的手越握越紧。
“只要你自首,放了我,我就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孩子。”黎末笙却没有紧张,她知道现在必须稳住男人的情绪。
男人有些心动,但却不为所动,他将刀口贴近黎末笙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也有两个孩子,他们比你的孩子还要小一些。”黎末笙明白孩子是男人的软肋,便搬出了自己的孩子。
“你自己都有孩子,还会对我的孩子好?”男人嗤笑一声,觉得黎末笙的话就是痴人说梦。
黎末笙用余光看向抱着男人大腿的田仔,笑了笑,“他很可爱,我作为母亲,怎么会对孩子下手。”
男人却不说话,身体还是紧紧绷着,显然并不相信黎末笙说的话。
“我可以保证,我会好好照顾孩子,并让他成为有出息的人。”黎末笙继续说道,“只要你自首。”
男人垂下头,显得有些犹豫。
然而就是这份犹豫,让守在门口的警察们有了机会。
他们扑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制服了男人。
“别动孩子!”被救下的黎末笙看着被这一场面吓得不敢动弹的田仔,连忙叫道。
听到这话,男人似乎也终于相信了黎末笙的话,放弃了挣扎。